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0-7-28 08:21 编辑
兄弟姐妹
飞机很不准时,机场广播员言语不详,含糊其辞的告诉我们,因为一些原因,飞机起飞时间将顺延一个小时,这让我们有点恼火,天气太热了,好像候机室里的中央空调也在出工不出力,决心问个究竟,服务员告诉我们实情,我们乘坐的飞机刚刚从天津机场起飞。
这几个小时的时间格外难熬。二舅舅家的表姐第一次坐飞机,就遇到了这种让她忐忑的事情,没办法只能安慰:“姐姐,咱可别上火,在中国的交通工具没有几个正点的。”说完这话,自己也乐了。
我们一行数人,这一次是集中去天津给我们的老舅舅过九十大寿的。
几十年的人生一晃而过,转眼之间,我们的父母们都相继往生。在我们所有的至亲之中,唯独这个老娘舅健在。六月份的一天,和表姐通话,表姐也没告诉我们老舅九十大寿的事情,非常能理解,毕竟居住的有近千里的距离,各自都在为生计忙碌。这事儿还多亏住在北京已经七十多岁的大表哥,他是我大舅舅的长子,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大表哥告诉我们他要去天津给他的四叔,也就是我们的老舅祝寿。于是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商议了一下,觉得无论如何都应当来给老舅祝寿,我把电话打给了二舅舅家的表姐,她也欣然原意前往,于是忙活着找打折的机票,订客房。这些诸多事情都落实了之后,给老舅舅家我的表哥打了一个电话,表哥非常感动,其实在我们看来,没有什么比血浓于水的亲情更重。
机票出了岔子,我二哥的那张票居然和我们不是一个时间,我们是下午飞,他是上午飞,又不能更改,只能让二哥自己先去了,也算给我们一行打了前站。二哥人家很顺利,结果到了我们这个大队人马,居然出现了飞机晚点,只能耐心等了。
还好,比较靠谱,一个小时之后,终于登机起飞。
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小的飞机,感觉是一种支线机型,不过飞的很稳,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走的时候大连机场能见度相当不好,雾霾很重。但是,当飞机穿过低云层,飞上高空之后,机舱里一片清澈透明的阳光。
我非常喜欢飞机飞在六七千米高空上的那种感觉。大团的白色云朵,清澈碧蓝的天幕。在稳定的没有强对流的时候,你甚至会产生飞机是在空中静止的感觉,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发动机的声音。机翼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美妙的金属光泽。
从天津机场到表哥家大概也就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出租车上感觉到了天津的哥在侃大山方面并不逊于北京的哥。这一路,司机就不停的向我们介绍天津,那拖音带调的津门话,给你一种很“哏”的感觉。
九八年儿子刚升入中学的时候,我曾经带他来过天津。转眼十几年过去了,车子在宽敞的马路上疾驶,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一个很真实的感觉,天津变化很大,我笑着和的哥打趣:“我感觉天津变化最大的除了高楼大厦多了,还有的就是海河的水清了。”司机笑了:“这,你都知道,我们原来的海河,臭水沟呢。”
车子很快就到了表哥家的小区,先期到达的二哥和表哥们正在等着我们一行呢。
九八年去养马岛老家给我外公修坟立碑的时候和表哥见了一面,转眼十几年又过去了,老舅家的表哥已经退休,兄弟见面,唏嘘免不了,拉着表哥的手,我二哥叹息说我表哥眉宇之间举手投足和我妈妈太像了,说到这里,兄弟之间免不了有几分伤感。
天色已晚,不像去叨扰老舅的休息,明天给老人家祝寿的时候再见吧。
兄弟之间唠家常,我二哥告诉我们尽管他和老舅家的表哥没见过面,但是,站在小区门口,当表哥出来迎他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表哥,这大概没有别的什么解释就是血缘,血浓于水吧。
在我很多的文字里面,写的都是亲情,这不是炫耀,如果说是炫耀也未尝不可。有亲情的人是幸福的,是值得炫耀的。表哥的儿子在复旦大学毕业后留在了上海,这一次也和媳妇一起回来给他的爷爷祝寿。小伙子很干练,举着酒杯对我说:“叔叔,你和我婶子还有我弟弟,有时间去上海看世博会,到了就给我电话,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北京的大表哥,会在明天上午让儿子开车从北京赶过来给他的叔叔,我的舅舅祝寿。大表哥电话那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执意要我们去北京住几天,可是我们时间安排的都很紧凑,只能以后再说了。
尽管表哥的儿子一再给我斟酒我还是坚持不多喝,把要喝的酒留在明天,留在给老娘舅祝寿的酒席上。
错落于时空之中,人生转眼一瞬。在那个不算遥远的山东烟台的养马岛,我们的血脉发于斯,尽管我们向四处流淌,但是,我们始终没忘,也不会忘那里是自己的根。
兄弟姐妹,血浓于水。
2010年7月24日星期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