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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绿太阳 于 2014-5-26 11:50 编辑
(引用首陀罗的尖叫) 18:55:59
谁不说俺家乡好
我们都有一个魂牵梦绕的故乡。因为生计,我们中的许多人都背着行囊告别了故乡,来到陌生的异地,求学、工作、结婚生子。 有些故乡,最后终于成了回不去的思念。
无论故乡多么贫困、闭塞,无论你在那里生活的时候多么渴望离开它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到最后,在那些月凉如水的夜里,故乡在你梦中总是会染上一层玫瑰色的温柔。
谁不说俺家乡好。
比如对于河南人、我的大学同窗赵永华来说,虽然18岁那年就来到武汉求学,如今更是永远地定居在了这里,但她那张黑黝黝的脸庞以及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还有爽朗的性格,都在提醒着我她来自那个商洛文化的发源地,河南。
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中国人对待河南人普遍有着地域偏见和掩不住的轻视,但起码我接触过的河南人,我都特别的喜欢。我也看不出河南人性格的劣根性,其他哪个省市的中国人是不具有的。
也许只是因为河南穷,假如是这样的话,你就不要指责美国人歧视我们中国人了,因为你一样按照物质上的发达去划分人的高低贵贱,这真是一种愚昧、狭隘、近乎无耻的观念。
上海是富裕,可惜一两百年前它不过是个渔村。河南是穷苦,但与龙门石窟的佛像相比,外滩的灯火顿失失色。
过去我与河南几乎没有交集,而现在从某种意义上,它几乎也是我的故乡了。起码那里的老兵们的疾苦,会让我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或者在夜里难以入眠。起码,那里的志愿者们的义举,会让我长久地惭愧和钦佩。
那日在火车站接大学同窗老沈和老严,候车时分,我就跟永华提起捐款的事情。我说你是河南人哦,我现在在帮助河南老兵。她赶紧说,我捐我捐,这次给的不多,以后继续。而她口里的不多,原来是两千大洋。
我也有一个故乡,便是武汉,这是我那作为徽商的祖父母背着细软和希望到来的地方,后来他们在这里生儿育女,再也没有回去那巍峨的黄山脚下。
我生在长在武汉,操一口难听的粗俗的有着江湖气的武汉话。坐车途径长江大桥的时候,我会凝望桥下浑浊的长江水,或是岸边那并不伟岸的龟蛇二山。
我猜想,武汉一切值得留恋的景色与人物,也会时不时地出现在去了异乡生活的欧阳一家人的梦里吧。
欧阳是我那位去了新加坡的同学鲜于磊的朋友,他已经先后捐助了四千善款。
这次我分别从赵永华和欧阳汉兴的2000元中抽调600,送给了今天过寿的百岁老兵张子彦和孙殿修,一个在淞沪会战扛过枪,一个在台儿庄流过血。
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子,是个神奇而英勇的村庄,先后发现了数十位老兵。今天,这群老人都戴着红花,庄严地坐在老兵活动中心的门口,接受着村里人钦佩的目光,听着震天的锣鼓,眼前是那些披红戴绿的扭着秧歌的妇人们。
总有一天,我们的抗日老兵们,也能像欧战胜利日中那些走在队伍最前列的自豪的英雄们。假如政府不来做这件事情,那么就我们自己用瘦弱的肩膀来承担。
是的,就像我期盼的那样,总有一天。就是今天,公元2014年5月25日,河南驻马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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