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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尚书青云 于 2009-10-14 20:36 编辑
上周日。
老孟的破车在秋色里深入。深入到小白河畔,堵车了。锛锛凿子、老树昏鸦、四十不言还有我,下车漫步小白河,领会小桥流水人家的秋景,老孟在破车里享受堵车的快乐。堵车多长时间我们就漫步了多长时间,当老孟的破车降落在文平先生家门口时,骑自行车的盗墓贼率领两位美女早已提前到达,并已吃了很多鲜红的脆枣和鲜红的石榴和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核桃。不过还有很多红枣在树尖上招摇,还有很多的石榴在深绿中龇牙咧嘴。核桃树的叶子已经是快叶呀叶落光了,偶尔一两个黑色的核桃在深秋的天空宁静地伫立,看上去就像老树昏鸦或者锛锛凿子。
先吃枣,后吃石榴,再吃核桃,基本就饱了。而衣兜是确实饱了。不言的衣兜很深很宽阔,装满大枣之后鼓鼓的,好像装的不是枣而是一头小乳猪。
喝酒(此处省略大约1000字)。青花瓷结束后,是剑南春。剑南春比青花器好喝。上次地震,电视上看见剑南春窖藏的老酒缸给震坏了好几个,我是发自肺腑呕心沥血地心疼啊。火锅很辣,昏鸦同志吃不了辣东西,聪明的美女给他端来一碗清水,让昏鸦用过桥米线的吃法受用。饶此,昏鸦还是不断地丝丝哈哈。有一种鲜菜格外鲜,那是文平先生现摘的“养心草”的叶子,据说这叶子有神奇的药用价值。
临走,文平先生以新书《苍年静语》相赠。上次首发式上,没拿,光顾喝酒了。拿书之外,文平先生送给一盆“养心草”。老孟的破车再次在秋色中穿行,很多的秋色掠过去,很多的秋色迎过来,金风吹动着别人的头发,也吹着我的脸。车从秋色中钻出来,便是我们居住的城市了,城市灰蒙蒙的不清澈,没有秋高气爽,甚至没有任何秋天的况味,我们居住其中,庸庸碌碌熙熙攘攘地浪费着无边的秋意。
很多的选本自有它的价值,但全本是我一直渴望的。比如龚自珍的己亥杂诗,很多选本都要选上一两首,但我一直没有全诗。有一个地方有中华书局的《己亥杂诗注》,但即使我动用武力也没弄到手。看来与虎谋皮是徒劳的,只好买了。
便赌气给席殊电话,一连气订了好几种书,都是有一直渴望的全本,都是中华书局的书,《李清照集》《阮籍集》《南唐二主词》。同时在网上买了一本书,《肇论讲义》。网上书店是台湾人开的,款寄出后不知道书什么时候能到我手。
昨天席殊电话说,《南唐二主》到了,便去书店取书。期间锛锛凿子电话,说有朋自远方来,晚上来家喝酒。狗蛋汤也叫了。
我们的酒进行一杯之后,狗蛋汤姗姗地来了。坐下刚喝一口,就喊,豆呢?豆呢?我的豆呢?
锛锛凿子家平时贮备着几大可乐瓶生花生豆,以备不时之需。每次来锛锛凿子家喝酒,生花生豆是必须的。这次是远路的朋友造访,故而讲究一些,没上土里土气的花生豆。凿子夫人听见喊声,立马拿出一瓶子来。汤到少许到手,一个一个地往嘴里送,不敢扔了,看来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汤上次吃豆,采取的姿势是,先把豆高高抛起,之后拧着脖子用嘴接。不论扔多远,角度多刁钻,都能准确地接着,动作相当熟练,跟受过专门训练一样。我们大家慢慢地欣赏他的绝技。又一个豆被高高抛起,又一个豆准确地落在汤嘴里,突然汤停住了,而且不断地翻白眼。之后往厕所跑,我们听到了几声嘹亮的胡沁声,才见汤眼含热泪走了出来,他说,豆进气管里了。
吃完豆,汤发现茶几上的一碗枣,便抓了一把,逐一往嘴里送。突然他又停住了,还是往厕所跑,我们同样听到了几声嘹亮的胡沁,又见汤热泪盈眶地出来,他说,枣皮贴上嗓子了。
秋夜,繁星点点,我晃晃悠悠从五楼下降。
自行车钥匙怎么也插不进去,小凿子仔细检查一番后,说,叔叔,你钥匙插反了。扑朔迷离中,我驮着南唐的两位皇帝安全抵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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