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诗意天涯 于 2014-8-2 23:12 编辑
年少青衫薄的时候,我总用“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概括爱情。
大学毕业的第一年,我被思念折磨得不成人形。 我爱的那个人,在遥远的上海,我们之间隔着十六个小时的车程,来回四百九十二块的车票。我们约定,一个月见一次面,周五晚上我从长沙出发,周六上午到上海,然后周日下午回来,周一赶早上班。下一次见面,他从上海过来,然后回去。这样的来回,我们在两年里跑了二十趟,到最后,我们两个都可以安稳的在拥挤肮脏的车厢里呼呼大睡。
好多年以后,我看【周渔的火车】,在电影院突然失声痛哭,身边人惊奇的看着我,他们怎么知道,我曾经亦这般,在来来回回的火车上,幸福的奔波。
我搬家的时候,倒掉了满满一抽屉的IC卡,那是我和他通电话用过的卡片,50元面额一张。为了能多说几个小时,我们只在11点以后的优惠段拨打电话。最近的IC机要走十几分钟,我经常在深夜意犹未尽地跑回宿舍,经常因为敲不开大门爬围墙。
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比我们更相爱的人,可是后来我们分开了。
坚持是件很难的事情,和遥遥路途对峙,和因为距离衍生的无端猜疑对峙。直到有一天,我们在电话里沉默,脱离了对方的生活圈,很难达到默契。 那真是件难过的事情,原本多么相爱的两个人,突然有一天,变成彼此不熟悉的模样,却偏偏,不肯放下。
后来他遇见一个上海女孩,寄给我相片看,温婉美丽的模样,让她来陪伴他,真的很好。
古诗十九首里面有一句话我每次想起都觉得难过。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我再没联系过他,我是个偏激的人,我认定,给不了彼此幸福的人是终身都不必再见的人。
既然坚持那么辛苦,那么我们放生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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