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木门长子 于 2011-4-26 22:58 编辑
日头毒的不像话。宝林站在田埂中央,任凭让人睁不开眼的光照着他的头顶,直到连头发都有些烫手了。宝林闭上眼,透过眼皮是一片血红。 这些天他的心情不太好,因为他最近总在想一些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他尽力不去想,但是这些想法却像笼屉里的馒头一样膨胀起来。他实在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昨晚在吃饭的时候妻子和他说话他也没有听见,他满心都是自己的事情,也因此被老爹用筷子狠狠抽在头上。 远远看见老爹朝田里走过来,宝林想喊住他,但是嗓子发干,怎么也喊不出声来。眼看老爹越来越近,宝林忽然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下来时宝林觉得两腿发软。天已擦黑,宝林决定往回走。路过一间小卖铺,他停下来,给老爹买了二两烧酒,店主自家酿的,便宜有劲,一口下去喉咙便似着了火一般。他想了想,又买了半把甜的发腻的水果糖,家里的女人喜欢,总是一边干活计一边含上一颗,一笑起来能听见糖打在牙上清脆的声音。宝林想着想着心情就好了很多。 天越来越黑,前面一片是黑压压的棚子,昏黄的灯光透出棚子来。棚子里面热气腾腾,不知是谁家在做白事吃流水席。远远闻见帖玉米面饼子的香味儿,宝林站在棚子前面贪婪地吸着,香气透过喉咙到达肺部,又冲破肺部装满整个胸膛。 这香味就像家里的女人,乳房和屁股都不算大,握在手里刚刚满把,话少,只是爱笑,说什么她都笑。宝林说不出口,但是爱极了她。 宝林想好了,他要趁着夜将女人带到玉米地里去,剥下女人的衣裤。他知道女人不会拒绝。然后和着露水,把女人和自己一并像揉面一样狠命揉搓,一直揉进泥土里去,来年春天,他们就能长成挺拔的玉米。 气节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