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华是在苦水里泡大的,三岁便没了娘,很快爹就给她找了个后娘,此后素华便过上了没有日头的日子,弟弟一出生,苦难就更上一层楼,好容易熬到高中毕业,看到后娘冷漠爹爹无助的目光,知道成绩再好读大学也无望, 就在这时村长的老婆前来提亲,夸的是素华的漂亮。后娘和爹高兴的不得了,素华也无可无不可,村长的儿子她知道,人也说得过去,一直在城里工地上当个小工头。她没有过分的要求,只希望有人能疼她爱她,给她一份可人的温暖。
结婚那天,素华一人坐在新房的床上,憧憬着马上就要到来的幸福：他向她慢慢走来轻轻地把她拥进怀里,用手抚摸她的满头青丝,温柔的吻她的脸,她的嘴唇,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他爱她,她是他的唯一,他要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刻在心里……然后他抚爱她,从上往下,她心里湧动起连绵的波涛,然后……她含羞的笑了,双手捂住发烫的脸。
夜深了,光着膀子的他撞开门东倒西歪的闯了进来,没有抚摸,没有亲吻,三下两下扯去她的衣裤,拦腰抱起扔到床上,象一条刨去鳞片的鱼,他象山一样压了下去,一阵強硬的进入,她痛的晕了过去……
几年过去如新婚时的重复,素华完全失望。她男人在重庆一工地当个小工头,也就过年时回来几天,也就是白天睡觉,晚上打牌,深夜折腾素华到天亮。男人一走,婆婆常望着素华平平的肚子叹气。还在村里对人就说：养了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素华一气,收拾好东西到城里找她男人去了。
一路上她计划到了重庆一定要说服老公让她也在城里打工。然后租一间房,那就是她们的二人世界,只要老公对她三分温柔,她会爱他一辈子。
工地上老公一见到她急急忙忙的将她扯进四面都漏风的工棚关上门,按在床上干了男人都想干的事情。然后才问：你跑起来干啥子?
素华才提了个头她老公那双眼睛鼓起牛眼睛那样大：你打啥子工哟,也是想得出来!我工地忙得很,你各人随随便便在街上吃点东西就回去,就当是邦我送了次快餐……
素华恨不得给他一耳光。老公连衣服也没扯周正就急冲冲的走向工地。
素华心凉如冰,踱出工棚时她想：此时,若有一宽厚的肩让她靠一靠,有一双手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她就会跟着他走. 为了那份温暖,她也愿意跟他过一辈子。
素华终于留在了城里,通过家政公司她在一四口之家当上了保姆。
老爷子刚退休,儿子是公司白领,孙子住校,周末才回家,媳妇到国外学习一年,三个大男人让家乱得一塌胡涂。
素华的第一顿饭正逢周末,她作了一个麻婆豆腐,一个盐煎肉,一个糖醋白菜再加一个酸菜粉丝汤，孙子迫不及待的往上八位一坐:爷爷,好香阿!我终于又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了.
老爷子笑呵呵的拿着酒杯:如此佳肴,不可无酒,小华,快出来一道吃。
过了一会仍不见小华身影,老爷子去厨房将小华叫出来说：你到我们家帮助我们,我们就是一家人,是平等的,你分彼此,就不对了……小华心中荡起一股暖流。
素华这保姆活干的挺愉快,一晃就过了半年,当上学上班的人走了以后,老爷子叫上小华,以购物为名,去了“朝天门”看两江汇聚,滔滔东去,去了三峡博物馆并向她一一讲解巴人的历史，素华眼中流露出敬佩的眼神。
每天晚上,素华就将一天的费用记好帐摆在桌上,老爷子觉得麻烦要素华一个月报一次帐。
那......素华想说什么.老爷子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想说啥,人与人应相互了解,相互信任,长相知才不相疑,不相疑才能长相知,如果大家都你怀疑我,我疑心你,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滋味?
一天素华上街买菜忽遇暴雨,混身湿了个透,第二天醒来头重的象灌了铅,额头烫人,她挣扎着起床作早餐,老爷子进厨房一见分素华神情不对伸手一摸额头：哎呀,烧的这么历害也不吱一声，快,上医院。
从医院回来,老爷子让素华睡在床上,倒好水,让小华吃药,小华头晕的坐不起来,老爷子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把药吃了.老爷子走后,素华蒙头无声的大哭了一场。
美丽的女主人学成归来,从进门的那一刻起,锐利的目光在素华的身上转来转去，叫素华手脚无措。
一天晚餐,素华正在厨房炒最后一道菜,女主人坐在桌上叫：小华,你把醋给我拿来。
醋不就在你傍边吗,人家在炒菜,自己拿一下不就行了。她老公不满的说。
第二天,女主人买回四条银鱼让小华做糖醋银鱼,晚餐桌上,女主人先给自己,老公,儿子各一条,然后就指着那条孤零零的鱼对老爷子说：爸,你吃鱼。
半夜小华上卫生间听见女主人房内发出压抑的吼声:我怎么啦?我就看不惯!老头惯着她.我看给你找个小妈的日子不远了……
第二天上午,当家中只有老爷子一个人时素华收拾好东西含着泪花对他说：一年来我非常愉快,你和你的儿子孙子对我都很好,让我感受到我从没享受过的温暖,你是个好人,我会永远记住你,为了这份温暖,我感谢你,我没什么回报你,把我自己给你吧,我知道你也喜欢我……说完,素华一边解衣服的扣子,一边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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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8-1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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