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般若山人 于 2013-2-26 08:24 编辑
近乡心怯,更心切,总想尽快回到老家,回到残留着童年气息和成长印迹的地方。
2月6日清晨,与前来探访的友人匆匆告别后,和母亲到宾馆附近的万县面馆品尝了极具风味的川渝小面,随即张罗启程赶往岳溪镇,从那里转车回到山上的老家。
谭超早就说好要开车送我和母亲。九点多种准备出发时,才发现行李还在周清明的车上。昨晚忙着喝酒闲扯,谁也没想到把行李从车上卸下来。
一打电话,这兄弟伙还在睡回笼觉。更不巧的是,清明的车已被他弟弟红军开到离县城十多公里外的竹溪参加婚礼。
别无它法,只能麻烦谭超开车拉着我们母子先去竹溪,之后再奔岳溪。
临近过年,县城及周边的马路上车辆急增,进出汉丰镇的几条公路都异常拥挤,我们去竹溪的途中也屡遇塞车。看来堵车并非大都市的痼疾,俨然成为一个全国性的问题了。
去竹溪的路上,二哥和二姐先后打来电话询问我们的行程。二哥说二嫂带侄儿超超到岳溪场接我们去了,他在家里准备午饭;二姐也称她会到街上等候,让我到时打电话联系。
还没到家,来自亲人的牵挂和家的温暖已扑面而来。
到竹溪取完行李,已是上午十点半。谭超盛情相邀,要我和母亲在县城吃完午饭再走,我坚持直奔岳溪,直奔我的山乡老家。
到处都在堵车。在刘伯承元帅的故乡赵家镇下高速公路时,竟然在出口堵了半个多小时。
回岳溪途中,二哥二嫂分别打来电话,二哥追问是否回家吃饭,二嫂则称她和超超已办完事情,正在我初中同学刘玉珍家附近等候。
快到岳溪镇时,玉珍姐打来电话,说她在老家参加婚礼,马上就往街上赶,让我和母亲别着急上山回家,到她家休息一晚上再说。
随后,正在万州办事的初中同学陶平姐也打来电话询问行程,叮嘱我改天赶场时到她家玩,还说她家的新房子已经投入使用,不用为住的地方发愁。
不一会儿,手机屏幕上又开始闪烁定居万州的初中同学梁昕的号码,我们约定次日相聚岳溪场,把酒言欢,谈今叙旧。
等我们抵达岳溪镇入口,时钟已指向十二点一刻。远远望去,岳溪场上人来人往,拥挤不堪,到处都是采购年货的人群和讨价还价的声音。
谭超提出直接开车把我和母亲送回山上,我以正在修路婉拒。
实际上,正在修路只是个借口,现在那条山间公路比去年谭超他们去送我继父最后一程时好了许多,已由之前的垮塌和洼洼变成如今的完整和平坦,我是不想让我的好兄弟太累了,也不忍过多占用他的宝贵时间。
我留谭超在岳溪镇上吃完午饭再开车回县城,他说不饿,执意要走。我没再挽留,因为我知道年前正是谭超生意忙碌的时候,他能抽出时间送我们,已经作出了很大牺牲。
刚挥别谭超,二嫂已闻讯从另一条街上赶过来,说是跑我们山上的长安车正好还缺两个人,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安顿好行李,打开车门,才发现车里已无空余的地方,满满一车人,别说座位,几乎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司机很有经验,让母亲和另一位大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我和二嫂被强行塞进已经满员的座位上,绝对是人挨人,没有半点空隙。
不仅如此,司机还让我侄儿坐在他旁边,用尽了那辆小型中巴的每一点空间。
这就样,将近二十人坐在不大的长安车里,朝着山上的村庄急驶而去。
车厢里,乡亲们说说笑笑,母亲也和熟悉的乡邻拉着家常。
我静静地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熟悉景致,心里默念着那些熟悉的地名:黄桷树,农科队,双河口,安家山……
至于长安车是否超载,行车是否安全,都不是我能控制的问题。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期望老家的公路改造和硬化进度再快一些,交通管理再严格正规一些,让我的父老乡亲的出行更安全一些。
天高云淡2013年2月26日07:20补记于沈水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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