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修改稿)
每天七点半,出入最多十几分
我就醒了。我醒来
并非做完了所有梦,也不是
我就睡好了
有时人生,像很长的路
一时半会走不完,觉得累了
这停下来,也许就叫睡觉
有时生活,就是排长队
为了什么都一样,站在人群里
又不想说话,就沉默
甚至蹲下身,像一棵树
被砍去了树干,只留下了树桩
只在睡着的时候,我不在乎自己
是男,是女,是父亲或儿子,是母亲或婴儿
我讨厌醒来,扮演各种角色
没人重视我的喜好,我想做一只老鹰
结果做了腐烂的苹果,实在相去甚远
我常常不愿去想,太多的烦心事
因此心跳慢下来,慢到俗世不再喧嚣
欲望随着停下,像一个树桩不再开花
做人原来这么自由,不喜欢白天的忙忙碌碌
就去了黑夜,也不那么喜欢浑浑噩噩
又重返白天,我想我这样坚持着活
莫非是出于对死的恐惧?但又天性好奇
夜里偷偷溜到那边,权当是观光旅游
可是再好的风景,也不是家
再好的梦,也代替不了醒着
(原稿)
每天七点半,出入最多十几分
我就醒了。我醒来
并是意味着我做完了某个梦
也不是说,我就睡好了
有时人生,像是一条很长的路
一时半会走不完,觉得自己累了
这停下来,也许就叫睡觉
有时生活,就是排队
干什么都一样,站在人群里
又不想说话,就沉默
甚至蹲下身,像一棵树
被砍去了树干,只留下了树桩
只有睡着的时候,我不在乎自己
是男,是女,是父亲或儿子,是母亲或婴儿
我讨厌醒来,扮演着各种角色
没人重视我的喜好,我想做一只老鹰
结果做了苹果的寄生虫,这实在相去甚远
我常常不愿去想,多了去的烦心事
因此心跳慢下来,慢到俗世不再喧嚣
欲望随着停下,像一个树桩不再开花
做人原来这么自由,不喜欢白天的忙忙碌碌
就去了黑夜,好似也不那么喜欢浑浑噩噩
又重返白天,我想我这样坚持着活
莫非是出于对死的恐惧,但又天性好奇
夜里偷偷溜到那边,权当是观光旅游
可是再好的风景,也不是家
再好的梦,也代替不了醒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