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吃的朝鲜饭,看的朝鲜景,有点坐下病了。回到家以后,脑袋里经常响起一些朝鲜歌。朝鲜歌曲中有关长白山、鸭绿江的歌词很多,比如《金日成将军之歌》中就有“长白山绵绵山岭血战的历程,鸭绿江水曲曲弯弯血战的历程。……”而中国歌曲中罕见有长白山和鸭绿江的表述,仅有的一些也见于朝鲜族歌曲。在北坡的旅游队伍中常常可以见到南韩的游人,他们说,到长白山是来朝拜圣山的。
其实,清朝康熙以来,满族人一直把长白山尊为龙兴之地,他们设置祭坛,行三拜九叩大礼,封长白之神高于五岳。连鸭绿江的名称都来自满语,满语称为Yaluula(鸭绿乌拉),其满语含义为边界之江。就是说,鸭绿江西北沿岸,应当是满族人的天下。
据史料记载,朝鲜人从17世纪末就开始偷偷向中国的东北移居。当时清朝政府把长白山和鸭绿江及图们江以北千余里的地区,作为满族的发祥地,定为封禁区,不许外族人迁入。
但禁区肥沃的土地,还是吸引不少朝鲜农民冒险来耕作。开始的时候,他们早上过江来种地,晚上回去。慢慢的,变成春天来,秋天打了粮食再回去。随着封禁制度越来越松弛,许多人家盖起房子,定居下来。这种情形持续了两百多年。
朝鲜族大规模移居到东北,是在19世纪70年代。那时,清朝政府废除封禁,实行拓垦政策,陆续将辽东和延边一带的边界开放,鼓励人们开荒种田。慢慢地,在东北就形成了今天这里出现大量鲜族人的局面。更有甚者,我们回来的时候经过新宾老城(赫图阿拉,满清发祥地)发现路边饭店竟会出现“狗肉”的招牌,着实吓了我一跳,我们知道,狗是努尔哈赤的救星,满族人是不吃狗肉的啊。定睛一看,原来那饭店是朝鲜人开的。朝鲜人的细腻渗透和满族人的开拓大度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让我再一次在人间中见到了“松桦恋”。
满族人了得,他们的开阔与豪情是中华的雄魂所在,以后我还要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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