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聊发少年狂 于 2013-9-26 06:37 编辑
诱惑（小村旧事之九） 一 小村里有无边的风景，也有说不完的故事。 夏天的小村，不用说那一天一个样直往上蹿的绿油油的玉米，被风一吹，叶子窸窸窣窣响着，好像情人的低声絮语。从村边望过去，无边无际的玉米地就像绿波滚动的海，在里边劳动的人就像是大海里的游鱼，又像是幽会的情人，偶尔闪现，马上又消失在苍茫之中。 也不用说田边地头散发着醉人清香的各种野花，红的，白的，粉的，紫的，蓝的，虽然小的不起眼，却也争奇斗艳地开着，招来各种各样的蜜蜂、蝴蝶在花蕊上匆匆忙忙，双双对对来往追逐，翩翩起舞。 只说那村边的菜园，就有许多说不完的景色令人留恋。开满小小白花的辣椒秧上，挂满了伸着长长尖角的大辣椒，那是夏天里村民们下饭的最爱。开着紫花的茄子秧上，挂着许多紫里透亮的嫩茄子。开满黄花的长长蔓儿上结着的是毛茸茸的大冬瓜大南瓜。高高的豆角架上，长长的豆角像绿瀑布一样挂下来，摘上一把就是一顿佳肴。还有芹菜、茼蒿、小油菜，水嫩水嫩的，青绿得放光。
菜园边沟沿上高高的吊斗架子矗立着，有人挂上吊斗打水浇园的时候，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如果再配上打水人偶尔唱起的古老情歌，是无论多么高明的音乐家也写不出的美妙乐曲。 沟下的水边，时常有女人在洗菜洗衣服，也常有孩子戏水嬉闹。噼噼啪啪的洗衣声，女人和孩子的说笑声打闹声，汇集在一起，就像一幕幕活剧，天天在这里上演着。 二 “大学生，干什么呢？”大鹏在沟沿上正匆匆往菜园走，忽听水边有人喊他。顺着声音往沟下望去，是村里小琴在洗衣服，俊美秀气的脸灿烂得像朵花，声音也甜美得让人陶醉。 大鹏不由得停下脚步：“我昨天下午刚回来，我娘叫我打水浇园去。姑，你洗衣服哪？”
按村里的辈分，大鹏该叫小琴姑。小琴长得白白净净的，瓜子脸，柳叶眉，身材苗条，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几年前就在找对象，挑挑拣拣，高不成低不就的，至今二十三岁也还没找到合意的人。她家条件好，又会穿着打扮，合体时髦的衣服更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那体现成熟的饱满胸部，不知道令多少小伙子直咽口水。 “来，快下来！姑给你说会话！”小琴看着英俊帅气的大鹏，眼里热辣得像要一下子吞了他。大鹏顺着小路下到水边，站在小琴身后说：“有什么事你说吧姑！” “大学生，将来上好了学就把这忘了吧？就不回来了吧？”小琴扭过头来看着大鹏，笑眯眯地问。大鹏看着小琴动情的脸和白白的脖子、要爆出来的胸部，有些慌乱地说：“那怎么可能呢？到什么时候这里也是我的家呀！”“你就嘴会说！你长得这么帅，学习又好，在城里早有女孩子了吧？”大鹏刚十八岁，大学才上了一年，情窦初开，提起男女的事还有些害羞，红了脸说：“没有啊！咱农村出去的，条件又差，谁会喜欢啊？”“别瞎说！俺大鹏这么帅，怎会没人喜欢？是你不敢吧？哈哈哈！”“姑你别笑话俺了！有什么事你快说，要不我得去浇园了。” 小琴一听，装着生气的样子说：“怎么说这几句话就烦我了？来，姑后背痒，你给我挠挠！”大鹏瞪大眼睛看着小琴，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小琴看大鹏窘迫的样子，吃吃笑了：“怎么不敢啊？我是你姑，怕什么？快，给我挠挠！” 大鹏只得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去隔着衣服挠起来。隔靴搔痒怎么也不管用啊！小琴说：“你这样挠我更痒了，你把手伸进衣服里挠啊！”大鹏还从没摸过女孩子的身体，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动手。小琴柔声细语地说：“没事的，又没人看见，怕什么？”大鹏四处望望，沟边确实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地一手稍微拉起点小琴的衣服，一手轻轻伸到她的后背，边轻轻挠着边问：“是这里么？”小琴边享受地“嗯嗯”答应着边说：“往左点，往右点！往上点！往下点！……”整个后背被大鹏挠了个遍。
摸着女孩滑滑的肌肤，闻着女孩身上特有的诱人气味，大鹏几乎难以自持，赶忙收回手来，问：“行了么？”小琴不好再让大鹏挠了，说：“好多了，大学生的手就是不一样，真温柔！”大鹏有些羞怯地说：“没事我去浇园了。”小琴低声开玩笑地问：“哎，大学生！摸着姑身子觉得怎么样？”大鹏脸又红了，小声说：“滑！”“来，过来！”“干什么？”“你过来，姑谢谢你啊！”不等大鹏明白过来，小琴已经抱住了大鹏，丰满的胸部紧紧贴在大鹏的胸口，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小琴贪婪地在大鹏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在大鹏的挣扎下放开了他，嘻嘻笑着说：“怎么怕我吃了你呀？没想到大学生了还这么害羞！你浇园去吧！”
大鹏头脑嗡嗡嗡直响，逃一样跑到沟上，慌乱地拉过吊斗打起水来。浇了半天才想起龙沟还没开，水不知道灌进了谁家的菜园里。 三 一个暑假大鹏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没事的时候时常会想起小琴那滑滑的肌肤和丰满的胸部，不由自主的会血脉喷张，裆里的小鸡鸡也会发生难以抑制的反应。大鹏不知几次暗骂自己下流无耻，可骂过之后仍然照旧。每当遇见小琴，看见她那会说话的眼睛，白白的脖子，高挺起的胸部，大鹏就会心慌意乱，立刻躲瘟疫似的跑掉了。可是内心里想见到小琴的渴望却与日俱增，越是临近开学，越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心烦意乱，四处乱窜。 终于有一天晚上，在月光如水，虫声唧唧的小巷里，四目相对，半晌无言，一切好像都静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琴才幽幽地叹口气问：“为什么老是躲着我？”大鹏呼吸急促地说：“都是你！都怨你！害得我……”小琴不等大鹏说完就哭了：“我还不是一样？我怎么也忘不了那天抱着你的感觉，好想再抱抱你，好想永远都那样抱着你！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么？”大鹏把新买的花手方递给小琴擦泪：“我们不该这样的，姑！”“是啊，我是你姑，我们不该……可我是你什么姑啊？不过是按村里的辈分该那么叫罢了！我要是你姐姐该多好！”大鹏幽幽地说：“其实在心里我早把你当成姐姐了。”“真的？”小琴眼里一下子放出光芒来，近前一步，拉着大鹏的手：“我真高兴你当我是姐姐！你明天要走了是么？大鹏，你可以再抱抱……姐姐么？” 大鹏什么也没说，一下子把小琴抱在怀里，平生第一次这样抱一个女孩，一个令他有些神魂颠倒的女孩。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小琴把头深深埋在大鹏宽阔的胸口，贪婪地吮吸着大鹏身上令她陶醉的男人气息。大鹏先是亲着小琴的脸，然后亲向她的嘴唇。当两人嘴唇相印的时候，一股摧毁一切的强大电流传遍全身，像熊熊的烈火燃烧！尽情地燃烧！大鹏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下子抱起小琴在小巷里东走一阵西闯一番，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好。小琴搂着大鹏的脖子，痴呆呆地看着他，任由他发疯一样地折腾。过了一会，小琴深情地吻了吻大鹏，有些哀怨又有些释然地说：“把我放下吧！你有这个心就够了。要是我们今天做了那事，我会活不下去的！也许以后我们有机会，那时我一定给你！”
大鹏不记得小琴是怎么离开的，脑海里只剩下她柔软的身体，沁人心脾的芬芳和令人销魂的吻。 四 考完试没等宣布放假事宜，大鹏就买好车票往家里赶。也许是春节近了，思乡心切；更重要的是，他急于见到日思夜想的小琴。可是到家几天了，也没机会见到她。大鹏在小琴家住的街上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也没遇见过。他又不好直接问，更不敢到她家里找，只得苦苦等待机会，不停地祈求上天垂怜。 这天正下着小雪，北风呜呜呜地吼叫着，天气很冷。吃过早饭，大鹏正准备出去，只见后街上的一个孩子跑来说：“大鹏哥，小琴姑叫你去帮她写封信！”大鹏一听喜出望外，心里想：“小琴，真有你的！想出这么个好主意见面！”马上一溜小跑来到小琴家里，大声问：“小琴姑在家么？你叫我帮你写信么？”小琴拉开屋门，站在门口呆呆地盯着大鹏，眼里含着泪水，哽咽着说：“你来了，快进来吧，外面冷！” 一进屋，大鹏就急着要拉小琴的手，可小琴却缩了回去说：“大鹏，别这样！”大鹏一下子愣住了：“姐……姑，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了？”小琴苦笑着说：“姑喜欢你，什么时候都喜欢！可是现在我们不能这样了，我已经定亲了，他是当兵的，春节后就回来结婚，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大鹏，原谅姑吧？”大鹏 的心凉透了：“姐，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男女间的爱情，我整天为你魂不守舍，牵肠挂肚，相思泪干。好不容易盼到放假回来和你相会，诉说衷肠，你却这样对我！难道以前的那些都是假的？”小琴泪流满面：“大鹏，是姑不好！姑不该招惹你，不该和你那么……”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亲手做的一双棉鞋递给大鹏：“这是姑给你做的，你拿着吧！算是姑给你赔罪了！你是大学生，将来有的是好姑娘等着你！忘了姑吧！” 大鹏茫然中跑到野外，对着茫茫的雪野大声呼喊着。风卷起阵阵雪花，也卷走了大鹏的呼喊。 五 窗外，绿油油的原野上，不知名的小鸟在不停地鸣叫着。窗内，小琴在陪女儿做作业。 “小朋，好好学，学你大鹏哥，将来到省城上大学。” “妈，大鹏哥在省城做什么工作？” “听说是在经济学院当教授呢！” “妈，你很喜欢大鹏哥么？他那幅照片你整天擦了又擦！” “那当然了！你大鹏哥学习好，为人好，人又长得帅，谁不喜欢？你爸都很喜欢他呢！他每次回来不是都给你买好多东西么？难道你不喜欢他？” “我当然喜欢啦！等我长大了，就找他那样的男朋友！” “鬼丫头，你才多大呀！不羞！” 听着女儿的话，小琴心里不禁又疼了一下。 窗外传来沙沙沙的声音，起风了。望着无边无际的绿绿原野，小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2012.8作） | 
雷达卡
发表于 2013-9-26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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