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替我保密 [复制链接]

哈尔滨

主楼

发表于 2014-6-13 15:0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请为我保密

文/日子

（一）

等120赶到，挂碍已经不醒人事，嘴角边泛着白色唾沫，眼镜斜挂在鼻梁与人中之间，双腿伸得笔直，右手还紧握啤酒瓶，头顶有明显的伤痕，血，滴答、滴答地滴落，像是一头被屠宰过还没有断气的猪。工作人员七手八脚把挂碍抬上了担架，120的车像火烧着了屁股，急匆匆地离去。

潇湘文学社区的茶人、老鹰、雨轩、悠悠、阳光等人得到消息后，已经是挂碍进医院的第三天，大家伙儿觉得同事一场，彼此之间相处得不错，有些感情基础。特别老鹰、阳光和以琳等人，到广州做客时，受到过挂碍的热情接待，几个人打心里认为这小子为人处事还算有些江湖义气，虽说有些夜郎自大,其实在现在生活中，每一个人身上或多或少存在着不同的毛病，并不影响他们与挂碍友情。

大家伙儿天南地北居住，凭着对文字的爱好和执着，缘聚《潇湘文学社》，现在生活中，各自的工作性质不同，群里面QQ聊天时，都表示对挂碍的问候、关注着挂碍的身体状况和出事的前因后果。经过近一小时的协商，最后决定由老鹰同志代表潇湘全体同仁，远赴广州探望挂碍，费用分摊。

（二）

一路舟车劳顿，老鹰赶到医院时，挂碍侧躲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床头柜子上摆放着鲜花、水果之类的物品。老鹰进来时，挂碍看书入了神，竟没注意到。等老鹰出声和挂碍打招呼时，小子显然显得有些激动，欲翻身下床，老鹰按住了他，说了些安慰的话，朋友之间见面，少不了互致问候，老鹰转告挂碍，大家伙儿对他的牵挂和问候，挂挂感动于同事之间对他的深厚情谊，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双手不自然地在洁白的床单上搓着，老鹰透过镜片，分明看到一丝晶莹的泪花在眼眶打滚，小子真行，硬是没有掉下来。

两个男人在一起自然免不了一番胡侃，由天到地、由南到北，谈天气、谈女人、谈文学，无所不谈，就是没有问及到挂碍的病因，小子嘴里与老鹰应酬着，心里犯开了嘀咕，也不知道老鹰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千里迢迢而来，不会就为来广州和我瞎掰吧？

其实，进门的时候，老鹰以鹰一般的眼神打量过挂碍，几天时间不到，小子恢复得不错，眼袋不再耸拉，脸部容光焕发，头发油亮，厚薄相衬的嘴唇洁滑，显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朋友之间，最看重的是彼此之间的面子，你不说，嘿嘿：我就不问。

朋友们，知道了什么是江湖吧，嘻嘻：

（三）

正在这时，挂碍的爱人进来了，肩膀上挎着个时髦的坤包，手中提着保温食盒，迈着恰恰步，哼着流行曲，一摇三摆，一副春风得意的神态。看神情，似乎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她的爱人。

看到有客人在时，收起了女人的妩媚和娇嗔。挂碍赶忙介绍，老鹰起身与挂碍的爱人打声招呼，握手致意，男人之间的话题，有了女人的介入，嘎然而止。

挂碍的爱人边为老鹰削着水果，边说了些谢谢朋友们之类的话语。挂碍见到老婆大人后，神情明显尴尬，

整天伺候病人，挂碍的爱人估计也是郁闷了。见到老鹰很是高兴，懒得搭理挂挂的眼神，打开了话匣子后，哇塞：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尚武入迷的挂碍，自打在潇湘认识网友‘日子’后，看了他的《醉武》，身心皆醉，每日参照《武林》杂志上的图案，手舞足蹈，苦无人指点，终不得要领。

挂碍心情烦闷，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刻苦习武，如盲人摸象一般……想起网友日子的武功，那是一天地灵灵般地神往。

总归是挂碍跟日子性格不对付。挂碍作摸着男子汉能倔能伸，不就一点小不对付嘛，有啥了不得的。鼓足了勇气，挂碍和日子取得了联系，彼此间一番客气，挂碍直奔主题，请求日子，有望得到帮助。

日子倒也爽直，他耐心地向挂碍讲解醉拳的要领。视频中，看日子手指作锁喉状，三个手指轻轻地一捏，一个核桃已经四分五裂。镜头那边，挂碍目瞪口呆。

在挂碍的强烈要求下，日子为他表演了一段醉拳的套路。只见日子身形起，似异军突起中的一匹骏马，手指指东打西，身形晃而不乱，摇而不倒，右手紧扣，左手怀抱一酒坛，跳跃中一个滑行，身子后仰，双手抱酒坛，酒水四溅，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四）

打那以后，挂碍迷上了醉拳，学日子抱个酒坛，嘴里嘟嚷着日子教给他的醉拳口诀，刚开始是走几步喝一口，慢慢地晃几步喝一口，天天烂醉如泥。睡梦中也在背醉拳的口诀，有时半夜他还会从睡梦中突然跃起，双手不停地飞舞，嘴里嘟嘟嚷囔着：什么张果老、吕洞宾之类的话语。拳脚并用，把老婆当作假想中的目标。等他缓过劲来，挂挂老婆已经是伤痕累累。

出事的那一天，挂碍的老婆正在家中做面部护理。挂碍醉熏熏踩着日子传授给他的猫步，高一脚、低一脚，醉眼模糊地拍打自个儿家的门。他老婆刚贴好面膜，开门与挂碍正面相对，只听挂碍一声大叫：有鬼。身子失去重心，似蓝球一般滴溜溜地滚落于楼梯转角处。

老鹰：你们有没有找过日子？

挂碍：事后我们才知道，视频中所有的镜头，都是经技术处理过的，再找日子，唉：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不知道，老鹰大哥，回《潇湘文学社》后，还得请你替我保密，容我慢慢找日子算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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