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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爱唱一首歌《好人一生平安》,平生爱听一首歌《月亮代表我的心》。平生也因为一首吟断红尘的《女人花》,而总是不能释怀。唱在心里,听在心里,人世间的那么多美好,抑或哀苦,也便藏在了心里。美好和哀苦都需要收藏,藏于心中的美好可以抚慰心灵,藏于心底的哀苦也可以净化心灵。心灵是需要安静的,而安静必须来自心灵的净化和抚慰。心灵需要一种安静中的美好,河决山崩的声音会把日子惊扰,其实,日子更是需要安静的时光。
于是,在一个夜晚,让歌声来洗涤疲惫,让歌声来放飞心情,让歌声来过滤白日的喧嚣,让歌声来撵走黑暗中的几许孤寂,并安抚一个没有体积和也无质量的灵魂。这是一种过日子的选择,也或是一种过日子的姿态。
确实,灵魂是不可度量的!灵魂既没有莎士比亚笔下的脸孔,也非是牛顿眼中的物质,灵魂就是灵魂,灵魂只能无息无形地飘逸,那是说灵魂也有运动,呼吸为云,噫欠为风。也据说灵魂还会哭泣,那或就是所说的萧萧瑟瑟的悲鸣?
悲鸣者,总归称不上天籁。人类拒绝不了悲鸣,当然,也非总是拥有天籁。于是那一刻,妙韵翻唱的一首《女人花》,便让我格外地珍惜和青睐起来,那便是我所理解的染上了天籁之色的歌声?妙韵唱得很用心,很投入,也不乏专业的用气和发声,让我身边的那个嗜歌如命的人,一度也难辨襄阳南阳:何方女子,有如此深沉而不失婉丽的歌喉?沉心静气地听,由地籁而及人籁,由人籁而及天籁,沉醉便就是自然的了。
天地之黑白,常在一线之隙,人间之罪恶,也就一念之差。但是,美好也并非遥不可企。“尤喜诗与歌,声出似天籁。”打开网页,启开心灵,倾听天籁,美好的共鸣或就真的来了。
几曾何时,百变女人梅艳芳,以一曲犹如天籁之《女人花》,惊艳华语歌界,从此《女人花》也成为了梅艳芳国语歌曲的经典之作。1998年,年仅三十五岁的梅艳芳荣获香港乐坛“十大中文金曲奖”颁发的最高荣誉“金针奖”,成为香港乐坛最年轻的终身成就奖得主。也被誉为香港舞台最年轻的百变天后,从此也成了开创了华人娱乐圈“包装”时代的第一人。1999年春,梅艳芳应中央电视台之邀,加盟春节联欢晚会。身着传统长袖衣衫的梅艳芳,七彩缤纷,吟歌舞袖,其光芒四射的前卫形象,为历届春晚之空前绝后者。
除了歌声,人生当然还有许多的其他,而或生或死,自然也是“其他”之不可逾越者。于是,梅艳芳循着她的歌声去了。这当然是一种选择,一种凄美,但未必不称华丽的选择!因为梅艳芳不光唱出了人间的天籁,其灵魂中又如何少得了戚戚惨惨的悲鸣?那一刻,梅艳芳带走了全部的悲鸣,而留下了一腔可以温热人间的歌声。如今想来,梅艳芳的离去,一度让歌界失色,也感染出了几多梨花带雨的哭声?我以为,那哭声里,也未必不含有只能从灵魂中溢出来的悲鸣?!
人生虽然有许多其他,但日子里,注定了需要歌声。只是歌声有度,那才能还以日子的本色,歌声过度和热烈过甚,便又成为了叫嚣。谁又希望叫嚣充斥于日子?“繁华尽处,沧海归于桑田;梦魂醒时,往事却已随风;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曲终人散终有时,于是,从演霍元甲的黄元申到唱《好人一生平安》的李娜,再到已故的“林妹妹”陈晓旭,皆循空门而去,欲找回自己的一方净土。而梅艳芳、张国荣更是绝人寰而步入岑寂的天堂,留给尘世的则是永远的绝响。
有点怏怏,妙韵的《女人花》如何作为“赛事赞助”,而不作为参赛作品呢?如果是后者,我或许真的还会多写点,而“赛事赞助”再美丽夺目,也或只是一道凌空而飞的彩虹而已,犹如一朵傲视群芳的“女人花”,如今尘世中又有多少人总在回味着那朵曾经盛开,但而今已经凋零的“女人花”?
逝者如斯,逝者如花……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再写下去,不定又有何隐隐幽幽的话儿会冒出来,算不上一篇帖,只为妙韵演绎的《女人花》而留几个字罢。想来,为妙韵写字一直吝啬,这儿的字其实也不乏吝啬。至多也只是因妙韵朱弦玉磬的歌声而想到琴断红尘的梅艳芳,进而也陪梅艳芳悲鸣几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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