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暮雪 于 2012-11-26 10:12 编辑
“你对我是真的好？”——“你对我是真的好！”
“你对我，是真的好，还是假好？”这是我上大学，与我妻子谈恋爱时，我省吃俭用积攒了一点钱，给她买了一双漂亮的凉鞋，那凉鞋很象灰姑娘穿的水晶鞋。当我把凉鞋送给对象时，她赶紧穿上鞋试，问我漂亮不漂亮。当她像灰姑娘那样，亭亭玉立地绕场一周后，立在我的面前，而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我吃惊的话的。
我当时脱口而出，“我当然是对你真的好！”
我那时对她说的话是出自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我是恢复高考后，1979年上大学时遇到我妻子的。我和她是同学，我学生物，她学英语。我学习很刻苦，每天都要在校园里备记英语单词，她发现了我，并且主动帮助我。因为我以前学俄语，总把英语念成俄语。后来，她托同学找到了我，与我建立了恋爱的关系。一句话，就是她先爱上了我，而且主动找我的。试想我能辜负她的期望，她的爱情，对她不好吗？
我三十岁前没有恋爱过，不是我不想，而是社会环境不好。我父亲曾是右派，直到1978年父亲平反，我才真正和其他人有了同样的平等的地位。以前，我不敢言爱，也没有人爱我，因为那是“政治挂帅”的年代。现在对于我来说，才真正迎来自己所渴望的爱情，我能不珍惜它吗？说我真的对你好，话语里包含着我对她的感激，更是我对她许下的庄严的承诺。
几乎每一个恋爱过的男人都会无一例外地遭遇到女友的拷问：“你对我，真的这么好，还是假好？”而恋爱过的男人也都会无一例外地回答：“我对你，真的好，不是假好！”但我对她的回答有着根本不同的原因。
“你对我，是真的好，还是假好？”等妻子第二次问我这话的时候，已经是我们新婚燕尔，洞房花烛夜之时了。当时我正迫不及待地要与她亲热，她却制止了我，而用双手托着我的臂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问：“你对我，真的这么好，还是假好？”
“真好，”我抚摸着她的肌肤，还添加了一句我一生中第一次说的最诚恳最肉麻的话：“我摸着你，感觉到你身上的肉就象是长在我身上一样，我一辈子对你好，对你负责。”
你闭上眼睛，把把自己给了我。
诚然，每个女人在决定要把自己献身予一个男人之时，总爱问这样的话，她问这话的原因不仅是为了确定自己的选择正确无误，而且也是为了得到她所钟情的男人能做出一生对她爱的承诺。
不过，我想我那时对她的承诺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我知道对她的承诺是包涵这怎样的意义。我们那里农村人结婚，男女要喝交杯酒。男向女敬酒，说“这杯酒是你的，要你生儿育女的”；女向男敬酒，说“这杯酒是你的，要你遮风避雨的”。这些都是我插队时知道的。
所以那夜，我和她也喝了交杯酒，也说了同样的敬酒词。我们都知道了婚后我们将要面临的生活，也做好了迎接它们的准备。
我和她结婚已经三十多年了。在婚后的最初几年里我们真的遇到了生活上的困难。
由于当时我和妻子的单位经济效益下滑的十分严重，我们不得不到北京打工。当我和妻子租住在了北京城乡结合部的拆迁处的“趴趴”屋里，那房子就像一个立柜放倒那样大小，大概也就八九平方米，进门上炕，屋里只有搁脚的地方。冬天透风，夏天漏雨。一天，妻子忽然抱着我哭了，她泪流满面，哽咽地对我说，“我想我妈妈了”。那时，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妻子到邮局，给她父母，给她姐姐，给我们留在她姐姐家里的我们的儿子，打了长途电话。那时候我陪着她几乎个个星期天都要到邮局给家里打电话。每打完电话，妻子就显得格外兴奋，跟我非常热烈地聊起家里的事和我们的事情。
我妻子曾的北京的房山县的一所打工子弟学校当老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打工人经常被炒鱿鱼。所以，我经常去接妻子回家，以防不测。晚上我下了班，赶紧找车奔妻子那里去。从我的单位到妻子的学校，要穿越整个北京城。好多次，我坐车，不小心睡着了，售票员把我叫醒说终点站到了，我下车一看，怎么又回了始发站。原来公共汽车在六里桥的大转盘转了一个圈后返了回来。
等我接妻子回家，往往已经很晚了。但我还是不忘安抚她。她是老师，本来她的两脚踝骨部分就有静脉曲张，可她一天不仅得站着讲课，而且像老鸡护小鸡那样护着班上那些学生，马不停蹄，所以静脉曲张有些变得严重起来，血管鼓起，像一道道输油管似的。我一边端着她的脚仔细观察，一边让她脚放在我的腿上，帮她揉搓。
妻子问我，你抱着我的脚，你不嫌脏？我说不嫌脏，我觉得你身上的肉就像我身上的一样。
妻子动情地对我说，“你对我是真的好！”
这是妻子自我与她恋爱，与她结婚以来，第一次“肯定”了我，第一次赞许了我。
有人怀疑，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婚后，夫妻俩难免为生活磕磕绊绊，闹点意见。她能不产生对你的抱怨，对你的怀疑吗？我仔细回忆过，我和她生活着三十年里，的确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也仔细寻找过原因，我们之间没有抱怨，没有猜测怀疑，主要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彼此都是十分信任的。尤其是我妻子对我的“肯定”，以及“肯定”之后对我的回报—更加热烈的“亲爱”，使我更加对她好。
俄国的柴可夫斯基对爱情内涵诠释得最到位，他说：不是血肉联系，而是情感和精神的相同，是一个人有权利去援助另一个。男女间的性爱和情爱的和谐，不仅要借助于**之间肉体的结合，更重要的是情感的交融。
英国的莎士比亚说：爱情不是用翅膀，而是用心灵去看，所以长翅膀的爱神被画成瞎子。你们自己思量思量，难道你们不是在用翅膀装点爱情？
妻子拷问我，我作出积极的正确的她所期待的回应，这就是爱情的心理的需要，心灵的渴求。要想夫妻恩爱一生，海枯石烂不变心，夫妻双方，特别是男人就要用自己一生的言行来证明，你对她“真的好”，而且是“真的很好，很好”。
如今，我和妻子都是中学高级教师，我们的儿子研究生毕业到北京落户工作了。
有天，我给孩子打电话说道：“你生活在这个家庭里真是幸运，真是幸福啊！你妈妈真是为你操尽了心血，赶明我们老了，你千万不要把我们扔到垃圾堆里去！”
晚上，也许是和孩子的谈话，引起妻子无限的情思。她动情地对我说：“你真的是对我——”她钻入我的怀抱，任凭我满怀柔情地爱抚着她—
敬请编辑指正删改，
山西侯马市省建一公司职工医院
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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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6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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