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之烟养育了麦朵的诗歌》
文/汐子
今天在诗人宋雨(麦朵)的博客空间里看到我写的一篇诗评,勾起我一段记忆。
五年前的一个夜晚,网络一位叫苏沫的诗歌版版主把麦朵《那些孩子 那些花儿》这首诗发到我邮箱里,让我给写篇点评。我读过后迟疑了一阵儿。因为这首小诗直击了当时很敏感的社会现实。叙事聚焦的是社会肋骨上的硬伤。我对诗作者很陌生,进到她空间转了转,只知道她是新疆的一位女性网友, 《那些孩子 那些花儿》这首诗是她在网络上发表的第一首诗,抛开她的文学身份, 这是一首抵御时效性很差的叙事诗,尽管诗述叙事很节制、委婉、含蓄、凝炼, 但诗述视角和落脚点关注的仍是人的遭遇和社会现实中的实情,揭示的是人心之痛与时代之殇。出于对诗作者那分勇气和担当的敬意,就写了篇《对麦朵<那些孩子,那些花儿>的阅读》,发在评论版块上。这篇诗评在网络引起沸沸扬扬的争议,我一生气把标题改为《所有的杂草都憎恨种子!》。
后麦朵跟我说:“汐子,我喜欢诗歌的表达方式,但我不会写诗,为此我一直感到很痛苦。”
其实,从麦朵《那些孩子 那些花儿》这第一首小诗里,我就感受到了诗人的痛苦;然而, 麦朵的痛苦不单只是因不会写诗而痛苦,在更大的层面她是想讲述,通过诗歌的形式来表达她对生活和生命与人生的诉求。
后来,麦朵写了哪些诗歌我没有记忆了,似乎很少看见麦朵写诗,只看见她进入了网络“突围诗社”圈子。两年后,麦朵破网而出,在全国几家诗刊上发了许多诗歌。她的诗歌除个别意象词语还不太精准切确,表述稍有些碎片化以外,诗语和诗心却漫漫的走向了丰盈与峻深。
麦朵的诗歌一起步,就以女性特有的视觉,关注人,关注生命,关注生活与社会。通过生活的一枝一叶和人心的微光,透过生活之烟和记忆之树,把人生与世界的真相漫漫洇开,把非常态下深藏着人性复杂与诡谲和凌乱苍茫岁月中的无语苍桑,用让人心酸、心颤、心悸的词语,积聚的化不开的情感浓度和复调性的意象铺排, 进入她的诗境和审美评判价值,从而走向人心的归处。
麦朵的诗歌,从一起步写的就很踏实,安份,平静,从容。
与其说麦朵避开了玩弄诗歌词语和技巧的花哨,不如说是生活和人生经历成就了诗人麦朵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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