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他相识,是在一次朋友的酒桌上,相邻而坐。觥筹交错中,他指着一盘异菜,问她,喜不喜欢吃?她说不喜欢,他笑着说,好巧啊,我也不喜欢;问原因,她说因为它的特殊的味,他又说,对啊,他也是相当不能接受那股冲劲。她听后,共鸣地笑了。他看她的眼神里闪闪烁烁。
然后,一桌子人,碰杯敬酒,推来搡去的,她因开车提前声明不能喝酒,于是在这份嘈杂中,只管静静的品佳肴,赏众生态。他忽而又侧头问她:“你介意我抽烟吗?”她微一停顿,其实她很介意,可她不知如何说,于是,她说对喝酒抽烟都不喜欢。于是看到他把手里的烟放到一边,然后冲她一笑,她也自然回报一个微笑。
然后,男士们一般都喝高了,她负责送几位,其中有他,他坐在了副驾上,临下车前重重地握了下她的手。她感有些别扭。
过后,各自别过,没有交集,就此忘下。忽一日,共同的朋友说过来喝茶,随从有他。她热情相迎,泡着上好的台湾冻顶乌龙,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冬日里下午的残阳透过西边的落地玻璃墙,照在每个人身上,明明暗暗,像油画着色,又像浮在氤氲茶氛中的各人心态。
朋友忽接一个电话要去办理,急匆匆走了,他却无动与衷,仍坐在宽大的“老船木”上喝着她奉上的佳茗。她心下便有些不自在,按说,不是太熟,这时刻是相跟着一块走的,可他却没有。但她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好在旁边有女伴在,她们俩故意相对热聊。他偶而低头玩手机,偶而接过话茬聊两句,直到夕阳西下,室内亮起了灯,他才说回去。她们一同彬彬有礼地送走。
然后,她去一个客户那谈事。天已全黑了,与客户正谈得热火朝天,接一电话,他来的。他说请吃饭一定要去,因为饭桌上会给介绍几个有身份的朋友认识。想想,毕竟他是某机构NO.1,朋友的朋友,众多因素驱使还是去了。到了,是有不认识的人,三个中年男士一位标致女人,都透着浓重的自得意满的神态。
非要她坐二席,他右手边。她谦让再谦让,却最终没有让出去,不得不坐下。这一晚上,她左肩膀被其拍了不止二十下,郁闷到家了,她脸上还不得不挂着毫不介意地微笑。散席时,他却相邀大家去足疗,她以身体不适而婉拒。
然后,他三天两头到她这里来喝茶,好在,每次来,或前或后就有她的朋友客人过来相陪,却也相安无事。
这样几次后,朋友喊晚上吃饭,问都有谁,说有他,她立马说不去,可朋友说是他刻意叫喊上她的,她不去,朋友面子拂不过去,不得已,只好去了,不过,拉上了好伙伴美女。
晚宴吃得很墨迹,伙伴替她和他们拚着酒,都喝得醉意十足,快十点了,她已经倦了,于是偷偷给儿子发个短信“快给妈妈打电话!”儿子聪明异常,立马电话过来喊“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饿了,去给我买KFC!快点啊!”她故意大声重复儿子的话并着急应着,然后立马起身抱歉走人。
出来后,给女伴发短信“瞅机会走人!”回到家,洗漱完毕惦记女伴,忙打电话过去。不一会儿女伴接了,只听那边很吵,女伴有些吐字不太清晰,也喝不少啊,但还有几分清醒,在电话里着急低声喊“姐啊,他们不放我走,非拉我来吼歌!”
她一急,大声喊“逃啊!个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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