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缥缈城主 于 2024-10-30 17:49 编辑
假如啊,我是说假如。
假如我把这几只冰冻流沙包直接吃下肚,会不会肚子疼?
应该不会,毕竟冰淇淋也是这么吃的。
可它毕竟不是冰淇淋,若要问流沙包和冰淇淋之前的区别,我回答不上来,不能回答的原因倒也简单,我不是大厨。
不是大厨为何要吃流沙包?面对这样一个世纪难题,我默默地关上冰箱门。
这并非不打算吃了,而是在装包子的塑料盒上,没看到适合微波炉加热的标识,万一放进去变成一汪塑化剂,我可没有耐心清理。
可加餐时间已到,必须拿出来再瞅瞅,却看到了一行小如蚂蚁的字,还是洋鬼子的文字,MICROWAVE OVEN SAFE, 能不能写大一些?欺负我眼神不好,浪费几分钟时间。
于是,放入微波炉,结果你们也猜到了,几只包子都有了它们满意的归宿。
撂下包子暂且不表,对,必须撂下,过河拆桥谈不上,但也不能总是围绕包子说个没完,人类的智慧就体现在撂下包子上。
当清晨的萧瑟凄冷被下午的温暖燥热所代替时,你们便知我所在的位置是怎样的水深火热。令人欣喜的是,阳光毫无保留地越过玻璃挥洒在地毯上,照着那棵永远不知名字的绿植,照在我的身上,防晒霜是不顶用的,索性直面光照,在明媚的阳光下做一个阳光心态的淳朴厚道庄稼汉,虽然没扛锄头,可一旦心有沃野,眼前必将是金黄的麦浪。恕我愚钝,这个季节怎会有麦浪呢?草率了,这个季节,北方的田野里没有玉米,没有大豆,没有高粱,甚至花生和红薯也看不见,怎么办?不能失望,也别流泪啊。睁眼看,有飘零的黄叶,有似火的红叶,还有碧空如洗点缀着的朵朵白云。只要有心,只要有爱,哪个季节都有醉人的风光,迷人的风景,只需睁开沉睡的眼。
我看着阳光,阳光也看着我,我们都不作声。我相信,我没有能力把太阳烤化,可他确凿地将要把我烤成一只红红的火鸡。当汗水从额角划过,跨过鼻梁,跌落在我雪白的长胡须时,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没能像渣哥一样钻研绘画。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假如我是画家,我必定会取出画笔,坐在镜子前,看着秋风中飘飞的雪白胡须,看着跌落其间的汗水,浓墨重彩地描绘一场雨夹雪。当画作完成时,我确信,那激动的泪水必将势若滂沱,将我刚刚绘就的一切冲洗得无影无踪。此时此刻,我想问渣哥,你作画时,是不是也会如此?当然,渣哥是个谨慎的人,他必定会戴着眼镜,以免那迸射的泪水将这满腔的心血之作顷刻销毁。于是,传世杰作被完好地保留了下来。想到此,我又感到庆幸,庆幸没有亲自把人类艺术史上的杰作毁掉。一瞬间,仿佛又成了艺术殿堂里的守护者。骄傲之情,无处诉说。
当我沉醉于骄傲之中不能自拔时,阳光依然不依不饶地炙烤着我,可是它这一番功夫终究要白费了。纵使把我烤得外焦里嫩,可它忘放佐料了,没有盐巴,没有孜然,没有辣椒面,没有啤酒,什么都没有啊朋友们,可怜的太阳,它注定下不去口。果如我所料,太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于是,就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消失,从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剩下的只是回忆,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是谁在唱歌?没有谁,根本没有,毫无疑问,是太阳在唱歌。你们听过太阳的歌声吗?没有。我相信,你们都没有听过,而我却真真切切地听过她美妙的深情,可是,她已离去,从我的世界里,没有了音讯。
我站起身,请不要怀疑,并非去挽留那一抹黄昏中的余晖。抬头看天啊,看那白云堆成了山,蔚蓝的天空一丝蓝色也不见,全是柔软的白云,如同新疆田野里丰收的棉花,好似小时候妈妈在庭院里做被子时铺展的新棉花,我未经允许便躺了下去,开心地滚来滚去,弄乱了棉花,挨了一通笑骂。此时此刻,我这沉重的身体终究无法漂浮升空,不能在云朵里打个滚儿,于是,抬头寻觅,寻觅那隐藏在云朵中撒欢的孩子们。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那些快乐的孩子们在云朵中开心玩耍,我一定可以听到他们的嬉闹声。请保持安静,谁都不要说话,让我们一起倾听那假如存在的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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