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我的头顶只有天空并无什么天堂,上帝不过是一朵浮云。
我知道,在我的脚底只有大地并无什么炼狱,魔鬼不过是一只蛤蟆。
我知道,我现在所拥有的,或者依附于我的,都将随着生命流逝而一一消失。我也将如火归于火,如水归于水,最终成为纯粹,不再嬗变和分化。
我知道,我没有所谓的前生与来世,我只有今生今世,而且充满了不稳定性,任我双手紧握也难以抓住那些美好的事物,它们跟我一样都将毁灭于末日的烈火。
我知道,我之诞生充满随机性,是大化无意间选择了我;我之存在更是荒谬,一生只是一连串的偶然,因此也就成为必然。我的必然存在,是因为大化无意间选择了我。哦,这悖论,这玩笑,让人生足够悲哀。
我知道,了解生活的奥意不在于研读先知的言论,而在于自己内心的开化和觉悟,只是当我灵台清明,发现这人生竟然是一场悲剧,而规避的唯一办法就是即刻死去。
我知道,被冠以名词的事物我们或许可用语言说明其内涵和外延,但也从这里反映出人类思想的狭隘和浅薄。我的内心是一条河流,河流越流的深远,嘴巴就越沉默,因为语言只能解释那些早已为人熟知的事物,而这缺乏积极的意义,只有冥思才能让内心与自然契合,才能产生新的思想。
我知道,当人的行为不被道德约束,那就必受法律控制。道德是温柔的,抚慰人心向善;法律是严酷的,威逼人心不敢为恶。那么我们是做自由的飞鸟呢?还是做笼子里的老虎?
我知道,爱情的力量本身是有限的,但却被人类用各种艺术形式夸大了,到最后竟成了神力,具有了起死回生的功效。——这不能说是人类的愚妄,恰恰是人类的聪明:我们的生活里缺乏爱情,我们就去创造爱情故事,这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我们靠梦幻的安慰而活着。
我知道,爱情的寿命并不长久,有时候就像黑夜里擦亮了的一根火柴,还未照亮什么就自行熄灭了。维持爱情存在的成本太大,而且极其艰辛,尤其在功利主义盛行的时代,谈情说爱更是可笑的蠢事。——这也没什么不对,毕竟都是饮食男女,吃吃喝喝得优先考虑,否则如何维生呢?
我知道,人不同我,我不同人,所以,我告诫自己不要去指责别人的生活,尽管自己看不顺眼,但必须强自隐忍。也许别人也对你抱有同等的厌恶。——不要苛责别人,应该拷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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