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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三爷说：我翻开了“女人”这本书 [复制链接]

秋江

主楼

发表于 2010-5-8 12:2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秋江于 2010-5-8 12:26 编辑

龙三爷说：我翻开了“女人”这本书

文／秋江

龙三爷说：我翻开了女人这本书，但不大好懂。
那天送走燕子来到面庄，已是下午时分，店堂里已没有客人，大厨拖了根凳子在门口抽烟喝老茶，悠闲得很，李大兰在厨房准备调料，二兰收拾店堂，马着一张脸，把桌子凳子弄得像打雷一样。龙三爷笑着说：轻点吗，桌子板凳又没惹你，有话还不能好好说？
二兰恨声道：哼！我有啥子说的，关我屁事，有两个钱了，该烧！我看哪，有些人，不晓得哪天，总要耗子啃鼓——死在那个皮洞洞头。
龙三爷伸了下舌头，悄悄问大厨：这是怎么啦？
大厨说：我哪里晓得，昨天自从你同那个乖婆娘一走，她的脸就一直黑齐今天。十八九岁的妹崽的心思，哪个搞得懂哟……我看哪……算了，算了，闲事少管，将息各人的“气包卵”，懒球跟你说得。
龙三爷说：哪个像你龟儿子一样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兴放一半夹一半的。
大厨说：她呀，是看到有女人来找你，还那么亲热，心头不舒服。别个早就在打你的主意，没看出来？
龙三爷连连摇头：没得那事，没得那事！

从那以后，燕子总找各种机会隔三岔五的往龙三爷这儿跑，龙三爷并不反对她的到来。想当初在农场的时候，这个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自己一眼的女人，如今被自己在床上整治得大呼小叫的，除了生理上的快意，心理上也有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满足。每每“健身”运动刚刚完毕，喘息未定的龙三爷就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问她同陈书记的那点破事。开始燕子总是含羞不语，经不住龙三爷的左缠右磨，只好从怎样被陈书记叫到屋里，怎样上床到他怎样答应让她从划户进场的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并安排她成了不怎么会说普通话的广播员。末了，她总要补上这么两句：我不是心甘情愿的，还不是为了要跳出“农门”吗？
龙三爷问：我比书记如何？
燕子说：他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好比，他也就是一杆时常哑火的“老杆杆”。
龙三爷说：我也三十多了，在你眼里大不了算杆“三八式”，你还盼着“榴弹炮”吧？
燕子生气了：没你这样的人，把人家的话套出来又来笑话人家。
龙三爷感觉又已雄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又伏身上去，照着燕子刚才讲的陈书记的“章法”演绎开来……

燕子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多来了一两次她就不愿同龙三爷一道在外面进餐了，逼着龙三爷同她在自由市场买好肉菜回家一道做，说这才像过日子，才有点情趣，还说，如果龙三爷把钥匙给她，那么晚上龙三爷回来就会享受到一桌子的热汤热菜。
龙三爷说：你哪用得着钥匙，店里已经安好了电话，你来的时候先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再说，开了家馆子我有现成的不吃，还要各人来弄，我得错了病？
一闲下来，燕子不是向龙三爷打听面庄的经营情况，就是说农场如何是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地步了，根本已无药可救，有办法的人早就走了，要龙三爷也给她想想办法。
龙三爷说：我一个挑小面卖的，能想个什么办法。能把自己的肚子喂饱就不错了。我绝对没有那个能耐，你还是另外找人想想法吧。
燕子说：如果哪天农场真的垮了，我就来帮你收钱。
龙三爷一听急了：别，别，你千万别这样想，不管怎么说，农场还是个国营单位，铁饭碗，就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国家也不会撒手不管。你放着铁饭碗不端跑来同我这个体户混在一起，什么保障都没有，你没听街上人们唱的：党的温暖像太阳，照得心里暖洋洋。党的政策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万一哪天真有个变化，我吃不上饭事小，拖累了你我就对不起人了。

燕子走后，龙三爷细细思量，他觉得女人的心他读不懂，感觉到有一种危险在一步步向他逼近，读不懂的女人，离她远点的好。那以后，凡燕子电话说她要来，龙三爷总以各种借口推掉，到后来，干脆电话也不接了，让店里的人直接说他办事去了，不在。
还是有一天让燕子在电话上把他捉到了，燕子在电话里说：你不能太无情无义了吧，我们都“那个”了这么多回了，我不是看在你有点钱了，我是真的喜欢你……
龙三爷一言不发，一直听她说完了才放下电话，心想：你哄鬼吧，你。喜欢我？鬼都不信。“哪个”了，你这辈子“那个”的还少了？不就是萝卜扯了眼眼在，将就眼眼栽青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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