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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燕集南亭 【南亭同题.网络情缘025】春日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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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亭同题.网络情缘025】春日无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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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4 21:2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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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端木 于 2014-5-14 22:24 编辑

春日无休
文/徽地文狐

      1999年的春天,我没有这么屌,抽不上中华,顶多只能弄盒利群抽抽。好吧,如果你坚持说盒白沙,也没什么不妥。反正那个时候,我比较穷,穷得蛋疼,穷得只剩下蓬勃的荷尔蒙以及无处安放的青春。
     春夜安静,没有车水马龙,几个混混东窜西窜,躲在昏暗的街灯后,对过往的妹子,突然地大声怪叫: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吓路人一跳,然后,混混们放声大笑。
     他们吓不到我,因为我和他们一样,是个混混,也是个瘪三。只不过我从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干那些无聊的事。我常在某个安静的地方,听猫叫的毛骨悚然,起一身鸡皮疙瘩。当然,有时候会一种类似猫叫的诱惑,让我某个部位不那么安分,直挺挺、硬邦邦的,很是难受。
      所以,1999年的春天,在我的耳朵里是黄色的。我隔两条街都能分辨,是猫在叫春还是人在弄春。这让我很得意,更让我莫名地迷惘。
      关于弄春,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详情。我顶多在某个密闭的、充满了汗臭和劣质香烟味儿的空间里,和农民工一起,看苍老师这么干过。当我闻到某种腥味,会忍不住干呕,那是精液的气味。这些人他妈太不矜持了,而我仍旧坐在那里舍不得走。偶尔想到这些,我就有了淡淡的忧伤。
      我时常会光顾这种小型地下影院,既厌恶,又乐此不彼疲。每每拖着疲惫的身体,钻出来,觉得城市也和我一样疲惫,充满了垃圾和阴暗,以及潮湿。
      回到宿舍,更睡不着。那些猫叫声让我忍无可忍,但我懒得动,懒得驱赶它们。
      我不喜欢国子,因为他经常这时候打电话给我,说他在他哥的公司里泡了个妞。而且,刚刚就在办公室地板上做。有的时候,也爬上办公桌。我说,你丫等着,我马上打的到那儿,给我看看是个美妞,还是头恐龙。
      国子说:你别来了,人已经走了,我正打扫战场呢。我心里很不爽:操,你丫莫不是骗我,当我三岁小孩子啊。国子不说话,只是笑笑,然后挂了电话。我不相信他的话,认为他不过是想嘲讽我,连个女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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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5-14 21:2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端木 于 2014-5-14 22:28 编辑

      但有的时候,又不得不相信。
   
      几天前,有个漂亮的女同学来工地找我。小花裙子那个摇曳得,多彩多姿。雪白的小腿,粉嫩的脖颈,还有挺着胸,翘着臀,一步三浪。很不幸,她摇了块手帕,大声在工地门口叫:狐狸,狐狸。生生地把清纯小女生的模样,演绎成了巴黎某街区的风尘女郎。

      在一片吸溜口水的哄笑声中,我跑了出去,将她接进办公室。一边走,一边疑惑:小曼,找我干嘛?我有点不相信,仿佛冬天还没过完,却有大好春光正向我逼近。这个班上公认的女神,难道对我有了怀春之心?

       真相,往往就是那么残忍。她一进办公室,就用手帕擦起眼泪。我很诧异,她眼睛是红肿的,刚哭过的样子。小曼一开口,我更诧异:狐狸,你知道国子在哪么?

      一句话,就把春天的幻影击碎了。于是,春天被丢在地上,只有接受蹂躏的份。

      我充当了靠枕、手帕,借给小曼以宽厚的肩膀,并任由她将我的白衬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糟蹋得没型之后,我又充当了电话接线员,给国子拨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而后,又充当了情感夜线男主播、爱情分析师以及精神分裂症治疗专家。最后,我鼓胀的尿囊不堪重负。

      等一切结束之后,小曼迅速站起身,用尖利而冷静的声音说:老娘看走了眼,国子,就不是个好东西。然后,她一字一顿地说: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至今,我依然记得这个余音袅袅的句子,特别在痛快淋漓的排泄之后,更加容易记起。

      所以,我不得不相信,他与某女人、某女生、某女孩在某地干的某些事都是真的,也许就像苍老师那样干的。因为国子很热爱学习。但我还以为,我也热爱学习,就这一点而言,不可能与国子差距那么大。更重要的原因是,国子的哥是个大款,自己开公司,而国子又在公司里当办公室主任,专管人事。他手里有移动电话和小车,出门比他哥还有派头。

      我不行,是个无业游民。有时候到工地上帮别人抄抄资料,写个汇报材料,或者到仓库里记个流水账。晚上就在办公室边搭个铺,顺便帮他们看工地。我衣着邋遢,是农民工的一员,却看不起农民工,看上去很奇怪。街上那些女人,看见我,都作势捏了鼻子避让三舍。街上那些漂亮女人,基本把我当透明人,从不正眼瞧我。

      我学会电脑之后,夜晚就很少出去。晚上就和苍老师聊天,聊累了,身体空掉之后,我迷上了写日记,将一些感受、感触、感想写下来。不得不说,我文采很好。再后来,我在办公室用电脑打字,炮制一些类小说的东西,寄托我青春期的忧伤和迷惘。然后偷偷,接了电话线,传到网上去。

      再最后,我就溜出去,到网吧上网,看别人对于文字的反应。好在我天资不错,常博得一些喝彩。其实,那些小说中的人物和故事,都是我杜撰的,风一吹,可能就被撕裂。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凭什么写那些蛋疼的爱情故事?但别人被我蛊惑,被那些不着调的迷离情感所俘虏,都称我为作家。最后发展到我不以作家自居,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于是,我自己炮制了个女朋友,叫莫小北。自此,撸一管的时候,我叫着苍老师的名字;忧伤的时候,我深情呼唤莫小北。当她们合二为一,那一定是我喝多了。
@莫小北:
      不知如今你身在何处,漂小雪子的街角、北京弯曲八扭的巷道还是大院里那黑咕隆咚的楼梯间。也许,你坐在小玻璃茶几旁吃饭、喝茶、看电视罢。也不一定。但是,小北,无论你走在哪里,其实都走不过我的心野。
      在街角,我仿佛看见你的小牛皮靴子和旋转的小花伞儿;在巷道,我好像看见你小泡泡裙的风衣以及消瘦却坚毅的背影;在楼梯间,你一定跺跺脚将灯打开,顽皮的劲儿让我痴醉;吃饭也罢、喝茶也罢,我都想亲亲你。是的,现在,千里之外的一吻。
好吧,小北,我承认,春天已经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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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4-5-14 21:2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端木 于 2014-5-14 22:33 编辑

       这个时候,小妖出现在我的射程内。不过,到现在我都没明白,究竟谁在谁的射程内。反正,她出现了,如苍老师一样,出现得挺突然,没有前奏。
      小妖在深夜,口中“咝咝“地说:我是一条蛇。我以为她发出的”咝咝“声是毒蛇吐信的声音。后来才发现,不是。是一种阴冷,是受伤之后的抽气声。她说她和我在同一个城市。我说:那就出来见见吧。心想:如果是美女,这回就有机会把你吃掉。其实,我这个人一开始,就不是好东西,就是个好高骛远的料。我连恐龙都没吃掉过,却想吃美女,真他妈的装B。
      小妖“咝咝“地回答:不见,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说为什么这么说。于是小妖就给我讲故事。她说在深圳的时候,有几个男同事追她,但她不想跟他们谈恋爱。我问为啥不想谈呢?她说,你别插嘴好不好,反正就是不想。我很想说:那,你在深圳一个人,不寂寞么?我们这里的猫到晚上都怀春呢,你就没空想点什么?可她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她接着说:其中,有个男子,追她追得最勤快。但她拒绝了他。于是这个男子总在半夜打电话给她,并且跟她说”红马甲“的故事。我飞快地插嘴:什么故事?红马甲?小妖便如同受了惊一般,待我苦苦哀求了好多遍,她才说是深圳流行的一个故事,说一个男人杀了一个女人,然后把她上身的皮扒下来,看上去就像红马甲。艾玛,要是放到现在,就是画皮的再版。
      我被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一直在想:由哪个来出演这个女主角好呢?有时候我想是苍老师,有时候是小妖,但从来没想过是周迅或莫小北,那个时候,她们还是个小女生。再说我幻想中的她们,胸前平板一块,演出来会被砸臭鸡蛋的。说这些,我是想告诉大家,我那艺术家的气质,可不是吹的。
@莫小北:
    城市的夜有时候清冷,有时候热烈,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认识了小妖。本来准备见面,但又不见了,她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知道你怎么认为。
    夏天可能就会来了,街上的女人开始穿短袖了,丝袜的长腿也很美,可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听说北京也开始转暖了,是吧。如果真的暖了,我或许会梦见你。
        那时候,我在论坛里小有名气。但我不是老大。小妖告诉我,老大要来。我说来就来呗,关我什么事?我是个作家,论坛老大当然得拍我马屁。可他来都不告诉我,我干嘛要理他?
       她说要请老大。我说请就请呗,关我什么事。因为我口袋没钱,生怕小妖让我请。所以,对这种事,我极不上心。但是,小妖说她都安排好了,房间也定了,饭店也定了,连准备给老大的礼物和鲜花都定了。我松了一口气,这不就成了,还找我干什么?
       小妖犹犹豫豫地说:我有点怕。
       这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怕什么?
       反正,我要你陪我去。小妖说。我说没问题,但我喜欢美女,不是美女,我不去。其实,我就是想先看看,和我聊了这么久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于是,她发了个照片,我一看,下意识地摸了下鼻子,怕有鼻血喷出。反正是一跟苍老师一样妖媚的女生,关键是和苍老师一样有料。
        于是,第二天,我借口商量一下接待细节,约了地点会面。小妖很爽快地答应了,连一个吭哧哧都没打。女人心海底针,为什么她不害怕我?况且,听说老大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没道理比我的危险性大、攻击力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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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4-5-14 21:2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4-5-14 21:37 编辑

@莫小北:
    明天要去见小妖了,不知道她是否和你一样美。
    我有些期待,更有些惶恐。
    但我决定大胆一些,不想小妖笑我是生瓜蛋子。我该怎么做呢?今天早点睡,明天还要打理下我的头发,至少刮个胡子。还有,我穿西装还是长袖T恤呢?
    今晚的猫又在叫。隔壁那对夫妻,也在叫。我睡不着了。
       路灯昏暗,但并不影响我感觉到小妖的美。模特儿的个子,比模特稍丰满却无一丝赘肉,关键是重点突出、凹凸有致。我要是一条狗,一定是赛虎那样的警犬。因为,我居然还能嗅出小妖身体里的芳香与某种看似轻描淡写的渴望。这一种芳香,被一个微型的泵所操纵,不可遏制地漫溢出来。我确认,这芳香是发散的,但某种热切的渴望,则是与我点对点的一种放送。
       人民公园幽静的茶楼里,灯光柔和却清晰。我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是否挂着一条晶亮的口水。小妖满脸通红:你干嘛总是看人家。从娇嗔的语气背后,我更听出隐约的开心。于是,我死乞白赖地盯着她娇媚的双眼,一刻也不放松。她伸手在我的眼前撩了一下,想扰乱我的视线,却正巧被我抓住。我在想:拍电影都没这么自然吧。
       你是这么坏的啊。小妖抽回手,故作生气。我心里坏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样的句子果然是经典啊。
一分钟后,我小声咳嗽一下,抻直了西服的下摆,一本正经起来。
       细节其实没什么好谈的,无外乎某月某日某时某地接某人,然后到某地吃饭,在某地睡觉,到某景点走走。一根烟的功夫足够谈完,但我们却足足谈了四个小时。平时,我这个人不愿意多说话,但今天却妙语连珠,滔滔不绝。口水要是能收集起来,估计得有两茶杯。
       小妖就这么看着我,一如我刚才的模样。美女这样看你,那是欣赏你;我这么看美女,那就是耍流氓。这他丫的不平等。当然,新世界里的男女本来就没什么平等可言,如果还有女人满世界示弱,高呼男女平等这样的口号,我也以为她是在耍流氓。
       最后,我问小妖:干嘛说你有点害怕九哥,他是你亲叔哇?她忽然就红了脸:我们不认识,在论坛里认识的。我心想:废话,当然知道你们不认识,可这不是重点哇。后来,我才知道,“红脸”是为了回答重点,而后面根本就是句废话。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别猜。
       经过我傻逼地、穷追猛打地追问,小妖忸怩地道出实情。说是九哥经常在QQ上和她聊些荤话,说些荤段子。我再现了傻逼的经典风范:啥荤话啊?小妖吃吃地笑,口中不断控诉我:要死了啊,你坏啊,坏啊!啊啊啊。我就奇了怪了,我又没说荤段子,哪里坏了,哪里要死了?
       小妖一扬手,作势要打我。这次我接的更准,更稳,并且更紧。小妖抽了三次,都没能抽得回去。我发现她用力一次比一次小,女人真是富贵命,才抽三次就没力气了,果然难养也。
       她的手细腻圆润,比大葱温暖许多,软和许多,但一样白净。然后,我就牵着这只手,一直牵进了人民公园的小树林里。
       树林里有微微的风,一吹过来,把我的心吹得“扑通扑通”跳,一直跳到嗓子眼。当然,它也只能跳到这里了,因为我们的唇与舌交织在一块,比口袋更加密封,挡住了它的去路。
       其他的,我真没干什么。我的手搭上她丰满的臀,她满身战栗,弄得我不知所措,也不敢继续游走。再说,这地方只不过类似荒郊野外,但根本不是野外,时常还是会有人经过的。人民公园,那是人民的,我要是打野战,恐怕对不起人民。
       后来,我们就回家了。哦,各自。凌晨三点。距离见面过去了七个小时。我一路走一路琢磨,这是不是我人生中过得最快的七个小时。
@莫小北:
    你都看见了,我摸了人家的手,亲了人家的嘴了。可我没干别的。
    我多希望小妖就是你啊,是你么?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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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4-5-14 21:2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4-5-14 21:39 编辑

      回到家,又上了网。
      你害死我了!小妖说:女儿已经睡着了,我妈骂了我一通。
      呼啦一下,我的心里打翻了油瓶子、盐罐子、醋坛子,稀里哗啦、叮哧哐当,乱成一团:你结婚了?女儿?
      是啊!小妖说:没跟你说过么?记得跟你聊过啊!
      这回,那些瓶子、罐子算是全碎了:姐,你跟谁聊的这么深啊?
姐?可我比你小啊!小妖发了个偷笑的表情。
      我可没心思开玩笑,思想有些木讷:哦,那,那就是小姐。
      天亮之前,小妖讲了一个完整的,关于她的故事。小妖不厌其烦地说她如何结婚,如何被婆婆诟病,被丈夫殴打,如何离异,又如何出去打拼,如何受骗,整个屏幕汩汩流出长长短短的冰柱,戳得你心痛无比。
@莫小北:
    小北,她不是你。我流泪了,我不知所措了,我有些发狂了。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为什么,你不让我遇见你?
    小北,你说她的那些过往是真的么?
    夜,太他妈静了,太他妈空虚了,装了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还是轻飘飘的?
    小北,你冷么,听说你们那边变天了,还有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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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4-5-14 21:2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4-5-14 21:41 编辑

       呆在屏幕前,几个钟头,几乎没说话,看小妖的每个字,我都泪流满面。我无耻地想,自己是爱上她了。一个美女对一个单身男人,是致命诱惑,如果这个女人还有一个悲惨的命运,那就是无可救药。要问我当时什么感觉,我只能说:如同被五四手枪近距离击中,魂魄游离出来,空荡荡。
       当天空第一抹亮色,不断扩张,黑夜已无法阻止黎明的入侵。我爬上床去,用被子蒙着头,意图营造一个虚拟的暗夜。也许,白日的真实并不如黑夜的虚幻来得温暖。
       昏睡了一天一夜,国子打电话过来:晚上出来吃海鲜。
       我极简洁地说:不去。便挂了电话。
      电话又响:丫,请吃饭都不给面子了?来吧,给你介绍两个妞。
      不去。
      可国子这个家伙是个垃圾,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他。连那些一个个看起来冷艳无比的女人,都逃不过他的魔爪。何况我。我要是不去,他一定找过来,烦死我。
      夜幕来临。我去了海鲜馆。 国子已经等在那儿了,身边两个风骚的娘儿们真他妈的浪。我说的浪,不仅仅指她们某些部位波涛汹涌,而且这两娘儿们身体里都有一股子热浪涌出来。还没落座,一娘儿们就坐在了国子的麻杆腿上。国子得意的笑,朝另外一个驽下嘴:喏,这妞赏给你。哥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你,你丫还不给面子,说不来。
      那妞一听,扯了个破铜锣嗓:你嚷什么嚷,把老娘当礼品啊。
      国子坏笑:别不知足,我这么帅一哥们介绍给你,便宜你了。再说,我这哥们还是个处男,你悠着点。
      国子怀里的女人听了,笑得花枝乱颤:处男,被处理过的男人吧。
      那妞撇撇嘴,就要在我身边坐下。
      我说:慢。有两件事要确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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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4-5-14 21:2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4-5-14 21:44 编辑

       夏夜。天微光。花裙子与短裤衩。啤酒与尿尿。人声鼎沸与荷尔蒙泛滥。真他妈妙不可言。
       跟国子出来喝酒,我都会猛拍他马屁,说他个高人帅钱多会艺术。如果情况允许,我还得夸他活儿硬、时间久。比如某次,他刚认识的妞非要我形容一下国子那活儿。我随口说:馅大皮薄,端地是个好屌。这妞一听,就发起酒疯,非要扒国子的裤子,当场验证。
       我这么拍国子马屁的好处在于,国子被拍爽了,掏钱比刷卡还快,至少不要密码。
       但是今天,心情不好,没了好脾气。我说:慢,第一件,今天谁买单?国子听了脸都绿了:跟老子在一起,你丫买过几次单?我说,这次不一样,今个我怕你买不起。国子随即笑了:你丫随便点,说第二吧。
       第二,就是我有女人。我旁边那妞听了,使劲撇嘴,屁股一转也坐到国子旁边去了。国子一听,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哪儿呢?赶快叫来啊。这么些天不联系,就知道你小子有了折腾了。
       我伸出手,朝国子示意。两个妞看着我不知道啥意思,国子笑笑,掏出手机,丢给我:快,赶快,花姑娘的,大大的,哈哈哈。
       小妖来的时候,刚点完菜。这种海鲜大排档,也没什么可点,最大的鲍鱼,一口也能塞两个以上。国子在旁边笑:多点些,知道你今天他妈不爽,点了咱喝个大的。我突然有些感动,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两个臭味相投的死党,能感觉到你的忧伤。
@莫小北:
    排挡人气真是旺,许多人,挤在一起,真实而温暖。
    我和国子出来喝酒了。国子这家伙还是不错的,很垃圾,却很够哥们。如果下次你来了,我要带给他看看,亮瞎他24K的铂金狗眼。
    今天,我把小妖叫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待见她,又有点想她。我是不是很贱啊?
    好吧,喝酒。排挡大红的门楼,鲜红的帐篷,喜洋洋的。
    那就这样吧。
       小妖盈盈地站在身旁,并不落坐。在国子眼里,他最好一脚把左拥右抱的两个女人给踢飞,然后腾出手来擦一下嘴角的哈喇子。而在我看来,小妖真他妈装,到大排档装什么模特!我一伸手,拉了小妖一把,她才坐下来,悄悄挽起我的胳膊。两只僵硬的胳膊挽在一起,相互被硌得很痛。
       国子半天都没说话,旁边的俩妞也有了被压制的感觉,收了浪骚,更是不想说话。过了半天,国子一口干了杯啤酒,才慢斯条理地说:狐狸,你藏私啊。我也一仰脖,干了一杯,然后转头对小妖说:你告诉国子哥,你胸罩是什么颜色的。小妖脸腾的红了,身体一震,不知道说什么好。国子听了放声大笑:好好,别乱开玩笑了,兄弟。
       我没笑,看着小妖。小妖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依偎着我:你坏了,人家没穿,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妖一开口,气氛火爆起来。自此,小妖再也不是公主模样,是三个浪骚女人,和两个流氓。我也没想到,小妖居然能喝得很,一口一杯,把国子灌得晕晕乎乎。小妖仿佛也喝多了,温软的胸不停地往我身上蹭。弄得我也想看看,她的胸罩到底是啥颜色了。这一餐大家吃得尽兴,喝的泼辣,国子最后被两妞架着走了,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
       我酒喝大了,拉着小妖,拼命地叫出租车,然后一头钻进去,朝司机大叫:去蓝山宾馆。小妖忽然哭起来:谁要和你去宾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我只得下了车:走啊。
       刚才还摞起袖子,大口喝酒,用胸脯蹭我的小妖,居然咬了牙,用恨天高在我脚背上跺了一脚,跑了。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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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4-5-14 21:2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4-5-14 21:48 编辑

       一个星期,就这样奔跑了过去,我尚沉醉在忧伤之中,来不及抓住它的尾巴。第二个星期,眼看就要到尽头。小妖终于联系了我。
       小妖说:他明天来。
      我说:哦。
      小妖说:我要你陪我去见他。
      我说:哦。
      小妖不耐烦:你到底去不去?
      我说:哦。
      小妖问:哦,是什么意思?
      我说:好吧。
      小妖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出:明天,晚上6点,希尔顿宾馆,大厅,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想了想,没回。
@莫小北:
    小北,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也许夏天就要来临了吧。
       离开电脑,我翻开一个铁盒子,那里面有我全部的财产。一共680元,我伸手去取的时候,忽然想起:后天,就要交房租了。手,就这么迟疑了一下。
       过了一会,我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爬到书架的顶层,取出《百年孤独》,我记得曾放进去两百块,是救命钱。可是,没有。失望之余,刚要跳下来,又翻了下《海边的卡夫卡》,果然两张毛主席被压得平平整整。
       我这个人,平时邋遢的不像样子。但经过吹洗剪烫,然后穿上一身西装,看上去还有点样子,我估摸着希尔顿的门童肯定会给我拉门。
       第二天,从理发店一走出来,就被城市的春天包围了。等到了希尔顿宾馆的大堂,小妖像一朵春日里艳红的花,绽放着,看见我来,欢喜地摇曳起来:狐狸,这边。我走过去,与她对面站着:领口正好,正好能看见一点,足够想入非非。小妖攘了我一下:死相。
       然后,我们挽着手,上去六层。唔,湖景房,空闲的季节,也得六、七百每天。到了门口,我和小妖自然地分开了。然后,小妖按门铃,里面传来声音,却久久不开门。
       足足十分钟,门才打开。一个衣着笔挺,看上去极舒服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门口。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蓝色马甲,白衬衫,脖子上还戴着丝质的围脖。他看见我,身体抖动了一下,除非我这样细心的人,不容易看得出来。
       小妖说:九哥,欢迎啊。对了,这个是狐狸。
       九哥赶紧把我们让进去:进来说话,狐狸啊,咱们论坛上的才子啊,原来你们在一个城市啊。然后,他看着小妖,责备她:从来都没听你说过。我在九哥的眼睛里,看到好多层意思,遮遮掩掩,心里冷笑了一回。
       晚上的聊天,我觉得没意思透了,说那些论坛上的人和事,我都不熟,也不关我鸟事。再说下去,也无趣。于是,我起身告别,让小妖多呆一会。
       临出门的时候,小妖悄悄地戳了下我的背:大堂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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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4-5-14 21:2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4-5-14 21:51 编辑

       大堂里等待的时间,我百无聊赖。这种光怪陆离的地方,让我很不自在。小妖在上面呆了一个多小时,我想:该办的都应该办了,时间够充裕。
       小妖下来的时候,我似笑非笑:办完了?
       小妖依偎过来,仿佛忽然就不会走路,几乎是吊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在我的耳边呵气如兰: 九哥好色啊。
       我揶揄道:人家那么老远来看你,你总得表示一下吧。
       小妖作势要打我,然后叹一口气: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再一次听到这句话,我忽然脑子有点抽风:嗯,我也不是好东西。
       小妖就笑起来:我当然知道。
       都被你看破了?那去开房吧。我继续调侃。
       一个比蚊子还细小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小妖轻轻道:嗯。
       春天仿佛要走了,夏天难道提前来临了?这样的街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暖风,无不妖艳、妖娆,并且荡漾着丝缕细密的骚情。
        没有太多的语言,我把小妖放倒在宾馆的地板上,也许是她把我拽到了地板上。我本来要享受宾馆的大床,可小妖说床上不干净。地板上,铺着床单,看上去雪一样白,但是有些硌人。小妖的胯骨宽大,但也坚硬,做动作的时候,就有些碍事。
        我的嘴很灵巧,能说会道,但一到实战,就很笨拙。小妖很熟练,握着我的命根子,引导我,进了门。我很想如苍老师的男朋友那样凶猛而花样繁复。可,事实是,几乎没多长时间,便憋不住,很快瘫软下来,这期间小妖只是勒紧我,一动不动。我想小妖还没学会苍老师那抑扬顿挫的呻吟。
        最后,小妖伏在我的胸口哭了,我摸着她温暖的胯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我极不情愿地从地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因为小妖说要回家,她女儿还在家里等她。
        街上的人群稀少,仿佛整个马路都是我的。我的BB拷响了,用小妖的手机回过去,是国子。国子问我在干什么,我大声说:在做爱。国子操了一句国骂:真把小妖给上了?欢迎告别处男。
        小妖一旁听见,咯咯咯地笑。我觉得其实没什么好笑的。
        第二天,带九哥出去玩。小妖像只蜘蛛吊在我的身上,一刻也不肯放开。我想九哥看在眼里,却并不知道,由于他的到来,促进了这件事。如果知道,一定蛋疼。
        在九龙寺的旁边,遇上好多乞丐,小妖拉开包,准备施舍。九哥信佛,却说:不用怜悯他们,今生的可怜,其实是还前世的孽。
        我就一直想我的来世,究竟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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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4-5-14 21:2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4-5-14 21:52 编辑

       九哥只是一个过客。后来,我就忘记他了,不知道他在下一站,或者是下下站,是否有了艳遇。这跟我没关系,跟小妖好像也没有关系。
       可有件事情,我很纳闷。小妖说他好色。可九哥是信佛的。记得《少林寺》中道:尽形寿,不淫欲,如今能持否?其标准答案应该是:能持。然后,放牧女忧伤地哭了。原来都是骗人的。
       当然,后来经过不断地学习,我发现,至少我可以膜拜一下欢喜佛。
       之后,小妖跟着我,一直在街上游荡,或在某个房间里欢愉,或者和国子带的几个女人一起喝酒。可她从来不给我看她的女儿,而我也没有爱屋及乌的想法。这一层纸,在摩擦中沙沙作响,却从来都不被捅破。我第一次的情爱,居然是这种样子,让我无法想象。仿佛这只能是一个故事,我把握不了故事的开始,却也不能为故事找到出口。
       但凡故事,终究有结束的时候。比如,我问国子:小曼呢?国子犹疑了一下,看着我:小曼?呃,不知道,我忘记了。
       当这个夏天快要过完的时候,小妖穿的很正式。我们一起吃饭、喝酒。我想找国子来,这样热闹一些。可小妖阻止了我,她说:今天,就想和你好好吃饭。
       我说:不包括做爱?
       小妖没笑,认真地看着我的脸,用力地点头:嗯,好好做爱。
       于是,在我的小屋里,我们翻天覆地,将苍老师教给我的招式几乎演绎了个遍。小妖的娇喘与轻声呻吟,让我兴奋到极致。最终,累极了,我们昏昏沉沉地睡去。醒来,却不见了小妖。这让我很纳闷。
        等我上了网,看见小妖的留言:狐狸,我走了,去了深圳挣钱养女儿。你好好找个女孩子,谈场正经的恋爱吧,忘了我。
        我疯狂地发现,这不大的城市里,居然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我满大街地寻找一切与小妖相关的信息,都仿佛冰沉入水里。
       小妖就这么消失了,仿佛并不曾出现。
这城市那么空  这回忆那么凶
这街道车水马龙  我能和谁相拥
这眉头那么重  这思念那么浓
alone alone alone  这感觉我跟从
这城市那么空   这胸口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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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4-5-14 21:4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4-5-14 21:54 编辑

       某一天,我把俩妞赶到桌子的另一边,抱着国子大声哭泣:妈的,妞没了。国子不动声色,完全不理会别人诧异的眼神。对面的妞鄙视地看着我:不就一女人么,大老爷们的。另一个妞撇撇嘴,要不我帮你介绍个?
       国子一瞪眼:要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两妞下不来台,却不再作声。只留下我抱着国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朦胧中我摸到温暖的胯骨。当我的进一步探寻的时候,身边女人轻哼了一声。我很恼火她的呻吟,一下子就把我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发现了残忍的事实——她不是小妖。
        这个女人也挺漂亮,身材妖娆,就是昨晚对面的那个妞。可惜她不是小妖。昨天我忘记哭完之后,跟国子干了多少杯,也不知道胡言乱语地和这妞说了点什么,也许是村上春树,或者是王小波。显然,她并不是文艺青年,却为了我的泪水,与我敦伦了一下那些撕心裂肺的忧伤。
        女人裸身看着我:醒了?
        我点点头,醒了。
        她伸过手来,搂着我,几秒钟后带我进入了不顾一切的疯狂。临走的时候,她关了门,对着电话说:昨晚,没做生意啊,搞了个慈善。
       女人走了,也是一去不复返。国子说:你吧哪妞咋了?
       我说,没咋。
       上了?
       上了。
       上了?国子狐疑地看着我:上了?按说不至于啊。
       我说:咋了?
       国子说:没咋。我叫那妞出来,那妞听说和你一起,死都不出来。没啥,我就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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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4-5-14 21:4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4-5-14 21:56 编辑

       两年之后,小妖在我的面前出现过一次。我没有太多惊喜,并排走着,默默地去开房。那个夜里,我们依旧上演了同样的床戏。但我对床事已经熟稔,有空在运动当中想些其他的事情。比如,那夜宾馆后面的猫叫得有些疯狂,有些竭嘶底里。比如,小妖的呻吟声越来越丰富,我的快感却一点也没增加。比如,小妖是怎么走的。
       这次。是真的,小妖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从那以后,春天在我的耳朵里,无声无息,安静从容。
      Good bay ,那些曾经的猫们。
@莫小北
    Good 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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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4-5-14 21:56 |只看该作者
打完,收工
Good 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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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4-5-14 22:09 |只看该作者
在春日缱绻纠缠的一次情缘,又如这春日一般逝去无踪,谁知道这样的爱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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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4-5-14 22:26 |只看该作者
{:soso_e113:}{:soso_e179:}
有像黄色小说发展的趋势……{:soso_e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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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4-5-14 22:30 |只看该作者
文狐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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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4-5-14 22:32 |只看该作者
有人说,一个男人,不经过女人的洗礼,是不会成熟的。青春,终于在猫叫声中隐隐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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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4-5-15 10:26 |只看该作者
嗯,还是喜欢看狐狸的小说,情节吸引人。小妖系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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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4-5-15 16:36 |只看该作者
看完了。{: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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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4-5-16 16:01 |只看该作者
{: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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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4-5-16 20:49 |只看该作者
汉字很奇妙,不看不知道,若是无春字,此贴更火爆
{: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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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4-5-17 08:40 |只看该作者
狐狸的小说真的有看头{: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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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4-5-17 08:53 |只看该作者
{:soso_e160:}一目十行看了一遍,留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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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4-5-17 08:57 |只看该作者
青春年少的一次尝试 一次出轨,笔调大胆,{:soso_e120:}人物情节很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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