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于那些不怎么美观的事物,譬如厕所,是不是有必要描写的那么人文?
专门划入一篇旧文,也就是写的屎典、屎事、屎文化
一。屎文化:
《凌霄一士随笔》中引过一则故事,有三个人以“出恭”为题,各作诗一联。
第一个人的诗句是:“大风吹屁股,冷气入膀胱。”此人素好唐韵,这一联虽然直白,却有盛唐气象,格响俱高。
第二人吟道:“板侧尿流急,坑深粪落迟”。这一联虽切题但体格较卑,有宋诗风格。
第三人说出的一联为:“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 /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此乃白话写实白描诗,乃梨花诗顶级之作也。
古美女柯锦机一夜两情缱绻之机,忽然内急,就写了一首著名的拉屎诗《调郎》:“午夜剔银灯 ,兰房私事急 。熏莸郎不知,故故偎侬立 。”
此诗不可谓不雅,不可谓没有情调,但就是美女拉屎急,情郎当风立这种镜头多少也有点有辱斯文吧。
唐宋之前,人们用的是一种叫做“厕筹”的木头片或竹片,《元史》列传第三后妃二记载,“裕宗徽仁裕圣皇后”伯蓝也怯赤当太子妃的时候对婆婆“昭睿顺圣皇后”非常孝顺,她要在婆婆拭秽之前用自己的脸试试手纸的柔软度:“后性孝谨,善事中宫,世祖每称之为贤德媳妇。侍昭睿顺圣皇后,不离左右,至溷厕所。”
南唐书·浮屠传》记载,南唐后主李煜亲自动手削竹片以供僧徒如厕时使用,并用面颊检验质量,看看是否光洁滑爽。这堪称是礼佛的帝王中最值得称道的了。
《世说新语》有类似典故。西晋大将军王敦被晋武帝招为武阳公主的驸马,新婚之夕,头一回使用公主的厕所。初见时,觉得富丽堂皇,比之民间住宅都强得多,进去,才发现原来也是有臭气的,心下稍微平和了些。不多时,见厕所里有漆箱盛着干枣,只当是“登坑食品”,便全部吃光;俟完事后,侍婢端来一盘水,还有一个盛着“澡豆”的琉璃碗,王敦又把这些“澡豆”倒在水里,一饮而尽,惹得“群婢掩口而笑之”。原来干枣是登坑时用来塞鼻子防臭气的,而“澡豆”则相当于近世的肥皂
二、屎典:
经济学家茅于轼先生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如是说“政府有责任让每个人拥有住房条件,但是没有满足每个人占有房产的欲望的义务。怎么办?我主张廉租房,廉租房应该是没有厕所的,只有公共厕所,这样的房子有钱人才不喜欢 ”。那么茅先生应该比我还清楚80年代以前全民不分级别全民入公厕的盛况,如果不记得了,我这里可以回顾一下
三、屎事:
一直觉得抽水马桶进驻家庭,是人类文明史中的大事件。 记忆中马桶正式进驻普通人家,那应该是从80年代开始的吧。 在此前,无论尊卑老少大小,大家就不远万里的公厕上解决问题。
那时候公厕满街都是而且相当气派,记得回老家特意去了规模最大的一座公厕去参观了一下,那厕所,半山腰傍山而建,上一处台阶,一层平台花园,总共要上三层,经常看到厕所出来的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一览众山小的神情已足表情。
进得厕所后,约摸百好几十的蹲位弧形一字散开,全部大头冲外,厕坑部分程75度斜坡,直落后方圆形粪坑之中. 凡有落丸,无不粪涌下滚、噼里啪啦、毫无滞塞,一时间粪坑中波涛荡漾,有如沸腾。我进去时正好约摸三十大汉一字排开,一排集体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交错情景,好笑的是每个人身前端着个大小不等的长炮短枪,在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同时,时有水枪同时哆嗦着喷薄发射,俨如重机枪一边喷火一边退镗的抖擞,那奇景,俨然只有诺曼度登陆的万炮齐轰的场面可以媲美。
当80年代抽水马桶进驻卫生间以后,人们最大的困惑就是这洗澡的池子怎么能放在马桶边? 还有一部分人习惯了马蹲的姿势,一下子换了一种做姿,是战战兢兢、屎不敢出。 所以即时有幸先分套房的家庭,在方便上无一不是加入野战军的队伍,那时机关单位的厕所,总是文明很多,一般都加上了水泥隔板。但是我至今还没搞清这标准的入恭姿势:是面朝隔板的侧式,还是肩扛隔板的面朝外大头对人式,大家姿势从来没有个统一的标准。 那时候,也许是因为姿势的不准确,所以很多人拉的到处都是。所以当时上厕所,是不象现在人这样泡酒吧一样泡厕所的,大家都是屎近丹田后,匆匆入内,一落一起的功夫就宣告了账。 唯一比较干净的,是几百米外的收费公厕,收费公厕好处是专人打扫以及几分钟一过水箱定时哗啦一声旁若无人地就开始冲水,然后平行的两排蹲坑形成一个椭圆型泥石流的回流,轮到你这时候,千万要欠起屁股。不然碰到顽固礁石不动了,冲起的浪花会给你来那么一道。那时候自己酷爱干净,家人给的吃零食的零花钱,结果全部花在屁股上了。
80年代中后期,还是中学生的自己去了上海和广州游玩了一趟,在广州住在一个算著名的大学的教授楼里,可以那里洗手间奇小而又广式的三维应用,白天是蹲厕,晚上盖上盖子就在上面冲凉,据悉,直到今天广州的很多小户型也是如此雷人的设计。 我觉得设计最好的,是老家父母单位90年代分的那套房,从洗手间里把抽水马桶单独拉到另外一个小小房间里,洗手间就是洗洗刷刷用处的。
接着,我揣了2张介绍信一个人跑到了上海,却发现自己中学的学生证无法证明自己是谁,无奈下,就随火车站的猪仔车一车被拉到了上海的郊区的一个小旅社。顺便说一下,很喜欢那个时候的上海,除了淮海路的中心区一点高楼大厦外,其余各区一律三层楼的小房排成各种扭曲的小弄,跟当时看过上海滩里的外景简直没多少区别,很是喜欢。 而且早上5点钟就被走街串巷的摇着铃铛的收粪车惊醒,穿上衣服出街观看,一时间,家家户户的大媳妇小姑娘,个个拎着半人高的木制马桶,摇摇晃晃满眼眼屎地地冲出来。 连续好几天,早晨一听到铃声,我就冲出大街观赏着百年一见的奇景,只见满大街马桶娘们的身影中,很扎眼地插着一个中学男生的身影。
白天没事我买了张地图就一边看站牌一边跑到中心区去玩,上海的各式雪糕和小吃很有特色,我根本不吃主食,跑一段路,看到喜欢的小吃,就吃一下,看到没吃过的雪糕,就买一根,结果一天吃了20多根雪糕。 第二天就就拉肚子了,而且是跑道是中心才开始的,那时候上海与全国其他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家家户户习惯了做马桶,其实大街上配套的公厕不是很多,但我是啥人啊,我专找大的机关和大商场进去,结果一天被我查访了十几个单位的厕所,我发现上海这些机关很腐败,连机关的公厕都是马桶式的坐便器。 除了找厕所,抽空我也看看人,对那时候上海男人的形象印象很好,个个长袖西裤,非常干净利落。 而反之上海女人却给我印象很差:个个肥硕无比不说,脸上还油光瓦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