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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真水无香 于 2010-11-18 17:16 编辑
一夜白雨秋风起.
清晨起来,竟有莫名的凉.推窗,远处的绿色竟然如此界限分明,每枚树冠只有顶部浅浅的绿着.旺盛疯长的夏日就此老去,或许,明天就会有漫天的飞叶?
细水流,漫延脚下,层层叠叠,也恰好映衬了郁达夫的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立秋了,也就有了秋的味道.
前天下午,回了趟老家.走在没膝的草地里,每个脚步都很沉重.在这午后的田里,竟然嗅不到以前的任何气息.比如这路,以前绝对不会有如此高大的茅草端坐在路中央的。
但我清楚地看到了秋天,就一眼,秋天一下子就盛开在这午后的玉米地里。几十株玉米东倒西歪,没有任何生机,杂草丛生,败落凋零,每片瘦黄的叶子上都写满了绝望。
以前勤劳的农人呢?
还是那片土,还是那群人,只是斯人已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找到了那钵黄土。母亲一人静静地躺在这里,几株豆苗护着她。一生劳作,离不开的就是亲手侍弄的那片田,那些永远青绿可人的庄稼。
树叶哗哗响,一地豆苗伏下了身。默默地拔掉黄土上的杂草,坐下,燃起了黄白的纸钱。母亲,另一包纸钱是姐的,她在杭州,没法回来。
扯断一枝豆苗,翻空着燃烧着,在这萧瑟的午后,我也绝望了起来。
一阵风卷来,灰白的烟灰一下子升起了许多。
手上裹着泥,落了灰。就如儿时在这里偷了山芋烤了吃一般。腿麻,头也有点儿晕。
站了起来,看着这无人的田。
转了身,我必须学会迎接下一个季节,虽然那不是一个华丽的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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