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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开始在这个城市上了四年学,然后就哗哗地四处飞。期间回过几次,都是呼朋唤友,觥筹交错之间激情迸发,之后又被迷迷糊糊地送走。这个城市,说不上没有重游,更多的感觉是聚了人,没聚了城市。
这次啊,又出了差。悄悄地来到哈尔滨,在机场定了机场宾馆,一个小面包车拉进来。进宾馆之前是一道铁门,铁艺做的,厚重而斑驳,有当年东方小莫斯科的一点点底子。宾馆是五层楼,不带电梯,把箱子放在前台。宾馆的设计不错,举架挺高的,也不大,外墙的装修灰色的底子,带点红色,显得大气而沉静,有一点点前苏联的神髓在。
房间是去年装修的,要了带网线的房间,可惜插孔都是扁的,笔记本插不进去。于是出来,想找一家超市,弄一个转换插头。
天已经黑了,一路问过去。院子里靠着路种着几排树,黑黑的,路灯的光是黄色的,淡淡的。突然想起了上学的时候。那个小芳不停在吟唱在心底。
一路走过去。路上没有行人。只有淡淡的草香,黑乎乎的远方,淡淡的灯光。不是施工场地那种大草甸子式的荒凉,也不是苏杭那种繁华,也不是那种北京式的忙碌。一切都恰到好处,像一个二十多岁沉静的小姑娘,初解风情,却又心沉似水。
人心底是有一根弦的,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会被触动。这样的景致,想起了二十年前,离家,遇到了一堆注定要联系一生的同学和朋友们。当时我们是那样的年青、充满着活力和好奇。
正往前走着,看到了几幢楼,一个卖烤串的小孩子守着摊子,没有主顾,他也不张罗,好象他的任务就是为了守着那摊子。盒子上没有肉,只有渐渐烧好的炭火。温暖又没有脂粉。
再往前走,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小小子站在楼前在说笑。小伙子穿着草绿色的背心和迷彩裤,姑娘穿着紫红色的西服上衣和黑色裤子,偶一回头,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眼神。。。年青真是好,想当年,我们也曾经这样,在校园里说笑,成长,然后离去,再然后老去。
买了盒烟,娇子。眸子说白色适合我。只有那娇子和中南海的烟盒是白色的。打开,一种温柔的香气升起,在肉串盒子上点燃,然后香气没有了,只有嗓子里的扎扎约约。
想起了二千零二年,在沈阳,一个人,和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也是在夜里,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路灯下偶尔过去的车辆,真想就此睡过。
夜沉似水。回到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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