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重磅企鹅 于 2013-1-2 11:21 编辑
(挖坑占住元旦日子,待填){:soso__10405036504403190433_4:}
小时候之前,我出生在吾邦历史上最著名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听母亲说那时有钱也买不到啥吃的。离预产期至少还有两周,父亲要往中越边境公干两月,这下为母亲谁来照顾犯了愁。 还是父亲有办法,急中生智出一良策,要不咱们提前住进医院吧,就说要生了。 母亲说从住进医院到顺利生产出院,每天大白馒头和米饭,可是吃饱吃好了。不过每天护士给服的催产药母亲没有吃,手心里悄悄捏碎,扔了。护士们很是着急,怎么还没动静呢,母亲说快了快了。出生第三天,一大早母亲突然发现我的小脸上有一小块红斑,心里疑惑起来,暗暗巡视同房间别人生的孩子,个个小脸粉嫩光洁,立刻就紧张了:“怎么我生的孩子与别人的不一样呢?”又不好意思问护士,只会暗自伤心。后来实在忍不住了,问别的产妇,人家看后笑了:“傻丫头,这是蚊子叮的,没事,晚上睡觉把蚊帐掖好。” 这一年母亲还不满18岁。 母亲渴望读书,家贫连一枝像样铅笔也舍不得买,这时被父亲一只钢笔从黄河以北引到了南国边陲小城,条件就一个:读书。临别时,外婆千叮咛万嘱咐:“孩啊,到了部队就来信,要孩自己亲笔写。” 我的母亲还算争气,来到云南年后考进一家卫校。入校第一天,学校领导训话说读书期间已婚女同志不得生孩子。知道怀上我以后,母亲坚决要扼杀之,这个可以理解。头一学期尚未结束,一天下课回到宿舍,母亲傻眼了:铺的盖的及一切生活用具全不见,通统被父亲搬走了。无奈,学校也怕得罪当兵的;已经30多岁的父亲枪杆子既要保卫红色政权也要捍卫自己的孩子。 1966年,我开始背着书包上学堂。校门外一棵大槐树,依稀记得一堂课和一位女老师,后来听说她与男人离婚了,革命观点有分歧。那时不清楚离婚意味着什么,直觉会影响老师给我们上课。果然,不到半年时光,学校停课了,把我送回大自然怀抱。自此觉得离婚这事很耽误事。 1968年末,部队由云南换防四川。家属们乘坐的是闷罐车,一节3、4家,配备一名军人照看。上车安顿好,大人小孩车厢里排队站好开始向毛主席早请示,突然列车一动,大家齐刷刷来个屁股墩。然后列车出发,一路北上。有时停靠小站,遍地都是找地儿方便的人,阿姨们跑得远一些,以致有一位被开走的列车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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