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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的悲欢人生——唐婉
唐琬,南宋人,自幼聪慧,温柔多情、能诗会词,十九岁和表哥陆游结婚,夫妻情投意合、十分恩爱。不料唐婉的才华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结婚才数月,威逼儿子离婚,在封建礼教的淫威下,陆游被迫休弃了唐琬。可陆游和唐琬本是恩爱夫妻,哪里舍得,二人暗地在外租了房子,私下约会。后来被陆母发现,上门吵闹,夫妻只好含恨分离。
后来唐碗改嫁给赵士程,陆游也另娶了妻子。十年后,陆游春游城南禹迹寺的沈园,巧遇唐婉和后夫赵士诚也来踏春,意外邂逅,恍如隔世,离情别恨,顿上心头。唐琬让人送过酒肴向他致意,陆游“怅然久之”,吞下苦酒,挥笔在墙上题了一首《钗头凤》词,沧然而别。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婉读词,悲痛万分,回家做了一首和词。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从此,唐琬难忍刺激,郁郁成病,不久即含恨九泉了。
以后几十年,陆游北上抗金,川蜀任职,风雨生涯也无法排遣诗人心中的眷恋。陆游在他六十七岁的时候,重游沈园,看到当年题《钗头凤》的半面破壁,事隔四十年字迹虽然已经模糊,他还是泪落沾襟,写一首诗以记此事,沈园二首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诗中小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阕壁间,偶复一到,而园主已三易其主,读之怅然”,在诗中哀悼唐婉:“泉路凭谁说断肠?断云幽梦事茫茫。”
1199年,陆游已经七十五岁,住在沈园的附近,“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写下绝句《沈园》:“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就在陆游去世的前一年,他还在写诗怀念:“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这是一种深挚无告,令人窒息的爱情,唐琬能在死后四十年里仍然不断被人真心悼念,真是一种幸福!九泉有知,也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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