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参赛贴】原来如此

王秉礼

                          【关二条】

                               一

   很久以前，某县衙有一捕头，关姓，名绲。为人凶悍暴烈，动辄就用棍子打人，百姓皆惧怕之。此人酷爱麻将，人们借机讽刺他常用棍棒打人，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关二条】。这个关二条，不但为人凶狠，还极其贪婪，特别爱寻花问柳，吃喝嫖赌，无所不好。

   一严冬天晚上，关二条和属下在县衙打麻将，玩完之后，他们就到一酒馆喝酒，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此时，关二条酒劲汹涌，色情*澎湃，如烈火烧心，难以忍受。于是乎，就急急忙忙把属下打发走了，好找个地方潇洒去。

关二条刚出酒馆门，就看见一个窈窕少女，华装彩服，花容月貌，十分姿色。关二条甚为惊愕，急忙上前搭讪，极力挑逗。小女子也不躲避，笑嘻嘻地说：郎君有意，随妾来也。关二】心花怒放，亟不可待地拥着去了。

   关二条随着小女子来到一小土屋内，灯光昏暗，寒气逼人。关二条急的抓耳挠腮，便急忙解衣宽带，抱着小女子便要求欢。小女子温情脉脉，一边作解衣状，一边问道：郎君有钱否？关二条忙说：有，有，有。小女子又说：没钱不可，有钱多可常来也。关二条急忙说：是，是，家有万贯，一定常来。小女子似有不信，掩口笑着说：郎君说谎矣！你一无地产，二无生意，区区一个捕头，何以巨富耶？关二条急于表白，也是酒后吐真言，就把他那些贪污受贿，敲诈勒索，图财害命的发家历史一一道来。关二条话也说完了，衣服也脱光了，饿虎般扑上去。那知小女子大骂一声：该死的畜生，快滚出去！说着，一脚就把关二条踢出门外。

   第二天，有人看到关二条赤条条的冻死在郊外一乱坟岗处，身旁还有一堆他的衣服，并有一石碑，上面刻的竟是他的一条条罪状。

                                     二

   县大老爷得知关二条暴死于乱坟岗子，又气恼，又沮丧，又害怕。气恼的是下属太明目张胆了，沮丧的是竟有人斗胆反抗，害怕的是未来自己也是要身败名裂。为了瞒天过海，掩人耳目，也是为自己政绩贴金，县大老爷就在县衙大堂上设个灵堂，祭奠关二条，并褒奖其【为公殉职，英勇献身】的精神。并在灵堂亲手题上挽联：

                              雄赳赳  彰显英豪本色

                              赤裸裸  弥昭官吏精神

   灵堂两侧，有两名衙役拿着水火棍，轮流站岗，县大老爷和师爷，捕快，衙役们轮番守灵。他们一边守灵，一边在大堂上打麻将。县大老爷打牌，自然旁观的，支招的，阿谀奉承的多。也是到半夜子时时分，灯光昏暗，冷风嗖嗖的，可县大老爷越打越来劲，收入也颇丰。这时，县大老爷有两个闲牌，一个是白板，一个是二条，县大老爷拿起白板要打，就听后面有一个声音大喊：老爷，打二条，打二条！县大老就放下白板，又拿起二条，刚要打，觉得这声音好熟，谁呀？县大老爷回头一看，吓得顿时脸色发白，浑身哆嗦，冷汗立刻冒了出来。原来是关二条赤条条的站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拿着平时用的那根水火棍，呲牙咧嘴，一个劲地喊着：打二条，打二条！

   县大老爷立刻站了起来，拔腿就跑，其他人一看，也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跟着跑。可关二条却拎着那根水火棍，跟在大老爷身后紧追不舍，嘴里还是一个劲地喊，打二条，打二条。县大老爷也是慌不择路，懵懵懂懂地一头撞到大堂上悬挂的那块【清正廉明】的牌匾上。不曾想牌匾一下子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县大老爷身上，这位县大老爷连吓带砸，当时就昏死过去了，此时人们发现他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张麻将牌二条呢。

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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