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平安夜在网上血拼了一件羽绒服。1096元。跟客服磨唧了半天,不肯再让利但允诺可多送一条围巾,多一条是一条,占了点便宜人果然就不觉得贵了。但是心疼,又悔,挺贵的,挺贵的。马姐夫在边上插了一嘴:我虽然穷,可给老婆买衣服,从来都不贵。
2,洗被子。洗好了就抱到楼下草坪上的绳架上晒,想着如常一样给它来个日光浴。暮色起来了,饭菜飘香了,收被子去喽。让俺这湖北佬没想到的是,在零下二十六七度的气温里,被子没晒出如刚出炉的面包般蓬松柔软和芳香,而是冻成了二面坚硬凛冽的冰旗。那句诗咋作的“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被子有多大旗帜就有多大,不敢折,冻透蕊的被子就像得了脆骨病,一掰就会断的,新床单就会变成破床单的。
我把两座冰帆坚难地从绳子上掀下来,以拥抱天空一样的姿势将它们抱在怀里,一大半儿高举到天上,还有一小半儿拖在地下,然后艰难地亦步亦趋往楼上拖。如果赶巧有谁从楼梯上下来,他会和一床铺得硬梆梆平展展并且正在可持续上楼梯的花床单平面相撞,我们有必要相信狭路相逢不是色妞说的肥者胜,而是冰者胜。不让路俺直接就用床单把他拍成面饼,挤成锅贴。
抱个大冰旗的感觉格外火爆,我的手在颤抖,我的脸在抽搐,我的胸口已经从C杯冰成了A杯,热胀冷缩的缘故。
马姐夫看到他日睡夜眠的亲爱的花床单,以这样不屈的身姿和强硬的态度挺进门来,一时间手足无措,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只听见床单发出声嘶力竭地吼声:看你姥姥个腿啊,还不赶紧接过去……
特么第二天继续洗床单,复洗。
3,老爹打电话过来,说闺女的电话老打不通,打通了也没人接。不可能啊,我说,我叫她给你回个电话去。老爹对这外甥女打小就格外垂爱。现在更甚,三天不打电话,就找碴骂俺。
据闺女反聩回来的消息,老爹把闺女的QQ号当手机号打了……窃笑不已,俺那精明强干的爹哇。
4,马姐夫带了三只鸡回来。这鸡名头真响啊,叫个天赐良鸡。霸气侧漏是天赐,芳气袭人是良鸡,个炖货吃货也敢这么拽。
5,早晨7点半起床,跳大妈舞去喽。新疆时间要比内地晚俩小时,相当于北京时间早晨五点半。
九点左右回到家,须一刻不停地脱下棉鞋棉衣棉裤帽子口罩手套,否则就会出大汗,室内外冰火两重天也。马姐夫还在被窝里,睡得鼾鼾的,手和脚都露在外面,斜着眼睥睨着这家伙,尼玛老娘这么累这么辛苦,丫这么懒这么享福……一下子扑在丫身上,手手脚脚死死相抵,只听见马姐夫“嗷”地惨叫一声,驴打滚地醒来……想想,室内温度零上30度,室外零下30度,接近60度的差距,基本上等于一个百来斤的大冰砣子压在他火热滚烫的身上了,冰火两重天,嘿嘿。
6,闺女说白岩松给他们讲课了,礼仪老师叫林白,也是央视主持,帅哥一头。以后吹起牛来,得说:咱闺女认识的名银比你见过的坏人都多得多呢。
7,北青报曹林编辑发微博:下午去中国传媒大学讲课。跟了一条:不知道咱闺女是不是在听曹老师讲课呢。曹回:那我点个名。有个小女生跟贴道:啥时候我妈也能这样自豪地问一声呢?
哎呀,俺这冉冉升起的新一代六星媒婆,硬是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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