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力作品《饼干》赏析

新石头上的叶子

饼  干

  小小说

月下长安 滨州

   1944年7月，衡阳。
    日军炮火扯天扯地地倾泻了半个时辰，五桂岭早就成了一片焦土。
    三生开始时候还有一阵阵的耳鸣，后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人呢？人都去哪了？三生爬起来，想找个弟兄确定自己是不是聋了。营长黄瘸子忽地迎面扑了过来，三生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土块疾雨一样落下，烟雾迷漫，眼睛好半天都睁不开。
    “呸、呸”三生往外吐着沙子和土，嘴唇干得冒烟，舌头又麻又僵，卧在嘴里象根草绳。
    黄营长趴在三生身上，三生一点也没觉得重，三生看见黄营长张着嘴，吼了一句什么，三生喊：“我听不见！我听不见！”然后黄营长的嘴角涌出血沫，神情古怪,眼睛越睁越大，三生伸手揪住黄营长的肩膀，一晃，黄营长的身子翻过去，才发现下身没了。
    三生哇哇地哭，三生觉得天都塌了。谁死也不应该叫黄营长死，黄营长死了，谁领着大伙打鬼子？
    三生也听不见自己哭，可是弟兄们听见了，几个土人小心地挪过来，慢腾腾的，象从坟里爬出来的鬼 ，大个子冲三生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三生不哭了，大个子却流了泪，在脸上冲了两道泥沟，看上去有些诡异。
    日本人的炮击停止了，这是进攻的信号，弟兄们从壕沟洞里搬出一箱箱的手雷，把身前摆得密密麻麻。三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手雷，黄营长说是方军长跟委员长要的，委员长为了守衡阳，下了血本.......
    三生没看到鬼子，但脸贴在地上，觉出了震动，震动越来越强的时候，看到大个子一挥手，三生扔出了手雷，第一个手雷扔得近了，炸起的土块打得三生额角生疼，一个日本人的钢盔落到几米远的地方，同时还有半截断手，“好！”三生听见老陈喊了一声，三生挖了一下耳朵，摇摇头，再试，果然能听见了。不由地精神大振。日本人的嘶喊声就在附近，三生露了下头，看到烟雾当中三个日本人光着上身冲上来，被老陈用大狙一一撂倒......

    九点多的时候，阵地静了下来。太阳灰蒙蒙的，热浪跟着尸臭味和烟火气四处弥漫。三生满脸是汗，全身上下湿漉漉粘呼呼的，背后奇痒无比，在土堆上狠狠蹭了几下，才舒服了一点。后面的小草棚里有一口棺材，几个人小心地把黄营长上身和断腿放在棺材里，用绷带扎好，三生看黄营长嘴还张着，试着给他合上，合上了，却又张开了，三生记得黄营长临死前跟自己说了什么，他倒底说了啥呢？
    碗已经炸碎了，找了个坛子放进米和水，洒一把盐，放到火堆上烧，几个人坐在壕沟深处边凉快边等，等了一会儿，就都东倒西歪撑不住了，要困过去。老陈说“吃饭！吃饭！”，把手伸进坛子里抓了一把米，开始往嘴里塞，同时踢了三生一脚，三生慢慢爬起来，也抓了一把。米还生着，放到嘴里硬硬的，咯得舌头疼。使劲嚼半天，才能勉强咽下去。大个子手上有血，抓一把之后，那米汤就变成了土红色......一会儿，有人送水过来，三生用手接着喝，喝了九捧，才觉得好点儿，再抓一把米，嘴里慢慢地嚼，嚼着嚼着，就歪到子弹箱上睡着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太阳还老高。
    三生不愿意睁眼，但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象蚊子哼哼，却不是蚊子。烟熏火呛的哪来的蚊子呢？他慢慢地翻了个身，四处寻摸一阵，没找到声音的来源。正想再睡会儿，那声音却大了些，凝神听了一会儿，三生明白了，是从阵地对面传过来的，是日本人在唱歌。
    三生抽了老陈的狙击步枪，往前爬了二十多米，然后把枪口从战壕的枪眼里小心地伸出去。一只眼睛从瞄准镜里往那边看，除了沙石、尸体、燃烧的破木头和几棵打光叶子的树，什么也没有。
    那声音在持续，缓慢地，悠远地，深沉地，又有一点古怪。
    三生一点一点地， 慢慢地找到了声源。
    一个日本人，光着脑袋，半躺在战壕的阴影中，目光正看着这边，他的大半个身子，都在狙击步枪的射击范围内，但他却毫不在意，悠闲地唱着他的歌。
    阵地上静悄悄的，三生有些迷惑，脑子仿佛中了蛊，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从来没如此清晰地看到活的日本鬼子，看到对方如此放松，象在家里一样，象在放羊的山坡上一样。
    娘的找死！三生的手指勾住了大狙的扳机。
    对方忽然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三生一愣，再看，果然，那个日本人往这边看着，指指自己，又指指自己的眉心。
    他看到枪口了！他想吃枪子儿！三生想，老子成全你！
    然而三生最终也没有扣动扳机，他知道，只要他一扣扳机，双方又是一场厮杀，而弟兄们，还没有歇过乏，大伙儿太累了！
    三生放下枪，往下缩了缩身子，翻过身来，闭上眼，那歌还在唱着，原来鬼子也会唱歌？咦呀哇拉的，这是什么屁歌！
    歌声停了，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响。三生睁眼一看，什么也没有，觉得有些邪门，找了找，才看到一个黄色的小纸包，打开纸包，是方方正正一块饼干。
    三生从瞄准镜里看过去，日本人手里也拿了饼干，往这边举了举，然后填到了嘴里......
    三生甩手就要扔，想了想，却没有，慢慢塞进了贴身的小褂。

    六点钟，太阳落山，来了一个新营长，大个子喊：咱们开打吧！对面鬼子喊：要西！三生把整整一捆手雷都扔进了前面的那个战壕。
    这一夜，换了五个营长，死了五个，最后一个营长是老陈，老陈临死时跟三生说：黄营长是咱们老大，想法子埋了，让他入土为安，可是话音刚落，炮弹就把黄营长的棺材炸烂了，黄营长也被炸飞了，三生捡了黄营长几块碎肉，放到那个煮米的坛子里，然后过了一会儿，那个坛子也炸没了。

   8月，衡阳失守，衡阳城里尸堆如山，强烈的尸臭让人喘不过气来，饥饿的日军搜遍全城寻找食物，却只在一家酱坊里找到一点儿酱和酱油，几个日军在一堵矮墙下面发现一个伤兵，伤兵的伤口已经腐烂，爬满滚滚蠕动的蛆虫，伤兵的手却平伸着，手心里，是方方正正的一块饼干。
   一个日本兵去拿饼干的时候，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所有的战士，最终都是齑粉

——简评《饼干》

杨继平
      我心目中的好小说有多种，有的不能言说，只可意会；有的像缕轻烟，过目就忘；有的恍如情人，时时在你心间掀起微澜。
   《饼干》算得上是我的情人，春节前看了她，就爱上了，她一直在心中，时不时的就要冒一下。我做建材，生意挺好，很忙；然而生意在好，也没有《饼干》抓我的心，也没有饼干让我欲罢不能，想说点什么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闹得我很不舒服。

根据经验，还是一吐为快吧，要不然这个“小三”会把人折磨死。
    这是一篇好小说，这一点从跟贴和评委意见来看已经是公认的了。它的好，除了描写的极生动和极逼真以外，再就是构思的精致了。
    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文学作品，抗日题材早已泛滥成灾， 一提起抗日战争，日本鬼子就成了魔鬼，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更不可能是别人的儿子、丈夫、爸爸、哥哥、弟弟。更为可怕的是，这已经成为一种创作思潮，它传递给读者的信息是：日本人都是洪水猛兽，他们毫无人性，他们以杀人为乐。创作者如此愚弄读者，加上日本侵略者的确在中国作了禽兽不如的孽，所以读者和创作者一起感同身受，观点和立场高度一致，甚至会产生出共鸣。这应该是创作者和阅读者的双重悲哀。实事上，每一场战争，士兵都充当了工具，以自己的身躯。什么是士兵？往大里说，他们是祖国领土完整的捍卫者，往小里说，他们有可能是我们的儿子、丈夫、哥哥、弟弟。所以当一个人用菜刀杀了你，你的家人就把仇恨集中在菜刀身上，这岂不好笑？
    安子（月下长安的昵称）的《饼干》有所突破，至少它在残酷中展现了温馨、在敌对中透露了友好，那怕是白駶过隙一般，那怕是创作者出于民族情感或其他担忧而不愿或不能尽情表现，毕竟它反映了人性的真实或者说真实的人性。
     我有一个疑问，安子既然已经意识到可以用一块饼干表达死拼双方内心深处不易察觉的对友谊和和平的向往 ，为什么不沿着这条思路深入下去，从而平静的揪出战争后面隐藏的真正罪恶和罪恶的制造者，从而让人们去怀念那些战争中虽然手拿屠刀却又把自己身体置于屠刀之下的战士呢？殊不知，所有的战士，他们只不过都是一些“饼干”，在战争面前，他们最终的结果都会变为齑粉，或洒入大地，成为一粒尘埃，或落入肠胃，变成营养它物的肥料。

从跟安子的交流中来看，他对于民族情感或其他并无担忧，结尾处让《饼干》成为大爆炸的机关倒像是刻意追求的写作技巧。所以我认为，从这一点来看，这是《饼干》的致命弱点。推而广之，这同时也是安子之流有极高创作天赋，却无极广文人情怀的可悲之处。

这就是此文一直想让我说点什么的主要原因。
    不过，从国内当下的创作意识来说，《饼干》因其有所超越，所以已经很好了！
   

新石头上的叶子

以上发表于2013年《石林》第二期

青丝.红颜

想起了集结号和我的团长我的团。

个人以为，六星滴大部分小说都走细致情感逼真写实虚幻拼凑等俗套路线，都在语音细节上下功夫，能让人记住给人震撼的东东实在太少了。

新石头上的叶子

青丝.红颜 发表于 2013-10-7 19:04
想起了集结号和我的团长我的团。

个人以为，六星滴大部分小说都走细致情感逼真写实虚幻拼凑等俗套路线， ...

其实，小说都是拼凑的，没有拼凑就没有小说。相比之下，小小说还不明显，中篇和长篇，往往是把众多的人和事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不拼凑怎么能行呢？

青丝.红颜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3-10-7 19:12
其实，小说都是拼凑的，没有拼凑就没有小说。相比之下，小小说还不明显，中篇和长篇，往往是把众多的人和 ...

那也得看如何拼凑法。
如果所有桥段都似曾相识，能叫好东东么？

锦瑟

《饼干》的画面感特好，让人如身临其境。{:soso_e160:}

新石头上的叶子

青丝.红颜 发表于 2013-10-7 21:08
那也得看如何拼凑法。
如果所有桥段都似曾相识，能叫好东东么？

有点没整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饼干》有抄袭的嫌疑？

新石头上的叶子

锦瑟 发表于 2013-10-7 21:33
《饼干》的画面感特好，让人如身临其境。

同感{:soso_e160:}

妖精七八

或许，到把饼干揣进小褂，就结束更好。

新石头上的叶子

我也认为如此结尾会更加振憾

花语

这篇小说的最成功之处,是荣获了潇湘小说大赛——《中国舌尖上的味道》一等奖。
无聊之极，再次看了一篇《举起手来》
苏力的小说与潘长江的表演，都很出色{:soso_e113:}

新石头上的叶子

花语 发表于 2013-10-8 21:23
这篇小说的最成功之处,是荣获了潇湘小说大赛——《中国舌尖上的味道》一等奖。
无聊之极，再次看了一篇《举 ...

现在回过头来说。这篇小说除了描写、语言、布局很成功之外，观点是很有局限性的。而且，结尾那一个情节，以前我就想过要指出来，后来采取了宽容的态度，没说。现在既然专门开了个赏析的贴子，就可以放开来说了。结尾处让那块饼干成为大暴炸的机关，创作伊始，可能作者会认为是灵感之作。其实它应该是真正的败笔，这还不只是从没有创新上来说的，单从符不符合事件的真实性来说，它已经是另一种抗日神剧了。试想，一个普通士兵，不要说他难以弄到布置机关所需要的材料，就是给他材料，他也不能够布置。从这个角度来说，很同意你拿这篇小说和《举起手来》作比较的观点。抗日是一个巨大的题材，但在国内一直没有出过大作品，我个人认为主要原因还是创作者没有站在相应的角度去审视战争，这样，作品肯定是有局限性的。这类作品，一直以来，我们都乐于以受害者的感受去揭示和表达。事实上，每一场战争，也许开头到是会有明显的是非对错，到了中间或者结果，谁又不是受害者呢？
     尽管我没有这个权威，但我还是很想呼吁：对于抗日题材，是我们必须站在人类的高度来审视的时候了！

青丝.红颜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3-10-7 21:39
有点没整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饼干》有抄袭的嫌疑？

木有这个意思。
只是这篇无论是情节还是创意还是构架叙述方法，模仿痕迹太明显了。
至少，俺木有看到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很特别的东东。
以苏力的水准，如果是旧作，情有可原。如果是新作，那就有点儿是在效仿令箭的创作思路和方法了。
这是俺不想看到的，也是不够明智的。
俺以为。
{:soso_e128:}

苏力

叶子哥挖出这个老坟来，让我有点儿为难，不说话吧，不合适，说什么吧，又不知道说什么.......

唉，就这样吧！

苏力

青丝.红颜 发表于 2013-10-9 07:44
木有这个意思。
只是这篇无论是情节还是创意还是构架叙述方法，模仿痕迹太明显了。
至少，俺木有看到可 ...

说别的，我都认
说我模仿令箭。。。。。。我呸

苏力

他也值得爷模仿？？？

新石头上的叶子

青丝.红颜 发表于 2013-10-9 07:44
木有这个意思。
只是这篇无论是情节还是创意还是构架叙述方法，模仿痕迹太明显了。
至少，俺木有看到可 ...

这个问题，苏力兴高彩烈的回答了，我围观一下{:soso_e113:}

新石头上的叶子

苏力 发表于 2013-10-9 12:27
叶子哥挖出这个老坟来，让我有点儿为难，不说话吧，不合适，说什么吧，又不知道说什么.......

唉，就这样 ...

苏弟，最好还是说点什么吧。我发这个贴，就是等着有人批你、批我，然后你批我，我批你，然后我们批他们{:soso_e113:}

苏力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3-10-9 18:36
苏弟，最好还是说点什么吧。我发这个贴，就是等着有人批你、批我，然后你批我，我批你，然后我们批他们{: ...

嗯，我在等你这句话呢
这一篇参考《血色衡阳四十七天》《国民党老兵回忆录》等资料，史料真实，环境真实，五桂岭确有其地，战事有根有据，有人拿它跟《举起手来》比，我觉得奇怪得厉害，风马牛不相及，就是形容这个。
衡阳大战历时四十七天，从6月28日始至8月8日终。中方守军18000人，日方兵力362000人，攻城部队100000人，中方伤亡15000人，击伤毙精锐日军19000余人，是抗日战争中少数以少敌多的大战，也是抗日战争后期最惨烈的大战，最后以日军取得惨淡胜利而收场，此战过后，日军一撅不振，开始大量使用补充兵源（即少年兵）。
方先觉将军奉命守衡阳，期限半个月，但方守了四十七天，吃喝用尽子弹打光，最后停止抵抗（一说是投降），国军方面没有给方先觉应有的待遇，致使其后半生郁郁不得志，后来方的儿子提起这件事时说父亲：功高盖世，只欠一死！也就是说，方先觉如果战死，就是民族英雄，但当时停止低抗，一切也就微妙起来，结果就什么也不是了！
方先觉1983年病逝于台湾，死后一周年，曾有日本横山勇兵团原11军70名老兵赴台吊唁，1986年,方先觉去世三周年,又有原11军百名日本老兵再次吊唁。日本人最尊敬英雄，谁把他们打疼了，他们就尊重对方，这一点，跟我们不太一样。
由于方的“投降”，衡阳大战的意义，极少被国民党官方提及，后来日本投降，又是三年内战，然后大陆解放，共产党得了天下，对国民党的旧事，更加忽略......这场大战，随着两岸交流的加深，直到最近十年，才慢慢进入人们的视野。

以上是背景
再说说小说，除了三生名字是杜撰的，战争场景都是根据资料加以想象而成的，当然日本人的歌声，饼干，都是想象出来的，考虑到扔饼干的动作突显阵地挨得太近，我还让三生往前爬了二十米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我告诉你，资料就是这样的，双方战事呈白热化，因为天气太热，双方形成默契，晚上打，白天休息，休息时互不侵犯，天色一暗，打声招呼就厮杀。
吃生米是真的，营长死了放棺材里，棺材炸了放坛子里，坛子又炸没了，资料上都有，我唯一的发挥，就是饼干。

看来大部分异议集中在结尾，结尾是不咋样，似曾相识，我曾想过这样一个结尾：八月，衡阳失守，国军败兵零零星星地从断壁残垣中走出，日军上去一一搜身，从一个败兵身上搜出一块饼干？哪来的？日本人问，三生听不懂，漠然地看着他们，然后，枪响了......你觉得合理吗？我觉得不合理，我也不喜欢，我就喜欢炸鬼子，三生是个孩子，战争那么惨烈，身边的人都死了，你让他为了一块饼干去讲人性，去考虑战争的根源.......他非冲你脸上吐口唾沫不可！
结尾虽然不好，却是三生唯一合理的选择，重伤，身上满是蛆，有一口气，做什么？就做个馅阱，把饼干还给日本人！三生会这么做，换了我也会这么做，衡阳失守，对有些人来说，战争结束了，对有些人来说 ，战争没结束，这就是思想的差别。
一块饼干的意义，反应了普通士兵对和平的渴望，有那么一小会儿的悠闲，有那么一小会儿的交流，已然足够，交流完了，就还是敌人，我不杀你，你就杀我，这就是三生为什么把整整一捆手榴弹先扔到前面那个沟里的原因，因为那里有已知的敌人！人性？等他妈打完了再说吧！
我想，这才是真相。

举起手来？那是什么玩意儿？屁！

苏力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3-10-8 21:58
现在回过头来说。这篇小说除了描写、语言、布局很成功之外，观点是很有局限性的。而且，结尾那一个情节， ...

你这一段话表述的内容
我脚着我都懒得回复你，枪林弹雨都经过的士兵都不会用简单的装置弄个小爆炸，那它还当个屁兵啊？这个要是算抗日神剧，那对你来说，所的抗日都成神剧了！

还有你说的所谓受害者的话，我也不敢苟同，日本人民是受害者，日本兵是工具，日本军国主义才是真正的原凶？
我告诉你，日本人民是受害者更是加害者，正是他们支持着穷凶极恶的政府，也正是他们的手杀了千百万中国人，日本兵是工具不假，但我们抗日就先要把工具给砸烂，你不砸烂这些工具，永远接近不了原凶！相反，相信你这些理论的人，才最容易成为这些工具下的牺牲品。

我了解叶子哥的为人，佩服你的真诚，但我脚着，不能认可并同意你的天真！

苏力

站在全人类的高度，我真没那样的觉悟

我脚着，写三生，就只能站在三生的高度。

想不出

呃，，第一次看别人写的东西，，，看着看着就饿了。。。饿死了。。。

大脸猫

想不出 发表于 2013-10-10 09:45
呃，，第一次看别人写的东西，，，看着看着就饿了。。。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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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石头上的叶子

苏力一开始激动，我就兴奋。看来今晚将会有一场辩论。好吧，辩论开始{:soso_e160:}

新石头上的叶子

有人拿它跟《举起手来》比，我觉得奇怪得厉害，风马牛不相及，就是形容这个。

先说说这个。
人家什么要拿去比？
还是因为那个结尾。《举起手来》你以为不是另一种抗日神剧？
什么是抗日神剧？我以为过分突出并夸大自己的智力、武力，过分弱化日本兵的智力和武力的一切文艺活动都是抗日神剧。
所以，有这么个比较，不足为奇。

新石头上的叶子

以上是背景

对于背景，我从来没有产生过怀疑，而且，我刚好认为本文的亮点正在于对战争的残酷进行了真实的还原性书写。

暮雪

苏力说的话，在俺这里就是真理{:soso_e113:}

新石头上的叶子

再说说小说，除了三生名字是杜撰的，战争场景都是根据资料加以想象而成的，当然日本人的歌声，饼干，都是想象出来的，考虑到扔饼干的动作突显阵地挨得太近，我还让三生往前爬了二十米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我告诉你，资料就是这样的，双方战事呈白热化，因为天气太热，双方形成默契，晚上打，白天休息，休息时互不侵犯，天色一暗，打声招呼就厮杀。
吃生米是真的，营长死了放棺材里，棺材炸了放坛子里，坛子又炸没了，资料上都有，我唯一的发挥，就是饼干。


这句话，简值又是一种搞叶神剧。这不是明摆着在怀疑我的智商吗。这样一篇小说，应该很多人都能分辩得出哪些有处出，哪些是艺术的加工。而且，你要是不把日本人的歌声和饼干放进去，这根本就不是一篇小说，至少不会是你写的一篇小说。
妖精七八说得太好了，就按他的结尾，在我眼里，比原稿好太多了。如果把这篇小说放到世界文学里，而不仅仅是中国抗日文学里。它的意义，两种结尾将会有天壤之别。

新石头上的叶子

结尾虽然不好，却是三生唯一合理的选择，重伤，身上满是蛆，有一口气，做什么？就做个馅阱，把饼干还给日本人！三生会这么做，换了我也会这么做，衡阳失守，对有些人来说，战争结束了，对有些人来说 ，战争没结束，这就是思想的差别。

看到这里，我比你更生气。你以为，像妖精七八说的那样，把饼干装到怀里就结束，别人真的就会以为战争已经结束了吗？你以为，像你的结尾那样，三生死后都还能炸死一大群鬼子，别人又会以为战争真的结束了？那一场战争，不到1945年，任何人都不会以为抗日已经结束。

苏力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3-10-10 20:12
结尾虽然不好，却是三生唯一合理的选择，重伤，身上满是蛆，有一口气，做什么？就做个馅阱，把饼干还给日本 ...

你理解偏了，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