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周文王 于 2025-6-3 09:48 编辑
五月刈艾
端午前后,拿了一张镰刀,到坡里去找艾草,准备割点儿,絮个枕头,或者褥子,据说有药用价值。
到去年割过的地方,再去找一找。那是一片抛荒的耕地,被铁皮围挡起来,有一面没有铁皮,可以走进去。去年还从草丛里飞起一只野鸡,今年去看,长起一片白茅,艾草稀稀拉拉,多少割了一点儿。走到底,碰到三面铁皮,北面铁皮下,有一个空隙,可以钻过去。
钻去过,是四面铁皮围定的荒地,啥也没长,有一个土坑,两三米深,面积不大,坑边上长了一片艾草,长势良好。就是它了,割了两三天的样子,每次不多,只割一个稍,靠上的部分,回来晒在阳台上。
屋子里顿时一片艾草的清香,香气满屋,很好闻。
想起去年,到西边的岭上去割,到处转,沿着河骑车,碰到桑树,就站在桑树下,抬手摘桑仁儿吃。
小时候,很馋这个桑仁儿,极偶尔才能吃到,所以总有个欲望没有满足。站在树下,放开了吃的感觉,真是妙极了。
没有人管,想吃多少吃多少,无需延迟满足,当下立刻就满足。去年吃够了,今年再碰到桑树,一点儿想法也没有,举头看桑仁儿,低头看桑仁儿,桑仁儿落了一地,一滩一滩的紫红色,染了地面。
割的艾草不多,怕是什么也做不成,弯腰挥动镰刀的感觉,又让人想起麦收时割麦子,现在已经没有麦子可割,割割艾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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