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已经忘记了的一些事情,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你要记住你回来的目的――复仇。 他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台电脑,一张床,一个衣柜。窗台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一盆花已经枯朽的辩不出原先的模样,看来这个房间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这人重新拿起在音箱底下找到的那张纸。 “你现在需要去地下室,那里有你需要的一些东西,钥匙在花盆里――” 他将信纸塞进口袋里,转身拿起花盆摔在地上,从里面找到一把用塑料包裹着的钥匙。 起身下楼。 地下室里除了一个半人高的润滑油桶之外什么都没有。 小心的关上门,想开灯却发现本来有开关的地方只剩下一个线槽。 里面是一个微型的手电筒。 他拿出来,按亮,光线很微弱,但足以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寻找些什么东西的。拧开油桶上的盖子,拿手电往里照了照,满满的一桶油。里面映着一张脸,消瘦,眼神凌厉。又在墙上敲了半天,确定没有什么夹层。 难道费这半天劲就为了让我找这一桶润滑油?那人恨恨的冲那油桶踢了一脚,那声音很清脆,“哐当”一声,根本不是那种沉闷的声音,而且那油桶还晃了晃。他心里一动,重新往里看了看,看上去是满满的一桶油,而用手晃了晃油桶,很轻。重新把盖子拧好,蹲下身子抬起油桶的一边,底下又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到油桶里面,别出声。” 他欠了欠身子,看见油桶底有一个洞,刚好能钻进去一个人。他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而且离他越来越近。他紧张的回头看了看锁死的地下室门,一咬牙举起油桶像是口袋一般把自己装了进去。 他蹲下身子,拿手电照了照,桶壁上用胶带粘着一个档案袋,他一把撕下来,抬手摸了摸头顶,心想,原来是个夹层。 档案袋里有一把手枪两个弹夹一张照片一些钱和一张身份证。 他赶紧将钱和手枪放好,拿手电凑近那张身份证,上边的照片是自己,上面的名字是:仇初。 外边传来凄厉的刹车声,车门关闭时沉闷的声音像是一把大锤般狠狠的砸在他的心头,脸上的肌肉也随着抽筋般跳动着。 头顶上的脚步声汇成一片嗡鸣,油桶里的这人心里暗暗叫苦,听动静最起码也得十几个人。 这时地下室的铁门“咣当”一声从外面被人撬开。 三个模糊的人影借助走廊里的灯光映到地上。 持枪的警察小心在外边等了一会,确定这里面安全以后才进来。 屋里除了一个半人高的油桶之外什么都没有。其中一个警察将枪放回腰里,在屋里转了一圈。来到那个油桶前,嘴里嘟囔了一句:这里放这么一个油桶干嘛?说完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嘿,还有货呢。小马,过来看看里边什么情况。 他转身冲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喊道。 小马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垫着将盖拧开,拿战术手电往里照了照道:满满一桶油,这玩意儿可能藏不了人吧? 在门口的另一个警察也将手里的枪放下,打了个哈欠,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一人分了一根,低头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伸手晃了晃那个油桶:这可不一定,怎么叫“藏”?就是让人找不到,怎么让人找不到?就是让人想不到。说完他也伸头往里瞅了瞅。 小马冲门口看了看,然后轻声问他:刘队,你说就一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神经病至于这么大排场吗?咱们分局就差烧锅炉的老王没来了,局里都没人了。 刘队回头看了看门外,小声说:你知道这次跑得是谁? “谁?” “马鸿!” “阿?!”小马往后退了一步,脸一下子变得煞白,随即握紧拳头满脸通红的说:就是那个杀了四个警察然后被判无罪的那个马鸿!? 另一个警察插嘴说:他以前跟我们局长—— 老刘推了他一把小声说到:来人了。随即将烟扔地上踩灭。 三个人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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