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没有了你,我就没了全世界,可你走了,我的世界还在;原来失去一个爱人,它无关于世界,原来我只是短暂地失去方向,或者不愿意往前走;原来你你害我不是你多好或多不好,只是因为我给你伤害的机会,如果我不愿意,没有谁可以伤害我。
——题记
叶子心里很清楚,假如自己遇不见莫宁,她的一生就会这么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度过,相夫教子,上网做瑜伽,闲暇之余也会来迷你酒吧,轻呷淡淡的咖啡,看醉眼迷离的男女,这样的日子就像家中的老式座钟一样准确。可是自从遇见了莫宁,一切皆他改变,改变的叶子亦不知所云。
有婚姻,老公是个房地产老总,不过在家的日子寥寥无几,叶子感觉自己会忠于家庭,却寂寞着,寂寞着的女人,通常干什么呢?
开春,老公去了新加坡。夏末,叶子在夜宴上认识了莫宁。
觥筹交错间,他看到她象牙白的小瓜子脸没有表情,只在偶尔喝一口酒时,流露出一抹寂寞。
渐渐地,他扫过去的眼神就多了。
叶子不是没有感觉。多数男人看过来,如猫贪鱼,而他,似乎是寂寞与寂寞的守望。
叶子听到了自己心里有花开的声音。
如此就交往了。
那个夏日的傍晚,在酒吧,醉酒的叶子像唱歌一样对莫宁表白。
她说我喜欢你,天天想着你,梦见你。我梦见你拉着我的手,在春天的百合花从中,你摘花,让我闻,别在我的鬓角,夸我如花儿美丽。你对我笑,为我吟诗,给我讲故事,许我撒娇。你抱着我,亲我,许诺一生陪伴我,永远甜蜜地爱我,不离不弃。
表白完毕,叶子鸟儿般扑过来,靠近莫宁,靠上他,微凸的乳房一起一伏在他的胸膛,睫毛像羽毛般忽闪在他的脸庞。
我喜欢你,从那次一眼看了就喜欢你!
莫宁就懵了,昏了,找不到北了。内心里像开水锅般翻腾着,千言万语都卡在喉眼里,不知如何回应。
半个小时后,莫宁的车开到了酒店门口,他们一前一后进了酒店,开了房,上了床。叶子把自己脱得精光,钻到他身下,展开来,像一片干木耳,迫不及待地投到水中想绽放。
她可爱鲜活精致,她那么的好,像春草一样生机勃勃,有若天堂。胸小,但是圆挺挺的,充满弹性。皮肤像泼了牛奶一样白滑。叶子的两条手臂就缠上了他的脖颈,腿盘上了他的腰,像撒欢的小鹿朝他一阵乱亲。
她的激情澎湃了他,她的欢腾鼓舞了他,她的华美火热了他。他回应着,挑逗她,向她进攻,一遍一遍的,似乎想把她吃掉,化成蜜汁,咽到肚子,吸收掉。
叶子扭来扭去,颤抖,细细地呻吟,最后尖叫:呀,天啊……
后来她成了他的情人。莫宁在城南买了房子,每周有两三个黄昏,莫宁带着吃的穿的用的乐颠颠跑去看她,给她宠爱,和她做爱,讨她笑容。
叶子痴迷这样的日子,她感觉自己就像中了毒,爱情的毒,就像陈瑞所唱的《白狐》: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是的,叶子喝下了莫宁种下了爱的蛊,深深的中了毒。
就在叶子爱得死去活来时,莫宁却说要再见!
如果不是经历了这段红杏出墙的日子,叶子根本不知人世间还会有如此让人销魂的恋情。可是,当她把自己一切都奉献给莫宁后,当她正沉浸甜蜜的激情不能自拔时,莫宁却对她避之唯恐不及,明显地要甩掉她。
叶子匆匆走在大街上,她要去的地方,就是莫宁的新家,她要和他做最后的了断。
她见到了莫宁,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气味,不过,有些颓唐。
不管叶子怎么说,莫宁翻来覆去就是那句话:“我们断了吧,断了吧,这样不好。”
“你现在知道不好了,当初你的诺言呢?”
“那时我一时糊涂,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现在回头,晚了!”叶子的脸上满是凄惨和哀怨。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莫宁。
莫宁被她看得手足无措。最后,莫宁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调整了一下情绪,问叶子:“你想不想和我去见一个人?”
叶子只想知道莫宁花心的原因,她早已豁出去了,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她遇见了莫宁那一刻起,就想和他远走高飞,因为她已厌倦了花心的老公,小三小四早已叫她筋疲力尽,她就想找一个温柔的港湾停泊。
莫宁心事重重的开着车,叶子就像一只疲倦的猫,无言地坐在他身旁。路边的景色丝毫引不起她的一点兴趣。她心里暗自思忖:他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呢?
车子缓缓驶出繁华的市区,在郊外一间平房前停下了。
叶子不知道莫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莫宁一声不吭,神色凝重,默默向小院走去,叶子紧紧跟在身后。
到了门口,莫宁停下来,用手指了指屋内说:“你不要进去,在窗户外看看就可以了。”
站在窗外,叶子看到房间里有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四十来岁,憔悴的面容掩饰不住那曾经的美丽。一个白衣护士手里拿着几片药片走过来,示意那个女人张开嘴,然后把药片送到病人嘴里,再递给她一个水杯。护士一直没有说话,那个穿病号服的女人也没有说话。叶子仔细看看,发现那女人眼光有些呆滞,一动不动,静得有点怕人。
莫宁轻轻对叶子说:“那女人是我的妻子,原来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她患了什么病?”
莫宁没有回答,却答非所问:“一条疯狗咬了人,你难道也要反咬它一口吗?”
叶子疑惑地望着莫宁。
莫宁点燃了一支烟:“我不明白,当初她为何那么鬼差神使地爱上一个男人,义无反顾飞蛾扑火般扑向那个男人的怀抱。”
叶子越发听不懂莫宁的话。
莫宁沉了沉:“她和我离婚后,是准备和一个男人结婚的。结果,那个男人却再也不肯和她约会了。于是,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里,她疯了。”
“为什么让我来见他?”
“为什么?”
“仇恨永远不能化解仇恨,爱就请深爱,不爱,就请离开!我明白了,一味地憎恨别人,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我想通了,宁可自己去原谅别人,不让别人痛恨自己一辈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与我何关?”
莫宁静静地看着叶子,许久,才轻轻地说:“让我前妻精神失常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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