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木门长子 于 2011-4-15 14:52 编辑
似春不是春,柳叶待露吻, 紫帘垂幕时,空留寂寞魂。 我常在屋子里吟诵这几句自度诗,希望被谁听见似得。可是,谁又会听见呢?我吟得是这么轻微,诵得是这么柔弱。 我的窗子,正对着她的窗子,我和她的窗子是一样的——落地飘窗。我的窗帘是米黄色的,每到傍晚,我都会掀开一半,用爱慕的眼光觊觎着她的窗子,她的窗子是开着的,风可以作证!可是她那紫色窗帘,却总把我的爱慕狠狠地挡在了这段仅有十来米的对窗距离中。 无疑,我的爱,总在这十来米中徘徊,像超度不了的亡魂,一会在她的窗前徘徊,一会又来到我窗前憾叹,我的爱,无处投递。 她的轮廓,只在傍晚出现,晕黄的灯光,米色的沙发,那台看不见频道的液晶电视,她那窈窕的曲线,曼妙的身姿,时而对着电视练起瑜伽,时而端起水杯,哦,不一定,也许是咖啡杯,又有时呆立在那里,无所适从,似是静思,似是苦闷,似是喜悦,天呐,我真不晓得,女人的心像百慕大,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有情意人的心。 这一天,她的窗帘垂落的比往昔早了些,仲春的六点,为什么这么早就要把光明驱赶走呢?我抱着些许疑问,注视着对窗的她家. 我只见紫色的灯影里,有两人打斗的影子,他一手,她一抓,来往从之,像皮影戏里的样子,我心里很担心,我不能让她受伤害! 于是我草草批了衣,奔向她楼下,可是玻璃门禁,却让我掏出门禁卡,我当然没有了。只得在楼下大声呼唤:“打女人的男人,是畜生。”我叫了不晓得有多少遍,也未见别人来开门,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紫帘中的她渐渐退让,渐渐服软,渐渐服输,渐渐被他的苦海所拥拢! 这夜,无论如何都不能入眠的,我只得坐在花坛边抽吸闷烟,直抽到我昏睡为止,可是我昏不了,我的心念,都在那楼上,天呐,现今已经把十来米的距离缩至当下了,我却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揣测着该不该对她表白。 我是一定不能上去的,她家的那个男人,应该是他的男朋友,如果不是,又怎能入的她家?她本身就有男朋友的,是吗?应该不是的,她长的像天仙一样美,如此的美女,不会轻许的;如若不是,那么他是谁? 我几近疯狂,做出来一个痴子般的决定:在她楼下等,等她下楼,等她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个无赖,流窜犯一样的无赖,用无赖的强势身体侵占她的清纯! 轻雾遍春晨,朝露惜草嫩。送奶人蹬着着装满空奶瓶的车,叮叮咚咚地驶过我身边,我微睁双眼,适才发觉,我在草地上睡了一夜,嘟的一声,门禁开了,她从玻璃门中走出,我分明看见她带着倦意,哦,我终于看见她的真面目了,她比我想象中更美:素颜中有一双大的能媚煞人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桃红的皮肤,穿着运动服前凸后翘的身段······ 她的男友按亮了道旁的奔驰车,与她不舍地亲吻了一番,便驱车远去了,她依依不舍地望着男友远去的车影,我,走到她身后,她回过头来吓了一跳,我更是一怔,我平了平痉挛的脸肤说:“昨夜,你没事吧?” “昨夜?和你有关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