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喂了小鸡。 十只,长势很好。 老虎笑我:哇,养儿难得长大,就整几只鸡仔回来,喂着就长,这下子找到成就感了。 我说:那是。有点气喘吁吁。 刚买的时候只想着好玩,再加禽流感来袭,刚出蛋壳的小鸡只卖五毛一只。 花五块钱,买了十只。 我憧憬,春节的时候一只卖一百,十只就是一千啦。 是的,吃喝拉撒全包,一年还得专人伺候。 又嘟喃,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么?老的,小的,还得再加十只鸡仔。 把她们装纸盒子里,白天挪出去晒太阳。 周围邻居都说:疯了,这么大鸡仔那敢晒太阳?躲还躲不及呢,一晒,准得晒死了。 我迷缝个眼坐在阳光下,咦,晒太阳不是补钙吗?有助于生长。 闻言,还是把她们挪到那棵夜合欢树下。 十只,毛绒绒的,在最阳光的缝隙中滚来滚去,粉嫩的小嘴左啄一下,右啄一下。 我对着喃喃自语:也不知你们长大后,还会剩几只? 邻居又说:嘴上没个把门的,一点儿也不忌诲。那有才买来鸡就说要死的。 夜里往往忘记,在床上躺半天,才想起,翻身起床,摸着手电又出去把她们一一抓纸盒子里,放到房间里。 那时候她们抱成团,你偎我靠的,在这还觉凉意的山风里彼此取暖。 渐渐翅膀上长出硬硬的小羽毛。 我说,呀,这鸡怎么不见长呢,光长毛了。 工人们走过来看,说:你这鸡长的这么好,都这么大了。 又说,谁谁买了多少,全死光了。 百来十条命,几天之间,全没了。 我目测许久,也没得个发现。只觉与初出蛋壳时欢欣了许多,彼此飞来打去,你追我赶的。 邻居取笑我:哈,小妹的鸡赶明儿就可以宰了吃肉了。 我说,是啊,当麻雀吃,不知有没有麻雀有肉? 唉呀,你个砍脑磕的,也下得去手。 我嘿嘿笑着,她们也悠然自得,全然不顾刚刚我们在谈论她们的生死大事。 后来又买了两只大鸡,大概有三四斤的样子。 放在一起,不吃食的时候,他们也追着小鸡啄,我拿着根棍子,一边诉落一边维持。 趁我不备,又震翅过来,就势一口。 小鸡仔不服,回啄一口,马上飞跑过去。 我用棍子轻点他们的冠子,说:你们是也是小鸡长大的,要懂得友爱,现在这个鸡圈,你就是老大,你得有老大的范儿,要保护你管辖范围内的弱小。不能欺负她们。 邻居走过,听见,笑得弯腰。 这么小的鸡仔,那敢跟大鸡关在一起,快快分开,别啄死了。 我用一个网子搭了一个楚河汉界,下午的时候过去看,咦,网子垮了,大小鸡相安无事。 呀,这是不是适者生存? 大惊小呼之余,老虎说我:切,你喂吃的看看。 我喂,大鸡又赶小鸡。 明明她们的食盆里有,还要霸占所有。 我气不打一处来,进去就追赶大鸡。 小鸡不知我是维护,也飞奔逃窜。 如此三两次,大鸡渐渐发觉,我在那,她是不能逞匹夫之勇欺负弱小了。乖乖的吃着自己食盆里的,不服气时走过来,瞅两眼,又回去了。 捉狭心起,我躲一边偷看,呀,老实多了。 鸡有鸡事,还是不要插手好了。我摸摸鼻子,失落的返回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