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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暗香飞语 于 2010-8-1 18:14 编辑
这几天，我是不是真的很懒？懒得连最钟情的懒觉也都不想睡了。不想听费玉清，不想听李娜，不想疲于“天涯”那条遥遥路，也不想困于“红袖”那段殷殷情。不想去寻找那颗星，甚至也不想端起那杯酒。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有些想母亲了。
往年这些日子，我早已经到了母亲的身边，但今年我没能按时和母亲一同坐在家中的那座被青藤爬满了的小院。母亲或也在想我了，她会数着窗外的日落日出，她会坐在她那间寂静的房间，守着那座来自祖上的古董挂钟，那是她精神上的一种重要寄托。她会聆听挂钟所发出的有节奏的摇摆声音。她会从摇摆的声音中去历数她的日子，她会从摇摆的声音中听出她的那些过往，她也会从摇摆的声音中去期待某个特别的时日。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那座挂钟，似乎日子里没有什么更能让母亲去日夜守望的东西。那座挂钟的声音，让母亲总是那么专注，那么安详，那么从容自在，那么若定淡然。但是，我知道，时光、母亲、还有那座祖传的挂钟，都在一同渐渐老去……
来自小院的温馨，来自母亲的温情，总在被我深深地向往。我也便总在记起那一刻，我安静地在小院里放下两张小椅凳，先让母亲坐下，然后我也坐下，陪着母亲一同说点流逝的日子，说点我最喜爱听的家常，那样的一些声音，我还会有许多的机会去聆听吗？说家乡的变迁，说儿孙的成长，说我在江南的想念，说母亲在江北的盼望，说的都是母子之间难忘的时光。每每母亲停顿下来时，我都会忘记不了去抚摸一下母亲新添的丝丝白发，也忘记不了去领略母亲带着坦然的微笑说的那句话：“看着你们念书、成家、有孩子，我是不是该老了？”那一刻，我的心中即会涌出一种酸酸凄凄的感觉……人，为何要老去呢？母亲，为何要老去呢？
母亲当然知道我的心思，会说：“傻，哪有不老的呢？不要老是惦着我，我挺好的。”我相信母亲的晚年是愉快的，我也必须接受爬满了母亲额头的那些日渐增多的白发。一个“老”字，一个被日子磨砺后所形成的“老”字，到底给我们人类揭示了何，又启示了何呢？我能不能关于“老”写几个字（另文）？
日前，一位已经在学界闯荡了多年的老朋友，给我发来一条心情低落的短信，称前几天，一位在三亚工作且约好见面的昔日同窗，突然病逝。好生悲哀，也嘱我保重。大凡涉生老病死的话题都会显得沉重，关于生老病死的哲学，也常常让我语哑，更何况话题来自我的好友，我作答就更犹豫了。是的，生老病死，犹日月星辰之起落，人类惟顺其而从，如何能够背道而驰呢？自然界的力量是不能也无法刻意去抗拒的！其实，对于无常状态中的人类，如我辈这般凡夫俗子，则更愿意接受常态。但日子并非一定迁就人类，有时自然的力量对人类的攻击，总是使人类骤不及防，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还有几多未知的糟糕事情将要发生呢？惟那又能如何呢？
人类的许多概念，无论是物质的或是精神的，对每一个人而言，并不一定都会拥有。或许有人没有美好的童年，或许有人没有甜蜜的爱情，或许有人没有自己的房子，甚至或许有人没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死亡那件事，对每一个人，无论是九五至尊的天子还是一身布衣的庶民，都会拥有。是的，人类又有谁，能够真正对那个“老”字不理不睬？
“老”其实就是“死”的前躯，前驱站过了，下一站便接着来了。企图用物质不灭来回避死亡是徒劳的，而精神的大旗，在人行将步入黄泉之际，也都是飘扬不起来的。因为即将死亡的肉体，更容易受到重力的影响而尘没于黄土。包括圣人在内的人类都是吃五谷菜蔬以维继生命的，除去鬼神一类，则凡间的去留，人类是无法自己主宰的。于是，活着便要笑着，快乐每一天！我也是在尽力这样实践着，不过，偶也不惑，笑着是否还活着？太难的话题，这或就是我面对“生老病死”，不时语哑的原因？
这几天，接二连三从媒体上传来噩耗。7月28日，闻南京一家塑料厂发生爆炸，致5死数百人伤，同一天，巴基斯坦一架载有150人的客机坠毁。前天上午从短信头条中获悉大学者钱伟长逝世，享年98岁；昨天也是从短信头条中获悉长沙一税务分局大楼爆炸致4死19伤；同样是昨下午从短信头条中悉，山西翼城一煤矿发生地面爆炸，致17死75伤。亡灵飘飞，苍天洒泪……真的，那些生灵，无论是正常的生老病死，还是天灾人祸，一瞬间化为乌有的生灵，面对的只有同一个概念，那便是死亡！
记得，前年汶川大地震一刻，震波由远方袭来，我还在埋头看字。但听有人惊呼：大家看，天花板下悬挂的多媒体放映机在晃，有地震！那一刻我头都没有抬，即笑言：“是哪位在说故事？”等我再走出大楼，马上接到成都方面的朋友发来的短信，证实了四川汶川确实发生了震级不小的地震，而且殃及不少省份，原来刚才那一声“惊呼”，言之是真的。
一线之间常能画出阴阳二界，片刻之内即可分出生死两极。看来，谓凡间人等如“轻尘栖弱草，白驹之过隙”，实是至理。真的，又能如何？还是得好好活着，笑着。为生者祈福，为死者祈祷！死亡既然已经降临，人类那一刻除了对死亡者灵魂的安抚，还能作么呢？
当然，该做么，还得做么。想作么，就去作么。上个月，成都川大的一位博士生刚答辩完毕，即来电话告诉我答辩的情况，同时，征求我的意见，其欲在昆明工学院求一职，看是否合适？我觉得是个好想法！就其目前的学历看，在昆明工学院找一方立命生根之地不应该有何问题。关键还有一点，昆明是个极不错的地方，很适合人类居住。当然成都也是好地方，都比我所在的这个城市强。不过，我从没想到过离窝。我还是在忠贞不渝地守着、陪着我所在的这个城市，我很热爱抚养了我的这块乡土，虽然这块地儿热来甚热，冷来甚冷。看得到，中国地大物博，好地方太多，但每一个好地方，如何都能喜欢得过来？
最后，我回答那位博士，如果要我建议，可以尽可能务实考虑，不一定非要奔北大、清华找饭碗，那些地儿难求职不说，主要在于是否真正适合自己未来的发展。现在博士铺天盖地，在大街上撞脸，故而一般的院校也是可以容得下博士的。十年、八年前的博士可能还是大神，但现在也就是一小鬼了。我嘱：一门心思奔昆明，安家、落户、生孩子，没错！我相信我的感觉，相信这个世界曾经给我留下的诸多美好感觉，也会在我的人生经历中，变成他人的美好感觉！我总觉得，给自己、给家人留点从容的日子很重要。当然，没压力，人或难进步，而压力过甚，那又何来愉快可言呢？作自己想作的事，作自己能作的事，做一些简单而有实际意义的事，那样尤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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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8-1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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