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赞成从文字里去窥探写作者个人的私密境界,当然这几乎成为不可能。而同时王晓妮在一篇访谈里所提到的诗歌的沉迷和危害性,我几乎经常被这种观点惊醒:诗歌过于依赖是有毒的,至少它会让你的精神世界在无数次释放、充填过后到达某种极致,不安和妥协会让敏感的人身心不适。
也因此,对于诗歌我一直在强点自己合格阅读者的身份:有距离感,并且不过于频繁。我总是会选择性远离诗歌一阵子,保持自我的活力与正常,我也会间插着读一些外国小说,比如卡尔维洛,比如纳博科夫的性,比如黑塞的散文,我也会断断续续地练笔写一些更像“黑色幽默”的言情小说,我所做,我以为我一直在脱离开诗歌的专注力并保持文字、视觉和心理的敏感性。
在一次回来读严父,觉得从言辞的重负下分开行走的诗歌是美好的,我自己这里强调“好”的标准也仅仅只源于感觉,源于感觉和文字结合的亲密的体验:无间,并且具备兼容性,它有这个世界仓促和破碎的味道,并同时来源于生活,要么让人陷入无比沉静,要么我应该觉到“本意在开花的姿态里,辽阔得极为纯净”,读言父的诗,能感觉到非常明显的方位感,我一直以为语言之外,有一个影子在暗影里静坐,与世界对视,而世界高于自我,保持花开的样子,“六脉神剑”该是这样的,克尔凯郭尔所说的“由此及彼”的哲学阐述理论也如此,不过言父所呈现是丰茂得让人不能自持的直觉,我不清楚,是否属于诗人敏感的特征——一贯冰凉,忧郁,笔下的事与物有里尔克描述对象一样的神圣不可侵犯性,并高出现实,比如《一言不发》里的“月亮”“花”相对于现实和人,它是游离的世界,高出,多重,神性一般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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