本帖最后由 锦瑟 于 2014-8-15 12:25 编辑
由于我长期并整天不间断地玩着手机,终于在一天上午将劳累的眼睛闭上之后就感觉到了一股令人无法忍受的痛楚刺激着双眼,不一会儿我就泪流满面了,可是眼泪并没有将痛楚减少一点儿。我急忙打电话询问母亲,母亲听完后在电话那头很肯定的认为我一定是得了沙眼,她会立刻到药店去买眼药水,等中午我下班回家滴上就好了。
我每次身体出了问题母亲听完我的描述都会很肯定的确定病名并指出病因所在,所以虽然她不是医生或护士但我一向信任着服下她找给我的药。这次也是一样,中午一回家我就迫不及待地滴下了母亲买给我的眼药水,可是晚上回到家时我很生气地对她说:“你说的不对,我滴完了一点儿用都没有!又疼了一下午!”
母亲听后却很理所当然地说:“才用了一次而已,继续用就好了,以我的经验你肯定是沙眼。”
“我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说。
“去医院也是一样的”母亲白了天花板一眼,“那些医生还得让你做这个测试那个化验的,等把你的钱分解了之后,他们才会说:‘唉呀,幸亏不是眼癌,然后开俩药就让你走了。’”
正准备去医院的我听完后也变得义愤填胸起来,当即表示绝不会让医院分解我一分钱,所以我继续滴着那瓶眼药水。
不过3天后我还是和母亲去了医院,因为我发现现在眼睛不仅疼痛而且滴完眼药水之后眼睛竟然开始变红了,在钱与眼睛的取舍上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开什么玩笑?我都开始庆幸我吃了这么多年母亲为我准备的药物我竟然(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后遗症。
来到医院母亲看到挂号窗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就直径带着我来到了眼科的办公室,这个时候眼科没什么病人我就做在了医生的对面,医生有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这样的人当眼科医生会让人有十分信任他的医术的感觉。
“把挂号单拿给我。”医生看了我一眼拿起笔说道。
我打心底佩服这位医生,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马上要单子准备开药了,在我住的这个小小的县城也有如此神医,这使我对中国的医疗水平重拾了信心。
于是我兴奋地说道:“医生下面挂号的人太多了,我眼睛还疼着呢,你先开好药,我妈刚下去开单了,一会儿就上来给你单。”
“没单不看病!”医生立即将笔仍在桌子上靠着椅背合上了眼睛。
“这……”我尴尬极了,但我也很理解医生的话,没有椅背我就趴在桌子上用手支着头,等待着母亲回来。
时间过了5分钟吧,我不耐烦地直起了身体,又伸了个懒腰的时候我看到医生正在看我的眼睛,我便友好地冲他笑了笑谁知他竟然说话了。
“你眼睛痛?”
“额?哦哦!”我吓了一跳。
“持续几天了?”
“3,4天”
“之前是不是滴过眼药水?”
“嗯,我妈给我买了治沙眼的眼药水一直在滴。”
“我就知道。”医生轻蔑地笑着,“你怎么知道你得的是沙眼?”
“我妈说的。”以前我觉得这句话是真理。
“你妈又怎么知道?”医生笑得更轻蔑了。
我皱起了眉毛,没来由的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我反问道:“那医生你认为是什么病呢?”
听到这句话医生的脸上扭曲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又被自己强行阻止了,记得我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是我小时候买了一个玩具回到家母亲问我哪来了,我扭曲了一下说,别人送的。
过了一会儿医生的脸上回复了正常又说了一遍:“没单不看病!”
我却不想放过他于是又问道:“医生,我现在眼睛红红的你是说这是因为滴错了眼药水的缘故吗?”
“不是。”医生端起了茶杯用很小的声音答道。
“那我的眼睛会失明吗?”我装作紧张地问道。
“不会!”医生放下茶杯显得不耐烦。
“可是我上健康课的时候,书上有写沙眼的症状,和我现在的状况很像呀。”我盯着医生的眼睛。
“呵呵!”医生笑得更轻蔑了,“书上说什么?是不是眼睛自觉磨痛,翻开眼睑有似沙粒状物体?你翻开眼睑看了吗?”
“没有”我顿了顿说,“不过自觉磨痛我是感受到了”
“你以为就沙眼会有磨痛感吗?”
“不然呢?”
“还有一种眼病也就是你现在得的病,也会有磨痛感。”医生像一个规则的制定者在看着这个规则里面渺小的我。
“你怎么知道我得什么病”我表现出满脸的不信任,“别说仪器了你连个放大镜都没用就知道我的病了?”
医生似乎感到了极大的侮辱,咬着牙说道:“对!没错,等你妈拿给我单子我绝对会把你带到一个装有放大镜的仪器前给你做个检查,还要为此收你一笔仪器费,虽然那个仪器唯一可能磨损的是一个25W的灯泡……”
“你还是没有说你怎么不用仪器就知道我的病的,而且我怀疑……”我白了他一眼,“你就是用了仪器也看不出病来。”
“放屁!”医生吼道,“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眼科,我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再问两句话就能知道你得的什么病,我……”
我再次打断他:“你就吹吧,你不会还是华佗第101代后人吧,还是白求恩私生子的后代什么的。”
“结膜炎!”医生的眼睛竟然比我还要红了。
“什么?”我心里窃喜。
“你得的是结膜炎,你现在立马去别的医院去找你认为不吹牛的医生让他看,要不是这个病我立马回家种地去!”医生的嘶吼声把对面耳鼻喉科正在给自己掏耳屎的大夫吓了一大跳,随后传来一声惨叫,我看到耳鼻喉的大夫捂着耳朵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那我知道了”我回过头感激地看着眼科的医生,“我从来就没有不信任您,我会向我的亲朋好友介绍您医术的高明,我得的是结膜炎是吧?我去药店买眼药水了医生,再见!”
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看着目光呆滞,眼睛还是很大却无神而又空洞的医生真诚地说道:“像医生这种喜欢讲话并有高明医术的人,呆在医院里只会让您两方面都受到压抑。我建议您还是去药店上班吧,我说一个预言,现在的药店只有很少一部分有中医坐诊,等将来所有的药店都想明白了,或者像您这种医术高明的医生来开药店,只要名声传出去了,大家特别是小孩子看病都会第一选择价钱相对公道的药店,等全国都这样了,实惠和信任促使着人们改变过去只有医院能看病的观念,我的预言就是将来的趋势是,在除了要做大手术的病人,其他人都会选择有名声的药店看病,因为药店开的工资高过医院5到10倍或以上,使得医术高明又不想被压抑的医生都来到有名声的药店上班,当医院的统治地位受到威胁的时候,老百姓在看病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实惠与尊严!”
我找到了快要排到挂号窗口的母亲,拉着她走到一家药店问了下结膜炎的用药,店员就拿给我2瓶眼药水面带笑容又很详细地讲解了怎样交叉使用,回去滴完一瓶眼睛就完全好了。
后来在一家药店里我又看到了那个眼科医生,他每逢周日来这个药店坐诊,所以每到周日来药店的人就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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