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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凝香含雪 于 2010-8-5 17:59 编辑
猝不及防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无法用语言形容,一刹那,感觉思念与春天一同苏醒了过来!
在隔了近20年的时间,我再次看到了它,我的故乡。那古老的码头,那些逝去的时光,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把我的心帘掀开,让我恍惚走回了故乡,看见湖滩里,一只只水牛在坡边吃草。一艘艘渔船在江中收网,远处,不知名的水鸟起落其间,踏草而歌。还有那古老的不知年岁的石板巷子,那绵绵不绝的青青码头。江水淘不去的恋恋不舍,我的故乡,我的童年~~~每个轮廓都是如此的清晰明朗。
风皱了,水也皱了,故乡依然静美婉约的伫立,伫立,你在守望我么?那岩石是我望眼欲穿的念想么?多少回梦?多少回望?多少回伤,多少回离,故乡,我一次次地翻读,一页页的梦萦魂绕,一杯杯的轻呤畅想,再一声声地低呤轻唱。故乡,你能体会我那深深的爱,深到可以在血液里开出花,可以在空气里捕捉江风,深到可以在嘉陵江底不能移动如磐石般的眷恋么? 这座老码头,下船后连接的是一条石板铺成的老街,我是个方向感很差的人,至今也没弄懂这条老街是东西还是南北走向。
记忆中,它是顺着山势平缓向里延伸。街旁两旁是高高低低的许多房子,有泥砖的,有木板的,有石头垒的,以木板据多。街道不是很宽,但也不算太窄,整条老街都是石板铺就的。 这些铺路的石板很大块,长方形的,正方形的,不规则的铺在路上,似乎每块石板都是岁月磨练的一首歌谣,长短不一却曲曲幽雅。有的虽然裂着口子,走在上面有了些许松动,但如今想起当时却也没有任何的惶恐与不安,留在心底除了踏实,还是踏实。
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晨起潮汐,无数人和牲畜从她身上走过,石板老街永远安静的躺着,只是现在,我不知是否有人打碎她的这份宁静… 街道两旁多的是吃的小店铺,大部分都是卖米粉的,白白细细的粉丝,在一大锅原汁原味的骨头汤里翻煮一下立即捞出来,放上鸡肉或者羊肉、牛肉,调料,洒上葱花,一碗热气腾腾的川北米粉让人馋得口水直淌。每到逢集的那天,一清早,还没等第一班船停妥当,远远的便听见刀切沾板的声音,锅里蒸腾沸煮的声音,老板热情吆喝的声音,女人呼叫孩子上学的声音…这江,这水,这船,这岸,这街,这动响,汇成一道有声有色的老街晨景。 除了川北的米粉,还有一道锅魁夹凉粉的小吃,外硬内软的锅魁,从侧面划开一道口子,师傅再将拌好的凉粉灌进锅魁里。最好是刚从炉里取出来的锅魁,夹杂着红油花椒等调味料的香味,一口咬下去,外热里凉,内软外酥,麻辣爽口,真是人间美味,令人赞不绝口。
走过老街之后,留在记忆里的就只有炮台街和龙门中学了。其实远不止老街和炮台街,镇很大,还有电影院,交公粮的时候我常常跟着大人们一块去的粮店,邮局也是印像深刻的地方,每次爸爸从远方邮来的钱和挂号信,妈妈都是这个地方取的。只是我只能记住这些了,断断续续的离别抹杀了我对故乡太多的往昔,就像码头边的礁石,被江水拍拍打打,剥蚀了一块又一块,无从寻起!
光阴一去,那些能够想起的就永远的留了下来!就像那个叫龙门镇的地方,我将永远想念它,想念那条老街,想念那道码头,想念石板巷子里的清凉与热闹。
时间总是太瘦,记忆却总是肥得流油,我的故乡我的龙门镇,我将永远记得你,你让我的童年无忧,让我的年少有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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