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3-3-1 12:25 编辑
《大尾巴鸟》 今天是腊月初四,早上刚一出暖和屋,就猛然发现一对大尾巴鸟,在修建它们的老巢。 在邻居七八十年代的旧宅里,有两棵粗而高的钻天杨,直冲云霄,这两棵树的枝干顶端都被筑了鸟巢。这对大尾巴鸟就是在这两棵树其中的一个鸟巢里,飞出飞进,飞进去时只能看见大尾巴一翘一翘的,飞出来时见它忙来忙去衔着枯树枝。
人快过年了,它们也要过年似的,也整建起自己的老巢来,看样子是要加大加高。
叫了半天大尾巴鸟,到底是什么鸟呢?多少代人都叫它“老锅”,“大老锅”。村里人谁要是爱说,而且声高,“老锅”“大老锅”就会变成这人的绰号。我们村里就有两位被传叫的人人皆知,就连大尾巴鸟搭建的巢也叫“老锅窝”。 至于名字的来历,我实在无从查证。索性,赐它一名好了:“大尾巴鸟”。 多少年来,我一直这样亲热的叫着它们,并私下认为这又是自己的一盖世杰作。因为大到我的儿子,小到我的侄子,甚至常和他们一起玩的同龄孩子们,都学着这样子叫起来。我更暗暗无比自豪叫绝起来。不信你看哪,那大尾巴一翘一翘的,多形象贴切啊。
这种鸟的体重,怎么也得在一斤以上,灰翅黑头绿尾。一年四季爱唱爱跳,遍布村里村外,
树林田野。
夏天,常见边飞逃边喊救命的知了,在瞬间就被迅猛的大尾巴鸟生擒活捉,大哭着成为大尾巴鸟的腹中之物。
春天,当花生地里的花生刚刚下种,或似拱非拱地皮之际,大尾巴鸟就开始搞破坏了,刨种儿吃或啄嫩芽吃,于是地主人就想出一些妙计,做一些假人吓唬它们。头戴破草帽,身穿家里人不要的花花绿绿的旧衣服。不光主人自己觉得假人,又可爱又好笑,就连过路的都一看再看的面露笑容,无疑也是觉得有趣。
随着天气渐暖,地上有了虫爬,空中有了虫飞,大尾巴鸟的美餐就日渐丰盛起来。
它们常常一群一群,一大群一大群的集会,灰压压的云一样的飞过头顶,遮天蔽日的。它们飞进树林里,落在树梢上,或田野的坟地里,少说也得上百只,要是有挺机关枪这么一扫,“啪啦,啪啦”掉一地,看什么感觉,我常常孩子气的这样美美地想。
不过,爱鸟人士莫怪,我只是有趣的想想而已,我是从不杀生的,甚至院子里的一只蚂蚁,我都不忍心把它扫出门去,因为我怕它从此失去家的港湾,而到处漂泊流浪。
前些年,我曾经把大尾巴鸟误当成灰喜鹊,因为它的叫声响亮悦耳,给人吉祥的感觉。它一年四季,总是一大早,就在院中的大树上又飞又叫,好像是来报喜,或是在告诉人们好消息,让人不由得与它同喜起来,并笑上眉梢。
时间一长,我开始对它们失去信任,因为即使它们天天叫的再好听悦耳,我依然是沉郁寡欢,一无所获,哪有什么喜事和好消息?于是碰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暗暗生气,并大声斥责它们:骗人的家伙。
为此我还写过一首诗,用来讨伐它们。如今想来,可笑的连自己都忍不住偷偷的笑出声来。
这首诗是:
《喜鹊》
你喳喳叫什么?在我家大树上。
你叫了多少年,你叫了多少遍,喜事都没出现。
都说你是吉祥的化身,都说你是报喜的信使。
以我多年来看,皆是笑谈。
你喳喳叫,还飞又跳。
似乎还生怕大树的主人不知道。
谎报谎报,竟瞎胡闹。
日子平静的像水缸里的水,没一点波纹。
使人们美好的向往告吹。
谎报谎报,你这不称职的鸟
又蹦又跳给人带来假象,一点都不可靠,
如若日后仍不思改悔,你小心我把大树刨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