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5-7-12 19:40 编辑
出小东门南行,十来分钟就到了一个村子。 村口有一处乡下随处可见的涝池,密密地漂着一层浮萍。一条圪里圪瘩的土路贴着池边南去,消失在阒无人声的村子里。 我从未朝村子里跨进一步,更谈不上穿过它走到村南。 我在距它如此之近的地方住了二十多年。可是对我来说,它的村里、村南是个什么样子始终是个谜。 当初若想搞清这个,十来分钟足矣。而今却永远做不到了,连同那段时空和与之同期的我,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探访过天山深处废弃的荒村,也深入过月光下的乱葬岗子,我造访过远离海岸的荒岛,也登上过印第安人的船屋……却不知道,也永远没法知道这个二十年里一直与我近在咫尺的村子,村里和村南是个什么样子。 总不会因为太近了吧?近得像念书时的同桌,他们是男是女,姓何名谁,现而今一个都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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