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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打开,虚空岁月
体内,最后的花朵
我看见光影中颤动的鱼群
看见绿树,起着黄烟
我看见,时间松弛的皮肉随风而落
露出里面白皑皑的冬天
时间的断层。流动不止
只能在某段情节的最低处生活
昏黄的灯下,喝着杯中的残酒
写瘦骨嶙峋的诗歌
灰色寂寞的长巷中
走来走去
跳来跳去。还站在原处
向菜市场内一个卖猪肉的农妇口吃着说:
我体内仍藏着你看不见的花蕾
欲层层绽开
欲呐喊出一个个秘密
只是,在自己身体深处
继续行走,向前眺望
一些悲喜交集的小小萌生便夺眶而出
泥土下,花草说出生动的声音
绿油油的红艳艳的希望
在一个名叫“死亡”的湮灭中熊熊燃烧
或老树一样高傲地伫立
或枯草一样卑微地倒伏
曙光到来之前
羽化为沉默的,丢掉名字的星星
谁喃喃地预言道:
那双眼睛
就是一片上升的海
而那早已为人忘却的信仰
在视线中复活
像一面上升的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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