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憨憨 于 2014-8-3 23:18 编辑
天气如此的炎热,烤的铁皮也烫手烫手的,哪有半点干活的意愿?仿佛只有喘息的机会!
还好“下面”排版写着二十五度,总是凉爽许多。三千米的巷道,愈走愈远,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好像在二百米左右,戴着矿灯的兄弟慢慢的从远处隐隐约约凸显出来,夜班的一脸的憔悴,还有黑乎乎的脸庞,倦怠的从你身边走过,甚至有点摇晃、甚至不觉得你的存在,我尽量躲着身子好让他们快速通过。
我发现天气越热,水蒸气越大,巷帮湿漉漉的,甚至有凝聚的水滴滴下,水泥地面、钢板的水沟上仍是,一旁挂着的电铃边角处垂着许多水珠,带电的东西这般可行,真担心它的绝缘性能。这种水蒸气好像从七月就有了,每个夏天都是这样,刚来的新工人错觉的以为是灰尘,但你仔细的观察它是有湿气的,一直持续着。在LED灯的照耀下,一切都很正常和习惯,熄了灯伸手不见五指,二十多天未曾休息的某人,在那种坏境下生存的时候,着实捏了一把汗。
小柱又过来了:穿着军用色的秋衣,并显眼的多了左右对称的肩上的补丁,方方正正、针眼匀称,可是细心的夫人的功劳,心疼了他的肩膀!下身蹬了九分的裤子,这样更利索一些,却道被人记住和赞赏的有个性,如是被许多人喜欢了。但那永远的多层上肩,给我却是一些凉意。
有许多光着上身的,胳膊挽着衣服、肩膀挎着兜子,缓然的迈着步子,露出结实的臂膀、雄健的肌肉,冒着一身的汗气,像有坚不可摧的力量,是真正的男儿。我惭愧的有点仰慕,但凡每个人都是同种对待,这里不存在瘦小的优待。我要强壮的躯体,给我无限的力量,永远的不会疲惫,那样我是胜利者,不曾有病、不曾恼人的情绪,十年不曾暂停的打盹一次。汉子,不曾流泪、只曾流血。
亲手摸了老李的手,好像树枝一样干硬、粗涩,顿感如钳子的有力,我想这是岁月的磨练。
离井底的路上,地面不是那样的湿了,是泥滑泥滑的,一块水泥盖板层左右和前后的倾斜,已经滑倒了两三个矿工了,我每每路过都是试探着,所以滑倒离我很远了。
七年了,某些的痛苦好像遗忘了,但又分明的存在,但汉子们的一幕一幕更深深的难以忘记!
而后白的肌肤更白了,难以察觉背后潮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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