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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一桩离奇的强奸案(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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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离奇的强奸案(小说连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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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发表于 2013-11-19 22:4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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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罗柏林 于 2013-11-21 10:40 编辑

                                                    一桩离奇的强奸案
                                                                文\罗柏林

                                                                 (一)
     彭家冲煤矿座落在山旮晃里,交通闭塞,只有一条鸡腸子样的公路与山外相连。因此这里下窑的矿工心里火燎火燎的,就像那燃烧的炭火。特别是对于那些半边户,妻子在农村的,一年也难得相见几回。不过话说回来,这些窿牯佬的妻子都是蛮漂亮的,基本上是农村中较好的货色。八十年代以前农村姑娘还是向往吃商品粮的。而且窿牯佬的工资、奖金和补帖都高,嫁个窿牯佬等于享福了。有首民谣可以说明这一点,"窿牯佬工资高,媳妇不用把心操;窿牯佬墨墨黑,干一炮要出三个月黑水。"不过窿牯佬的住房确实差,彭家冲煤矿一千多号人,除了少部分双职工住在家属房,其他的都住在那七排职工宿舍里。
      宿舍是那种老式的二层砖木结构,一幢一幢整齐排列,厕所相距工房足有几百米远。大便大家都会自觉到厕所去,可是小便呢,只好在房前的下水沟中解决。
       这里的每间房布局都是一样的,四张床,一边两张。夏天的时候所有的床上都挂着一样的蚊帐。这也算是矿上给予矿工的福利吧。因为闷热的缘故,所有的房间夜晚都是不关门的,大家都没有什么宝贝或值钱的东西。
       矿上有一个不大的招待所,职工家属来了可以免费住宿,但有规定不得超过一星期。即使这样,招待所也是供不应求,常年暴满。大家都把招待所叫做炮房。你从那里经过,就会看到有窗帘一颤一颤的,好像窗帘在跳舞呢,其实不是窗帘在跳舞,是人在跳舞。他们把劳动的各种动作都艺术化地用到这上面来了,如打桩、插秧、推磨等等。现在有一句话叫做"行为艺术",不知准不准确。
       谭老山的妻子来时招待所没房了。只能将就着住在工房里。因为是三班倒,识趣的就到其他工友床上睡,不到其他工友床上睡的,也可以等到房门洞开的时候到自己床上睡。房门的关闭就是个信号。
       潭老三的妻子是下午来的,刚放下行李,其他的室友就识趣地走了,他搂着妻子干了一次。晚饭时他大肉大鱼地点了几份,一番好意要补充补充妻子和自己丢失的东西。在他看来,这是个拙朴的真理。
       妻子去矿部澡堂洗完澡回来,可能是头上抹了那个上海产的蜂花牌洗头膏吧,特别的香,这种香是那种招蜂惹蝶的香。尤其是妻子搔弄头发时,那种扭怩的姿势,更是凸显了一个成熟女人的线条。晚上矿部礼堂正在上演<霍元甲>,他俩没去,又在床上演<霍元甲>了。
      谭老山的妻子生下儿子只有几个月。妻子怀孕时他不能做那事,说是不能把胎儿压坏了,妻子生产以后更不能做了。好不容易等到妻子坐完了月子,那时他也到假了,他记得那次与妻子做爱的情形,一边做着一边的儿子哭着,妻子在哄儿子"宝贝,别哭了,爸爸一会就好了。"说着说着,妻子一直没正眼看过他。回想那次经历,形同在嫖妓时妓女说:"快点,派出所快来查房了。"
      说到这次妻子能来,谭老三买了三包"郴州牌"的香烟,请号称"一支笔"的李清风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什么"小姣,你是我的花"啦,等等,反正写得很肉麻、也很长,谭老三抄了一上午。
       也不知是不是妻子受了感动,反正她把只有几个月大的儿子抛给了婆婆。风风火火火的来了。潭老三想到妻子的配合正是来自于她内心的渴望。
      霍元甲还在与日本人一招一式的厮杀,使出了霍家拳的看家本领,一个鹞子翻身以后紧接着一个鹰爪取金蛋。可是潭老山体力有些不支,只两个回合就败下了。在梦里他记不起妻子什么时喊了他一句:"老山,我闹肚子,你陪我去上趟厕所吧?""外面有路灯呢,你自己去吧。"
       天快亮时,谭老山习惯性地问妻子摸去,旁边空空如也。他突然惊坐起来。模模糊糊地记得几个小时前妻子说去上厕所。他一咕噜爬起来,向厕所走去。这个时候的厕所很安静,他在外面一声一声地喊着"小姣,小姣!",他心里嘀咕着"这娘们看来生我的气了。"后来来了一个女同志,他打呼那女同志去看,确实没人。
      他返回工房,也没心里再睡了,就在工房前面的过道上踱步。这时天已经较亮了,突然他看到了一双红色的凉鞋放在床前。不是自己的床前,而是隔壁马奎的床前。血液一下就冲上脑门,可他又压抑着怒火。不如掀开蚊帐看下再说吧。
      他掀开蚊帐一看,不由得惊呆了。马奎正搂着自己的妻子在睡,俩人都赤条条的,妻子的红花内裤有一边脱了,另一边还挂在挂在脚踝上呢。他大吼一声"小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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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马奎和小姣如触电般地坐了起来,俩人不约而同地拿衣裤遮住自己的身体。谭老山正要向床上的马奎打去,被妻子一把抱住。"都怪我!都怪我!"小姣忙说。可是纸已经包不住火了,其他工房里的工友都来看热闹了。

       马奎趁混乱之机溜了。
       论体力马奎肯定打不过谭老山。马奎也知道走为上策,可是逃到哪儿去呢?他一口气跑到了办公大楼,再过一阵子就有人来上班了,那时候就有人来讲理了,马奎安慰着自己。
      再说谭老山见不着马奎了,把一肚子气全撒在了妻子小姣身上,"你个骚娘们,你偷人!你偷人!"说着手向她的脸上和屁股上掐去,他全然忘记那信中所写的"小姣,你是我的花。"
      他掐得小姣在房间里乱跳,有句诗的表现叫"抖落一树桃花",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只手拿衣物挡住私处,另一只手在推开她老公的手。夫妻打架外人是不插手的,后来几个人看不过意了才把谭老山拉开。
      " 骚货!不要脸的骚货!"他口沫横飞地骂着,小姣一边哭泣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这时,谭老山提着一根棍子,在四处找马奎。他边走边骂:"这狗日的,看我打断你的狗腿,刮了你的鸡巴。"可是他万万想不到马奎会躲到办公楼去了。
       办公室的门一开,马奎匆匆跑到了书记办公室说明情况。他说那女人是自己送去给他搞的。"她掀开我的蚊帐一头就睡上了,开始我并不知道,后来醒了发现身边躺着一个女人,我就脱她的裤子,她一条腿缩起来,我只脱了一边就……"
       "这么说还是你主动的嘛。"书记说。
       "可她没反对啊,她还用手抱着我咧,说什么你这死鬼,看你能干几次。"
       "你怎么回答?"书记问。
       "我没作声啊。"
       "她可能把你当成她的老公了。"
       "那也是她的错啊,不能怪我啊。"
       "这个问题我们还得调查清楚再说。"书记又叫秘书王小丽:"小丽,你去趟职工宿舍,把那女人叫来问一问。"
       小丽去到职工宿舍的时候,那里围了很多人。要知道这个新闻的价值在当时不亚于中国向越南开战。书记的秘书来找谭老山老婆,很多人自告奋勇带她去引见小姣,或许这些个男人是为了更近距离看到这个"骚妖精"吧。小姣一直低着头。小丽拉着她往办公楼走去的时候也是低着头,没有哭泣,显得很平静。或许同为女人吧,她对小丽有了一丝信赖。
       小姣站在书记的面前时,他也有些为这个女人的风韵动心了,原来想好的那些刻薄尖钻的话语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你叫什么名啊?"
      "高小姣。"
      "你把昨晚发生的事再说一遍。"
      "我昨晚上拉肚子,叫那死鬼陪我去他不去,谁知回来的时候走错门了。"
      按理说每个门上都有编号的,可是这个编号写了很多年了,在门框上方,早被煤尘湮灭了。像这类事情应该由公安部门处理,可是派出所离这里至少也有十里路,所以一切事情的处理只能由书记梁中根说了算,梁书记有句口头禅:"党领导一切嘛。"


                                                                (三)
     
       梁中根在书记位置上干了很多年了,他原来也在井下采煤一线,一次矿井塌方事故中別人都在呼天唤地喊"救命",唯独他在高呼"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急促赶到的救护队员从一个很小口子中听到了他那苍凉的声音,这多么有点像电影<上甘岭>中的王成,有革命英雄主义气慨。虽然他没有文化,但他有颗热爱毛主席、热爱共产党的红心啊,就凭着这点政治资本,他一步步登上了矿党委书记的宝座。

       在这个煤矿,梁书记就是大上皇。他处理过不少事情,但因为他坚持不贪污、不玩弄女性,所以人们把他当作了正直正义的化身。
       此刻他在想,既然这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也就不必追究了,谁也没缺一块肉。可不一会的工夫,谭老三就闹到矿办公大楼来了,秘书小丽只好把高小姣安排到另一间办公室,然而把谭老山请到书记办公室来。梁书记对谭老山丝毫不敢怠慢,又是叫发烟,又是叫秘书沏茶。然后开始细致入微地做起谭老山的思想,什么"从安定团结的大局出发"啦,什么"老同志要起模范带头作用"啦,可是谭老山不听他这一套,顶撞起他来,"要是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你气不气?"书记不作声了,很长时间才挤出一句话来:"你说怎办?"
      "把马奎抓去坐牢,他强奸了我老婆。"
      "你老婆是自己睡到别人床上的,有句古话说没有不吃醒的猫呢。"
      "书记,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是纵容他了。"
      "他们两人都交待,你老婆是自己缩回一只脚,让马奎把内裤脱了嘛。"
      "可他是睡在我老婆上面,这是明显的压迫妇女同志嘛。"这句话说得书记哑口无言,一时也没有回过神来。
      "是呢。"书记自言自语道。
      "那还犹豫什么,派人把这个强奸抓起来。"
      "慢,我觉得马奎同志平时表现得还不错,干革命工作扎扎实实,为了挽救一个革命同志,让他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吧。"
      "我坚决不同意!"
      "我们召开党委会议讨论吧。小谭啊,你可要听从组织的意见,耐心地等待党委的决定吧,这段时间可不要出什么乱子。"谭老山看到书记那严肃的表情,內心有一种崇拜感。他简短有力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四)
      

       其实党委会议还是梁中根书记举大旗,其他人都只是举手的份。当然,大家对事情的细节还是很关心的,比如有人就问梁书记:"马奎到底搞进去了吗?"一位负责计生工作的领导更是认真,"他俩干这事时带套了吗?"宣传科的赵科长还提出了一个问题:"他俩到底搞了几次?搞了多长时间?"秘书王小丽在一旁往小本本上记着,脸上却是飘过一丝红晕。梁书记突然想到自己的问话很不全面,这么重要的原则问题怎么就没有过问呢。

       不过处理决定今天还是得作出来,这不光是给谭老山同志的一个交待,也是给全矿职工家属的一个交待。
      "我看这样吧,罚马奎二百元吧,其中一百元奖励谭老山同志,事情是他发现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呢?"梁书记说。
       大家面面相觑,都迟疑地举起了手,只有计生办王主任勇敢地站出来:"梁书记,我看应该对高小姣同志作一次检查,如果怀孕了应该采取措施。"
      "你说得对,但是处理归处理,这些后续的工作你做好就是。小丽,你就拟个公告吧。"
      话说公告帖出来时,全矿都沸腾了。最坐不住的就是谭老三了,虽然奖励了一百元钱,这也是大半月的工资呢,可这名声多不好听。"我得找领导去!"
       他气冲冲地找到梁书记理论,"梁书记,这钱我是不能受,我是抓住自己的老婆在和别人上床,这不是往我自己的脸上掴耳光吗?"
       "那么就算赔偿你妻子吧,这总该可以了吗?"
       "也不行,您想想,这不明码标价我妻子值一百元吗?其他人要是提出这个要求怎么办?"
      梁书记想着也对,可一时又拿不出什么主意,"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不要钱,我要的是公平!"谭老山把"公平"二字说得很重。
     "怎么体现公平呢?"
     "让我也和他老婆干一次,算是扯平。"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不可能帖个公告说让马奎妻子与你干一次吧。这是违反原则的事情。"书记有些激动了。
     "这些事情可以私下协商解决,毛主席不是教育我们买卖公平吗?我谭老山要的就是公平。"
      "好了,好了,別再闹了,我找下马奎再说。可是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对马奎同志采取了什么动作,那我会严肃处理你的。"
                                                                    (五)  
        马奎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后,心里很是忐忑不安,看来在矿上是没法呆了,不如请了假回到妻子身边。等矿上把"火"熄了再回。
      马奎妻子是个民办教师,在家乡教小学。所谓的学校,不过就是几间低矮的砖房,三个老师,就她一个女性。校长年纪较大了,还有一个分配来的年轻男老师。马奎如果不顶职去煤矿,他也可能还在这里做民办教师,后来他顶职去了彭家冲煤矿,也算是吃上了商品粮。他和若兰谈了两年恋爱,俩人早就在一起过上夫妻生活了,可是女家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认为马奎配不上若兰。直到马奎参加了工作,才张罗着置办了筵席。
      可是马奎到了矿上后,俩人的生活就不太协调了。马奎自持肚子里有点墨水,在家乡也算是读过高中,虽然没能考上大学,可在农村人的眼中他就是个土秀才。在煤矿大家看重的是体力,挖煤、放项、放溜子、拖料等等十八般武艺全能。可马奎参加工作几年了,只能打点杂。他不太作声,人们把他看得比较懦弱了。如果说是他主动搞了谭老山妻子,人们怎么都不会相信。
       话说马奎这些天在妻子身边呆着,妻子若兰总是感觉到他的忧郁,若兰认为他在矿上累着了,炖了一只老母鸡给他补充,可他的眼神还是游离不定,晚上过性生活时他那东西蔫巴巴的。全然不象以前,那时他像个饿极了的婴儿,有时课间操时间都要做一次,以至于有次若兰上课都迟到了,她站在讲台上时脸色彤红,就像一朵盛开的野山茶花。
      矿上来了加急电报,只有几个字:"速回矿部,谭书记有要事找。"马奎接到电报也不说什么,收拾着行李要走,妻子若兰拉着他的胳膊说:"你就不能在这里陪我几天?到现在我肚子还是空着的呢,莫非你在矿上有了相好的了。"
       "那能呢?"
       "未必你升了?"
      马奎苦笑着,算是回答。
     (未完待续)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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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11-20 09:2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欣赏超然 于 2013-11-20 10:29 编辑

{: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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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3-11-20 13:53 |只看该作者
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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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3-11-20 20:06 |只看该作者
去看电视<咱们结婚吧>,等下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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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3-11-20 20:13 |只看该作者
罗柏林 发表于 2013-11-20 20:06
去看电视<咱们结婚吧>,等下回复。

{: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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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3-11-20 20:16 |只看该作者
我们可认认真真一心专等着您继续贴下文呢哈,楼主老师{:soso_e160:}。{: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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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3-11-20 20:51 |只看该作者
欣赏超然 发表于 2013-11-20 09:22

又喝茶?有酒就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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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3-11-20 20:53 |只看该作者
苏力 发表于 2013-11-20 13:53
顶起来——————

谢谢苏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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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3-11-20 20:55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3-11-20 20:16
我们可认认真真一心专等着您继续贴下文呢哈,楼主老师。

先跟你卖个关子,强奸案到现在还没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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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3-11-20 21:16 |只看该作者
罗柏林 发表于 2013-11-20 20:55
先跟你卖个关子,强奸案到现在还没发生呢。

俺也正疑惑着呢。已经出现的那一幕,那哪算是墙尖呢{:soso_e120:}。
简直就是,是,是,是....不知道算啥了,这个得让律师老师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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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3-11-21 09:21 |只看该作者
                                                                                  (四)
        
       其实党委会议还是梁中根书记举大旗,其他人都只是举手的份。当然,大家对事情的细节还是很关心的,比如有人就问梁书记:"马奎到底搞进去了吗?"一位负责计生工作的领导更是认真,"他俩干这事时带套了吗?"宣传科的赵科长还提出了一个问题:"他俩到底搞了几次?搞了多长时间?"秘书王小丽在一旁往小本本上记着,脸上却是飘过一丝红晕。梁书记突然想到自己的问话很不全面,这么重要的原则问题怎么就没有过问呢。
       不过处理决定今天还是得作出来,这不光是给谭老山同志的一个交待,也是给全矿职工家属的一个交待。
      "我看这样吧,罚马奎二百元吧,其中一百元奖励谭老山同志,事情是他发现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呢?"梁书记说。
       大家面面相觑,都迟疑地举起了手,只有计生办王主任勇敢地站出来:"梁书记,我看应该对高小姣同志作一次检查,如果怀孕了应该采取措施。"
      "你说得对,但是处理归处理,这些后续的工作你做好就是。小丽,你就拟个公告吧。"
      话说公告帖出来时,全矿都沸腾了。最坐不住的就是谭老三了,虽然奖励了一百元钱,这也是大半月的工资呢,可这名声多不好听。"我得找领导去!"
       他气冲冲地找到梁书记理论,"梁书记,这钱我是不能受,我是抓住自己的老婆在和别人上床,这不是往我自己的脸上掴耳光吗?"
       "那么就算赔偿你妻子吧,这总该可以了吗?"
       "也不行,您想想,这不明码标价我妻子值一百元吗?其他人要是提出这个要求怎么办?"
      梁书记想着也对,可一时又拿不出什么主意,"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不要钱,我要的是公平!"谭老山把"公平"二字说得很重。
     "怎么体现公平呢?"
     "让我也和他老婆干一次,算是扯平。"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不可能帖个公告说让马奎妻子与你干一次吧。这是违反原则的事情。"书记有些激动了。
     "这些事情可以私下协商解决,毛主席不是教育我们买卖公平吗?我谭老山要的就是公平。"
      "好了,好了,別再闹了,我找下马奎再说。可是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对马奎同志采取了什么动作,那我会严肃处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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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3-11-21 09:42 |只看该作者
对不起楼主,我编辑错了,不过还好,还完整{: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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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3-11-21 09:43 |只看该作者
您再发新的章节,从下面直接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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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3-11-21 09:58 |只看该作者
荒唐年代的荒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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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3-11-21 10:01 |只看该作者
读过,继续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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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3-11-22 09:26 |只看该作者
顶起来,期待继续{: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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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3-11-23 08:44 |只看该作者
下面呢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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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3-12-1 10:31 |只看该作者
                                     (六)
      招待腾出了一间空房,谭老山夫妇受到优先照顾搬了进去。俩口子自从出了那档子事情后,双方吵架的时候多了。谭老山说妻子早就看上了那个小白脸,明摆着的事实是俩人体貌有一定的差别。而妻子却反驳他:"我困极了,我连眼都睁开,再说也没开灯呀。"
      "可矿里的交待记录中你却说你是自己退下裤子的,这么说来你是主动的啰。"
      "我说过了,我拉肚子了,人已经精疲力尽,我当作是你要,拒绝又不好,就当是完成任务一样。"
      "你别骗我了,马奎的交待中说你搂住他的腰。"
     她怎么辩解都是徒劳的,运用中国一句古话叫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装得可怜兮兮,博得面前这个男人的同情。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完全变了,变得陌生和绝情。他现在把作爱当作一种恶作剧,变换着花样和手段。左邻右舍常常听到小姣的呻吟,开始人们认为夫妻之事,这也是正常的,可是这种呻吟越来越短促、嘶哑,仿佛空气都要被撕裂。
       人们发现小姣的步态变了,目光呆滞无神。
       计生办王主任对高小姣同志可是谓是关怀、体帖,不但亲自过问,而且要亲自检查。计生办有很多群众送来的锦旗,其中有一面就是写王主任"坚持走群众路线,与老百姓打成一片。"
       王主任没有像某些同志那样把高小姣看成一个道德败坏的人,相反的他十分同情高小姣同志,把她当成一个受害者。他与高小姣的对话和风细雨,很快就取得了高小姣信任。高小姣从心底里涌出了这样一些情感:到底是革命的干部,在工人阶级的这支队伍中久经磨砺,与我们农村土包子干部就是不一样。在计生办王任把窗帘拉上,然后把门关上,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把裤子脱了吧。"从眼镜片中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从语调中可以感觉,这是领导的命令,具有不可抗拒的威严和神圣感。
       小姣把外裤脱了,她用征询的目光望着王主任,王主任穿着白大褂,手戴胶皮手套在等着。此刻她领会了领导的意思,没有叫"停"就没有停止的理由。
       她直条条地躺在医用床上,这种床小姣见过,要乡一级以上的医院才配备这种床,赤脚医生那里是没有的。似乎这种床都代表着高级。
      王主任并没有急着检查她是否受孕了吗,他首先查看了她身上的伤情。这些伤痕分布在身体各处,尤其大腿内侧居多。
      "这是谁掐的?"王主任语重心长地说。
      "我老公。"
      "有些已经局部瘀血,你要到医院买些活血化瘀的药吃。我这里没有这些药,我只能用白酒磨点田七,帮你按摩一下。"王主任似乎早就预备好了这些土方子。此时,拒绝是不能的。王主任的手比起自己男人的手要滑润柔和许多,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严格地说王主任并不是推拿,而是用一双手轻缓地在皮肤上游离。不知是酒精和药物浸入了细胞,还是细胞接受了不可知的生命能量,反正小姣感到酥酥的,像是自己的肉体在王主任手上溶化了。
      王主任招呼小姣用一个玻璃瓶留下一点尿液。其实检查的全部内容就是这一项,但王主任把这个项目做得很庞大,就像一个有些文化的领导作报告一样,喜欢说"我补充三点意见,却说了个把小时。

                                                    (七)
      马奎回到矿里,宿舍都没去,直接来到了梁书记的办公室。
      梁书记脸上堆笑,可是这种笑有些诡异。他招待马奎在沙发上坐定以后,急忙把门关上。
       "马奎同志,我身为书记,在处理你的问题时犯了个原则性的错误。谭老山对问题的处理不满意,他要闹。开始我们是把这个问题当作普通的群众关系来看待,经谭老山这么一闹,我突然明白了,对刑事案件我们是没有处理权的。你看,干了一辈子的革命工作,这也算是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不过话又说回来,像这样事情只要受害人不主张,还是不会追究法律责任的。所以你要和谭老山同志相互协商。我们组织上只能从中调和。作为我个人来说,在你们的协商过程中可以当一个见证人。你觉得呢?"
     " 梁书记,以你对谭老山的了解,他想达到什么目的?"
     "他说要扯平,你是个有文化的人,所谓的扯平,只有一种可能。"梁书记说到这里时也卖起了关子来,故意不说透,故意留一层薄纸、让马奎自己捅破。马奎低头不语,他头脑中也是云雾蒸腾。
       马奎又想到那晚上发生的事,这种由偶然因素组成的必然是不可复制的。欠债可以还钱,我欠谭老山一个事件,又怎么用一个事件来还呢?马奎为自己的机灵和语言的创意暗暗叫绝。他嘴角显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梁书记,您把谭老山约到您办公室来,我跟他讲道理。当然,我会向他赔礼道歉的。这些天,我心里也不好受,也也算是对我惩罚吧。"

      梁书记第二天把谭老山、马奎约到办公室密谈,他没有叫秘书作记录,门是关得严实的。整个过程梁书记很少说话,捱过两个多小时,马奎唯唯诺诺答应了谭老山的要求。可是要按步骤顺利实施,还得等到署假。还有一个多月呢,马奎的心一直悬着,他多么期待谭老山会突然改变决定,可每次碰到谭老山,谭老山总是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老婆什么时候来?"这句话本来是多余的,在协商的时候就已经约定了时间,现在他问起这句话是提醒?还是……谭老山的手是那么有力,足以把他捏得粉碎。

                                        (八)
      马奎这段时间连续给妻子写了几封信,写得情意绵绵。不过若兰感觉到丈夫有些不一样了,这些信很大部分是抄袭的,抄袭某位台湾著名诗人的,某些句子甚至在社会上形成了流行语。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对爱的要求总是具体而实际,往往体现在一些家庭琐事上。不过,女人不是一种紧抓现在的动物,她有时总是用"希望"安慰自己。
       若兰在为署期的探亲作准备。自从丈夫参加工作到矿上后她一次也没去过,她只是从文学作品中了解过煤矿。她已经跟校长说好了,她不再看守这个破烂的校舍,她要利用这一个多月尽一份做妻子的责任。校长是过来人,他看到若兰肚子平平,对"责任"二字的理解更加宽大。
      
      高小姣借故儿子需要照顾,软硬兼施就是要回去,在矿上只呆了大半个月就回去了。谭老山天天借酒发疯,三天两头请假。
      马奎的妻子下午才到矿上,谭老山立马就知道了,就像他长着不可知的触角,敏感地接收了这些信息。他在招待所晃来晃去。他一看到若兰就有些魂不守舍了,这个小娘们确实长得白嫩水灵。他对马奎使了个眼色,马奎会意,偷偷地溜了出来。
      "马奎,你什么时候安排我?"
      "你看,她不是刚来吗。你耐心等等吧。"
      "不行,我等了这么久了,我今晚一定要,不然我来蛮的了。"
      "好了,好了,等我老婆睡得深了我会出门来叫你,你可别走远。"
      马奎在妻子面前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忐忑不安。晚饭时从不沾酒的马奎买来了一瓶白酒。
      "你以前不会喝酒,现在怎么喝起酒来了?"
      "井下湿气重,喝酒能祛风寒。"
      马奎本想把妻子灌醉,可他找不出任何理由劝妻子喝,自己二两酒下肚却烂醉如泥,把个妻子凉在一边,自己呼呼大睡了。谭老山装作在散步,可眼睛不时地朝那扇瞟去。一直等到天色大黑,他才蹑手蹑脚凑近那扁窗户。里面关着灯,他听不到动静。都说久别胜新婚,可这个马奎却像一头剦剖的公猪,这是头扒野食的公猪。
      后半夜马奎起床小便,出得门来便被谭老山一把抓住,顿时醉意全无。谭老山把他拉到一边,两眼直盯着他,"你把我的事全忘记了?"
      "没、没有,我不是在等她睡吗?"
      "那我去了,我没出来你不准进来。"
      "她可能还没睡死呢。"正说着,半掩的房门里若兰叫了声"马奎",马奎应了一声,谭老山也算是急中生智,把马奎别到一边,一个箭步奔向门内。随后房门咔的一声反锁了。
      谭老山急不可耐地扑上了若兰,不论若兰如何问他,他或许模仿马奎嗯一声,或许用大声的呻吟来掩盖。当两种呻吟混合后,尤其是节奏一致时,就像一部大和唱,它的高音和低音同时涵盖了主题,这时蝉鸣就像低沉的伴奏。
       马奎犹豫着要不要就近窗前,他木枘站在原地,像有什么魔法把他定住了一样。直到谭老山从房间里窜出,他才醒了过来。谭老山佝偻着身子从他身边经过时,看都不看他一眼。一会工夫房内的灯亮了,他忙闪进房。妻子赤身裸体的在找什么东西。"我的内裤呢?"马奎哑口无言。
      从马奎不自然的形态中若兰隐隐觉察到了什么。若兰很聪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过她一直眼睁睁地睡觉,她也知道马奎没有睡觉。俩人都没说话,就像身边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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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 11:01 |只看该作者
请版主帮我编辑到主题帖内。这段时间我很忙,所以写得拖拖拉拉,连大家的帖子都未回了,有空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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