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兰州奔武威,武威有个姓武的好朋友,在家排行老五,名字很绕口,叫武五,人称老武,我还倾向叫他老五,为了区别同音字,我叫他老五子。
三国时期马超曾占居武威。那时美男子有花吕布、美周郎、白赵云、锦马超的说法,武威老五子就长的面如冠玉、目如流星、虎背狼腹、英气逼人。很有我想象中的马超风范。我们曾做过同一个啤酒厂的业务,他供原料我和小路销售啤酒,我去啤酒厂所在的城市,就住在他宾馆的常年包房里,每天喝的就是他带来的武威葡萄酒。他听说我和小路要开车去新疆,河西走廊中枢要冲武威是必经之路,他早就准备好让我且行且醉,正好啤酒厂供应处长疯老爷子也要去找他腐败,老五子催我快去,准备用腐败把我们一锅烩。
在兰州宾馆里我和老五子通了电话。
我:老五子,你准备如何接驾。
老五子:我们这号称“葡萄酒之乡”,葡萄酒有的是,我给你们每个人备了一夽夜光杯当见面礼。
我大喜: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老五子大笑。
我:我是文化人嘛,喝酒时候找几个羌族姑娘比划比划。
老五子:你这流氓算什么文化人,羌族不在我们这,在四川阿垻州,我们这河西走廊美女多,老子给你发一堆,累死你,不过啤酒厂那个疯老爷子我有求于他,你知道我喝酒不行,你过来陪他喝酒,算帮我个忙。
我说:没问题,那个疯老爷子跟我很铁,是个李莲英似的老太监,听说很变态。
这老家伙六十来岁,外号疯老爷子,管了半辈子供应,钱有的是,老伴早逝,子女们都被他安排到了国外,腐败小裸官一枚,经常喝的醉醺醺后请人嫖娼耍流氓,由他买单,但是,开间夽房,得允许他偷窥。
小路曾在河西走廊当过兵,据说每个城市都有他的战友,他从来不跟我一起活动,从没见他找过女人,刚开始我寻花问柳时回避他,自从在银川被他撞到,我干脆就公开了。
我们到时疯老爷子还没到,我和老五子去寻欢作乐,让小路同去,他只是笑笑,便消失了。这些年老五子常说小路这个人不对劲,我不明白是指性取向还是为人处事。我觉得每个人都是独特的,都有自己的个性和选择,无可非议。
老五子给我们安排住的宾馆是他朋友开的,我觉以其说宾馆还不如说是妓院,小姐们成群结队在宾馆里上窜下跳,我和老五子都好这一口,在这里如鱼得水肆无忌惮。
那天我和老五子刚大战完打发走小姐准备出去喝酒,在电梯里碰见一对双胞胎姐妹,长的特有异域色彩,如果穿上长袍戴上面沙,整个就是个阿拉伯美女。
我说:老五子咱俩当回“连襟”吧。
老五子说:我们这叫“担子”,你还有劲?
我说:没什么劲了,先联系上,留着明天享用呗。
老五子说:好的,你把她俩带回房间,我去点菜,让饭店送到房间里吃。
姐妹俩要求吃楼下那家穆斯林饭店里的菜。我们心知肚明。
我看着这两个美女,心想如果按塔利班的说法,天堂里有五十个这样的美女等着我,我也会绑上炸药去当人体炸弹。
回房间,我说今晚你们不用接活了,我从包里面拿出钱给了她们,心想即使什么也不干,有她俩陪着喝酒也很值。
我给她们烟,她俩不接,说是让我尝尝她们的烟,她们拿来一个类似老北京涮羊肉火锅似的玩意,问我吸什么口味的?是苹果昩、还是桔子味?我想大烟泡还分什么昩?
我说:我不碰大烟,怕上瘾。
姐妹俩说:这可不是大烟,是土耳其水烟。
姐妹俩用一个特制的防风打火机,点着一块烟饼,放进火锅烟枪里,四面插上烟管给我一根:你尝尝。
我吸了一口,确实有苹果香味但少了真正的烟味,于是我们仨围着火锅呑云吐雾。
老五子回来也觉得新鲜,用跟我学的天津话问:这是嘛玩意?
我说:土耳其水烟。
老五子说:噢,我在电影里面见过,吸这玩意一定要配合跳肚皮舞。
老五子让姐妹俩跳肚皮舞,姐妹俩说不会。老五子说我教你们。
老五子脱了赤膊,扭了起来。老五子体型特棒,常年健身,肌肉发达,特别是那胸毛长得穷凶极恶的。
我细看老五子的长像很西化,根本不象中原人,更象欧洲人。
据考证,公园二三四年,一支罗马军团东征,和大部队失去联系,流落到这一带定居下来,现在他们后裔还有古罗马的语言、习俗和长像,也许老五子他真的有欧洲人的血统,是高卢?还是日尔曼?我觉得他更象斯巴达克。如果给老五子装备上短剑盾牌,他就是一个古罗马帝国的角斗士。
老五子说服姐妹俩也脱了光膀子跟他一起瞎跳,喝花酒真好,菜没动,葡萄酒喝了好几瓶,我们正乐得前仰后合,有人敲门,老五子看我有点紧张,跟我说:在这没事,肯定是服务员。姐妹们表示赞同的点点头,抱着衣裳进了里间,老五子打开门,进来的是疯老爷子。
疯老爷子抱怨老五子:整整一天联系不上你,我猜你就在这混。
老五子说:我预感你老人家要到,摆上酒席等侯你大驾,看看,菜一筷子都没动。
老五子安排疯老爷子坐下,大喊一声:美女们出来吧。
姐妹俩从里间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胸前小巧丰满的乳房上下乱颤,疯老爷子惊呆了,满脸通红,我知道他也就能大头充充血,小头充不上血早废了。
我配合姐妹俩唱起了儿歌: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来做爱。
疯老爷子起身去洗手,老五子塞给姐妹俩钱又交待了一通。姐妹俩欢天喜地的拥在疯老爷子左右,疯老爷子边喝酒边摸摸这个捏捏哪个,美的跟喝了傻老婆尿似的咯咯咯地傻笑。
疯老爷子说:没烟了。
我看疯老爷子抽得是软中华,起身下楼买烟,买烟回房间,我看一屋子人看着我笑,我问:你们笑嘛?他们笑而不答。
我觉得口渴,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觉得嘴里有毛,看杯子里还有几根,我问:谁的头发掉进我杯子里了?
我捞出一根看了看说:这么短,还是卷发。
他们全体笑翻了,我走去揪了几根老五子的胸毛,对比了一下:不是。
我看笑着在地毯上打滚的姐妹俩全明白了,姐妹俩裙子里面什么也没穿,毛是从她们下面揪的,我笑着问老五子:是不是你干的,不说我摔死你。
老五子躲避着我指着笑得喘不过气来的疯老爷子:不是我,是这疯老爷子干的……
(声明:那个啤酒厂供应处长外号真叫疯老爷子,绝对和咱们的疯老爷子没有一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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