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对于一个舞者来说失眠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尤其是对于下九流的舞者。我舞的是刀,所以也可以称我为刀客。 九娘叶子说:失眠只是黎明前的一段孤独,但谁都清楚,一晚一晚地失眠下去,人生就会变得永远孤独。 我问叶子:什么时候我才不这么孤独? 叶子说:当你不再是一个下九流的舞者时。 我:那什么时候我不再是下九流? 叶子说:放下执着,放下屠刀,入我怡红院,超脱这个浑浊的北斗六星,方得自在。来吧,一晚只需要300元,包套,包房费,现金交易,不刷卡。 (二) 自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生活在北斗六星,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将去何方。更不知道我是谁? 我问九娘:北斗不是七星吗?为什么我们叫六星? 九娘默默地说:缺的那一星,就是遁去的一 我:什么叫遁去的一 九娘:天道有缺,人道无常,世事没完美的,比如说我们北斗六星村里在讨论的孔子是圣人还是罪人。 我:哦,那我是什么人? 九娘:你是客人,我也是客人,只为在这世间舞上一场。 (三) 北斗六星村有一棵树,一棵叫“文”的千年古树,我无数次看到很多人很虔诚地在树下或膜拜,或争吵,或忏悔。 我问九娘:那他们是什么人? 九娘说:他们都是伪人。他们都在伪装善,伪装傲,甚至伪装恶,只不过是想欺骗世人。 我:哦,那我叫文狐吧,如狐狸般惑乱世人。 九娘:你那是惑乱自已。 我:为什么 九娘: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就像拉大便,拉不出就夹紧吧。 (四) 某天,无意中,在树下恍惚看到一个如白狐般的女子在翩跹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我站在远处看着他的舞影,惆怅若失。 那晚我又失眠了,我说;他也是一年舞者。 九娘:不,她也是一个客人。 我:我想留住这个客人。 九娘:能留住的客人就不叫客人了。 我:佛说相见即是缘。 九娘:相见后的怀想就是无缘。 我:我想等这份缘 九娘脱了绣花鞋,露出三寸金莲,拿起绣花鞋闻了闻说:真臭。 此后,我每天守望着大树,恍如一个虔诚的情僧 (五) 我开始每天描写那如白狐般的少女,脑中浮现的是那舞动的身姿。 日落时,我遇见了一个跌伤了的老妇人,在确定了自已不是在伪心的状态下,扶起了她。并送她回家。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用客气,叫我文狐就可以了。 她:你是做什么的? 我愣了愣说:我什么都没做。 房门打开,开门的是我朝思暮想的女子。把老妇人搀扶过去,对着我欠了欠身说:谢谢你 我:不用客户 然后她真不客气。 关上门。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