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见到一朵的时候,是在锦城最好的迪吧里。
舞台上,一朵妖娆的舞动着,一举手一抬腿,都会引起周围的男人一片尖叫。
一朵在台上招摇着媚笑着,台下有男子叫唤着,下来跳一曲。一朵便身手利落的跳下台去,随后左边看到那男子往一朵那开着很低的胸前塞了几张钞票。一朵依旧开心的媚笑着。
快到午夜的时候,左边离开了“云在天边”。取了车,刚到马路边,便见到几个男子围绕着一朵纠缠,一朵在那嚷嚷着,走开,都给我走开,我说了我不出台的。
左边皱了皱眉,迟疑了下还是下了车,走至一朵身边说:“亲爱的,我来晚了。你等久了吧!”
一朵愣了下,随后轻轻摇头,没等多久,我也是刚出来。一旁的男人们一看便悻悻然离开了。
左边看了看一朵,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一朵摇了摇头说谢谢你帮我解了围,随后婉言拒绝了他的相送。
左边看着一朵远去的背影,无法将现在的她跟台上领舞的那个一朵联系到一起。一个是如此孤寂淡漠,一个是那么张扬激情。
左边再次来到云在天边,已是一个礼拜后了,领舞台的一朵依旧那么招摇。看到左边后,一朵招过一名侍者,随后左边的桌子上多了杯酒,侍者向左边示意:这是朵姐请你喝的,她说谢谢你。
左边端起那杯酒,向一朵点头示意,随后喝下了一大口。
依旧是午夜,依旧是门口。只是这次是左边刻意等候着一朵。
一朵出来的时候,身边依旧围绕着男人。左边按下车窗,对着一朵喊到:亲爱的,这里。
一朵看到左边的瞬间,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坐上了左边的车。
左边不问一朵去哪,一朵也不说她住哪。车子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向前滑行着。
一朵突然喊了起来,停车,快停车。
左边一停下车,一朵便发疯似的往对面的马路跑去。
左边看到在那马路边有个阿姨抱着个小女孩在马路边,那阿姨看到一朵后很是激动。随后,一朵便向他招起了手。
从一朵抱着那小女孩上车,到那阿姨离去,从左边送她们去医院,到从医院出来。一朵所有的表情,左边都看在了眼里,莫名的替一朵心疼。虽然一朵什么也没说,但是左边知道那是一朵的女儿,他听一朵喊她朵雅。左边想,多好听的名字啊!
左边四下打量着一朵母女居住的地方,那是三层的小楼,一朵跟朵雅住在顶端的阁楼。一朵说,阁楼虽然小了点拥挤了点,但是房租便宜,而且还可以从这里看到很多美丽的东西。那是住在下面的人欣赏不到的。
一朵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始终望着窗外,左边的心也一直被牵引着,疼痛着,莫名。
房间里除了一个被当作床的垫子外,还有几只被储藏衣服的储物箱,之外,别无它物。
一朵说,朵雅,叫哥哥。朵雅就甜甜脆脆的叫了声哥哥。
左边听着那一声哥哥后,突然对朵雅说:朵雅啊,别听你妈妈胡说。喊我叔叔。以后叔叔经常来看你,好不好?朵雅开心的说,好啊好啊。
话一出口,一朵和左边都愣了下,一朵惊讶于朵雅的坦然接受左边。而左边则惊讶于自己为何要出此言。
随后,左边被朵雅拉着手纠缠着,叔叔给我讲故事吧。
一朵在那皱眉喊着朵雅不可以,叫哥哥。
左边看着朵雅嘟着个小嘴,很是不忍,就说,好,来,朵雅,叔叔给你讲个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楼下。一朵对着左边说,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朵雅这孩子,平时不是这样的,她不会轻易接受陌生人的,只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老缠着你不放。
左边看着一朵,就这样直直的看了过去。左边轻轻喊一朵。
为什么要朵雅坚持喊我哥哥。你就那么想和我拉开距离吗?为什么?年龄真有那么重要吗?
一朵抬头对上左边的眼,这一眼,仅仅是一眼,一朵知道这个男子是真心的想要对她好了。
左边说,一朵,别再去那上班了,让我来照顾你和朵雅,好不好?
一朵说,左边,我不适合你的。更何况,我还有朵雅。
左边说,我不在乎。我只想好好的疼你,照顾你。
左边一把抱过了一朵,对着她说,我要娶你。
一朵开始挣扎,随后,她逃离了左边的怀抱。一朵说,不可以,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叫什么,你怎么可能会爱上我呢?一朵开始笑,随后摇头,说,你走吧,走,以后不要再来了。
左边看着一朵,一朵的笑颜在左边的心里就像玫瑰的刺一样,笑一下,扎一下,便生生的疼一下。
左边跑上前去,按住一朵的肩膀,一字一句的对着一朵说:一朵。不管你是谁。请你记住了。我是左边,是想要娶你的左边,是想要照顾你和朵雅的左边。也是以后一直想在你左手边的左边。
不。一朵断然的说不可以。不可以的。一朵不再理会左边,转身奔向了她的阁楼。
左边不明白,为何一朵会有如此的过激情绪。左边在心里对自己说,爱了就是爱了,放纵一次吧。
左边。左边。一朵在嘴角呢喃着。其实我是知道你的。左边,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叫左边,你是左勋寒的儿子,是锦城数一数二的左氏集团总裁的长子。
左边。左边。你不该这样的。我不配。你该恨我的。
阁楼里的一朵一直看着楼下,直到左边开车离去,她才开始不安起来。
一朵知道,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默默地收拾起简单的行李。看了看还在病中的朵雅说,朵雅,不要怪妈妈,妈妈也不想这样子的。真的。以后你会明白的。
就这样,隔日,一朵和朵雅便消失在锦城。
左边的爱情还没来得及盛开,就已经这样颓败。他不甘,夜夜来到“云在天边”买醉。领舞台上的女子已经换人了,再也没有一朵的影子了,可是喝到糊涂的左边,依旧会拿起手里的酒杯对着舞台说,一朵,干杯。
曾跟一朵一起跳舞的女子再也看不下去了,便塞给左边一张纸条,说,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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