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上班,身上背着自己的包,左手拿着电脑包,右手拿着公司的文件。本想着打辆车去公司,可是站马路边上十来分钟也没打上。也是关门夹着眼睫毛——巧了,天火燎干草——该着,这时候来了一辆残摩,我招招手儿就上去了,嘴里说:“师傅,我上地铁站。”
刚坐进摩的里,我手机响了,是公司的人催要文件呢。简单说两句挂了电话儿,这时候儿离着地铁站就不远了,我把准备好的十块钱儿直接给了师傅跟他说:“师傅先给您钱呗,一会儿到地方了要万一有查拉黑活儿的就不方便给了。”师傅乐了说 :“呦呵,谢谢了您呐。昨儿我就赶上查黑车的了,都没敢要人家钱白拉一趟。”
下了摩的我急急火火的往地铁里头走,走走道儿想起个事儿要打电话。一摸兜,没有。翻包儿,没有。电脑包也没有。脑子嗡一声,完了,手机该不会是丢了吧。冷静下来往回走想看看掉路上没有。我这一个人俩手拿俩包儿和一堆东西乱七八糟的往地铁出口走去。
这时候儿一个人“呲楞”窜身边儿一拍我肩膀,吓我一跳。抬头一看是刚才拉黑活儿的摩的师傅,跟我说:“姑娘,丢东西了不?”我说:“是是是,手机找不着了。”那师傅说:“你下了车我就听后座儿上手机响,我琢磨着没跑儿准是你的。就上地铁口看看你在不在,这不就遇上了?”我刚想好好谢谢人家,那师傅一拧身子往回就走,边走边说:“得嘞,麻利儿的走了啊,我车还没熄火呢”。说完颠颠儿的跑了,细瞅,这位原来是个残疾人,走起路来脚一点一点的。
元旦前,公司跟供应商结账,本来应该给人家两千五,我那天脑抽了,给人打款多按了一零,变成两万五了。那叫一个着急,因为这个供应商并不是长期合作的。赶紧给这个叫老杨的人打电话,对方接了电话先嘿嘿乐,辽宁口音倍儿重,跟我说:“你这儿演小品‘捐款’呢?多按一零儿呗?”。我赶紧说:“是是是,疏忽了,哥哥您看能受累给打回来两万两千五呗?”老杨说 :“那不行,我得搁我这儿半小时再给你打回去,我得过过瘾呐,老妹儿。而且我也不能给你打过去两万两千五,少给你打点儿行不?”我说 :“哥哥,您受累,我给您打酒喝啊。”老杨乐了“老妹儿,我真不能给你打过那么多钱去,我得把我打款的手续费扣下。”他说完我也乐了。这哥们儿敞亮。
经过这俩人的这两件事儿,我琢磨着,信任是真正的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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