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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狂师徒四人,搬进一梦家的旅馆后,卖刀磨剪子的生意红火起来了,球球,一个人走街串巷的时候,也能壮着胆子大声吆喝几下。老年狂的酒量比以前多了二三两。平日间,对球球的埋怨之词,委婉了许多。
一梦家,离旅馆有几百米远,一梦经常会带着醉螃蟹呀,干海鱼啊什么的。送给球球他们吃。老年狂很是欢喜。球球不爱说话,一梦十句,他才半句。
老年狂为此,特地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要球球念报纸给他听。球球很听话,学着播音员的腔调,一本正经地念给师傅老年狂听,直到老年狂那雷响的呼噜,不断地呼啸着为止。
老年狂,还时不时借着酒劲,在球球耳边吹风:”球球,不要傻不拉唧的啊,和天涯,小夜色斗地主,没有什么出息的。晚上,多点时间去一梦家玩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夜,早已黑漆漆的。老年狂轻轻哼着黄梅戏: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乐颠颠地和挑着担子的球球满载而归,天涯在看著名作家金庸写的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一边看,一边比划着。嘴里在嘀咕:“这个洪七公的打狗棒法,真厉害。哎海唉唉唉哈,吃我一掌。。。”
老年狂见天涯这个样子,笑了:“天涯怎么那么早回来了,小夜色那?”
”小夜色潇洒去了,嘿嘿!“天涯狡黠地一笑。
老年狂无奈地望了球球一眼,没有言语。自顾找他那个五一劳动奖章字样的白陶瓷脸盆,洗脸去了。
当时钟的手指头,按在了12这个数字上,发出。当当当的声音。小夜色满面春风地回来了:天涯,今晚的电影真好看,大片!《红高粱》!小日本鬼子,被炸得满天飞。好看,好看!
天涯靠着床沿,斜了小夜色一眼,慢条斯理地:是人家一梦姑娘好看吧!好看!还真好看哦!”
球球一听,心里戈登一下。这个小夜色什么时候,和一梦好上了?球球,如鲠在喉。沉默着。
老年狂心里明白,故意嚷嚷:“不要说话了,睡觉!”
第二天,太阳刚刚从海面出浴,一梦提着一袋苹果,摇着她那对乌黑发亮的麻花辫子。来找球球。球球在准备外出的工具,忙着。老年狂喝着豆浆,咬着糯米包油条。吃的津津有味。天涯起得早,打包了几十把菜刀外出了。小夜色美梦未醒。
“球球,我昨天晚上来找你看电影,你不在,小夜色陪我去的。这是我爸爸从山东带回来的苹果。”一梦边说边把那些苹果放在,球球的床头。一梦见球球不语。转过脸,对老年狂善意地一笑:师傅在吃早餐啊,球球,我走了。有空去我家玩啊。“
老年狂见一梦脸色不悦,忙大声说:”哦,谢谢一梦的苹果啊,球球不爱说话,别生气 啊。“
一梦刚走出房间,一梦听到老年狂的话,忙回答:”不会的“!
老年狂见一梦走远。叹了口气:唉,球球啊。人家一梦,多好的姑娘。你连个谢谢也不会说!唉。真拿你没有办法!”
小夜色睡不着了,翻了个身哼哼唧唧:”人家球球,心里有人。总不能,脚踏两只船吧。“
”小夜色,不要睡觉了,起来,去卖剪子。知道你剪子卖的快。不要骄傲啊。“老年狂和颜悦色。
球球挑起沉甸甸的担子,走在前头,和一摇三晃的老年狂师傅外出了。
浙江一带的天气,说变就变。温暖的阳光很快隐没。天空,开始乌云密布。老年狂见天色不好,磨了几把菜刀,剪子。不到中午。就和球球匆匆忙忙地回来了。天涯已经在家,靠在床沿,依旧聚精会神地看他的《射雕英雄传》。
老年狂笑哈哈:“天涯,今天的菜刀,那么早卖完了啊,小夜色,还没有回来?这小子,也不知道今天能卖多少把剪刀。”
老年狂从口袋里摸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硬币:“球球啊,去买菜吧,先拿10元去。不够,回来算。”
球球拿着师傅给的钱,去了菜市场。
菜市场,离球球住的旅馆,有两里路。雨,细蒙蒙地下起来。球球一路小跑。 路过一家百货商场时。球球发现了一梦!一梦撑着一把小花伞,着一身墨绿色带花纹的旗袍,迈着小碎步。在悠闲地逛着街。一个很帅气的年轻人陪着。有说有笑的。
球球,慢下步伐,从旁边瞧了瞧那年轻男子,很陌生。球球担心一梦会看到他,就收回惊诧的视线,朝菜市场快步走去。
小夜色,一连几天晚上,都去找一梦。临走时,对着镜子,把二分头,梳理的油光发亮。西装革履的。回来总是心情很好,吹着口哨,得意洋洋的样子。大肆渲染一番他的所见所闻。
月色很美的晚上,小夜色精心装扮一番,又说找一梦玩去了,老年狂对球球无限同情:“球球啊,再不出手,一梦可就是小夜色的了哦。”
天涯捏了一下鼻子,扑哧!一把鼻涕冒出来,忙 用纸巾擦去,对着球球说:”哼哼,球球,你不要后悔啊,也不要怪小夜色和你抢。谁叫你呆轰轰的啊,一梦主动找你,你没有反应。人家那么漂亮,又不是找不到好男人。反正,你们谁弄到手,都要请我和师傅喝酒的,呵呵呵。“
球球感觉天涯笑得,有些干巴巴的。
夜色深深,小夜色还没有回来。老年狂开始着急起来。问天涯:”天涯!小夜色,怎么那么晚,还不回来,前几天,都是12点之前回来的啊!“
天涯朦朦胧胧:”也许,他们开房去了吧?,鬼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球球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夜色回来了,一声不吭。也不吹口哨。也不开灯。默不作声地脱衣服睡觉。不一会儿,呜呜呜!
老年狂一惊,猛起身开灯:"怎么了,怎么了,小夜色,怎么了啊!"
耀眼的灯光和悲伤的哭泣声,也把天涯和球球惊醒了。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呜呜呜,他们打我了。”小夜色在被窝里哭诉。
“你不是和一梦在一起玩吗?怎么会有人打你?”天涯很疑惑。
此时,旅馆外,来了许多人,人声嘈杂。
”小杂毛,你给老子出来!
老年狂一听不好,忙把门栓死。关灯。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回去啦,阿牛,我说了,都是普通朋友了。”一梦的声音
“阿牛!不许在这里闹啊!”一梦爸爸的声音
“阿牛,我叫他们明天搬走啊!回去吧,听伯母的啊,回去!回去。”一梦妈妈的声音。
不一会,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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