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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我是来打酱油的 于 2012-12-28 13:49 编辑
一点也不逗乐
小时候,邻居家有个小孩,叫二囝子,他爸是邮局送信的,身高马大,穿绿衣,套绿裤,骑绿自行车,还戴绿帽子,整个一个“绿巨人”。
小时候,家门口有一所中学,我总在校门口玩儿,特别爱看里面的同学上体育课,有个女体育老师在指挥学生齐步走的时候,总爱喊:“1、1、1、1......”始终不喊“2”,真特么急人。
1976年9月18日下午3点,我正在马路边儿帮着老舅奶奶卖冰棍,奶油的5分,水果的3分,突然,附近的火车站响起了汽笛声,毛主席的追悼会开始了,路上行人纷纷止住脚步,我和老舅奶奶原地不动,站在冰棍车旁,肃立默哀。
还是1976年,我上小学三年级,从小喊“毛主席”喊惯了,冷不丁地一喊“华主席”还有点口生。有一天,几个同学放学路上练习喊“华主席”,有的喊二声“滑”,有的喊四声“画”,我两个发音都试了试,还是口生,于是偷偷试了试一声和三声。
1979年,刚住楼房时,还有大杂院的惯性,一个大单元里的三户人家走得很近,一家熬鱼,三家吐刺儿;一家来客,三家端茶;一家买电视,三家看节目。印象最深的是在邻居刘娘家看现场直播的话剧《日出》,里面胡四的扮演者比现在的李玉刚还娘们儿,一出场就是满屋子的笑声。
刚住楼房时,邻居有个女的,工人,三十岁出头,生了一对龙凤胎,第一次进我家时倍儿客气,我说:您喝水吗?她说:不渴。我说:您吃块儿糖吗?她说:不会。有几天,她家厨房里老熬中药,在别人的议论声中,我第一次知道了“小产”这个词。
上中学时,在校园里,如果对面走来一位老师,我突然想不起老师姓嘛了,我有一个固定的招法,第一,不能躲,躲了对老师不礼貌。第二,要勇敢地迎上去,在距离老师一两米的地方,大大方方地冲着老师喊:“老师,您好!”
上大学时,我妈一共给我写过两封信,一封信告诉我,买了一台“东方”牌的照相机,捎带脚告诉我一个中学同学到我家找我了,我妈告诉他周日再来;还有一封信,我妈告诉我《今晚报》给我寄稿费了,4元钱。
上大学时,我班教室里有一台电视机,印象深的是全班男生在一起看世界杯,有坐椅子上的,有坐桌子上的,有坐椅子背儿上的,有坐地上的,还有看着看着从椅子背儿上摔地上的。
一天,我做梦去了美国,跟奥巴马吵了一架又回来了,原因是西餐我吃不惯,我骂街他又听不懂,在美国转转吧,一看,自由女神像比天津电视塔还矮了;白宫还没有家里刷的乳胶漆白了;去西海岸晒晒太阳吧,感觉还不错,可一打听,感情就是在国内时晒的那个太阳,我勒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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