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才写贴思绪混乱,原来被楼主拿走了。
春夏秋冬
有多少人向往四季如春,就有多少人讨厌夏天的酷热,害怕秋日的萧索,恐惧冬日的严寒。
我们是讲理的人啊,不应该厚此薄彼吧。才不,人们就偏爱春暖花开的季节。当生机勃勃的画卷悄然拉开时,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带着蝶飞凤舞的喜悦,心儿也随着春风盛开了。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俗人,哪怕此刻将我置身于山野,我依然会去四处张望,寻觅那万叶从中盛开的花儿。无论什么花儿,只要是风中安静地盛开着的,便成了最可爱的生命代言人。
对于那些从未盛开过的,不知名的绿色叶子,这似乎有些不妥,甚至是不公平了。
扪心自问,曾几何时有过公平?请放下你们放在胸脯上的手,我是在问自己,你们不必回答。一群人,集体把手放在胸口,总给人怪怪的感觉,不需要保持一致,把你们的手儿,放到本该属于它的地方去吧。
我的心在怦怦跳,也许是咚咚跳,我无法把耳朵放到自己的心脏附近,毕竟我的耳朵没有那么长啊。也不必去羡慕驴子那长长的耳朵,它们依然无法听到自己的心跳,于它们而言,也许并无聆听的必要,只需在吃饱喝足后撂着蹶子撒欢一番,然后便雀跃着引吭高歌,于是,世界便安静了。
我不懂驴子的心,也许它们的撒欢和长鸣并不快乐,甚至有痛彻心扉的悲哀藏于心底。它们不说,我无法从知悉。它们没说吗?也许它们无时无刻不在诉说,只是无人愿意听取。从没有人愿意聆听一头驴子的伤痛悲歌,至少我没有那份悲悯万物的心肠。应不应该?安静地坐下来,或者抱着驴子的腿,听它将那伤心往事?驴子飞起一脚,将我踢向云端。
云中有飞机穿行,我透过舷窗,看到一个娃娃在哭闹,他年轻的妈妈微笑着安抚孩子。旁边的爸爸面带烦躁,想抽出烟来点燃,却找不到打火机,不耐烦地又看一眼那哭闹的孩子,接着目光又多了一分怒气,他的目光已经接触到了孩子的妈妈。我飘在空中看着,也许我不应该看他们。我并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我可以替他们想出无数个理由,但我保证,那绝不是真正的理由。人生的旅途中总要面临各种大小不一的烦恼,当这段短暂的旅途结束后,一切都又恢复了平静 。作为一个飘在空中的看客,我没有理由置评,确切地说,应该关注自身的安稳。
我的目光终究没有看向脚下万米的高空,早已被一对老人吸引了。银发阿姨面带慈祥的微笑,旁边坐着他的先生,我宁愿确信那同样慈祥的老先生是他的丈夫,否则,那宠溺的眼神,那爱慕的目光,那时刻将要表达的呵护,都在陌生人的面前一览无余。毫无遮拦,不愿掩饰,这便是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吗?可能是吧。我的脑中想起了一个场景,那是我无数次在帖子中描述过的镜头,夕阳西下,两个老人或坐或站,并肩而立,徐徐前行。是的,无数次啊,曾经在梦里也有过这样的画面啊。可是,一切的画面,终究是属于梦中。我又看向眼前的一双老人,他们的目光谨慎地接触,温柔地注视,嘴唇未动,心与心已经交流过万水千山。我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也许他们本就不认识呢?我尴尬地笑着,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悲哀。
目送飞机缓缓前行,飞机却并没离我而去,与我并肩穿梭于云中。这绝非它为了等我而放慢速度,而是我已被风吹得难以停留。耳畔风声呼啸,风霜扑面而来,雪片如山,我站在山巅,眼望飞机终于离我而去,心中默默地祝福,祝福他们平安降落。
风欲将我吹往何方?东西南北,总有一个地方,陌生的遥远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不要打扰,那是属于诗人的乐土。诗人就在我的心中,我的梦里,为了保持这份神秘的存在,我决不允许自己踏足半步。这样,我的梦里才不消失永恒的桃花源。
有必要跟风好好谈一谈了,坐下来,一杯咖啡,一瓣糖蒜,三根油条,四个包子,似乎不够分啊,于是,我借来习惯,与风一同喝那苦涩又甜的咖啡。我问风要带我去哪儿?风轻轻地喝下一口咖啡,拿纸巾擦擦嘴角,扬眉答道:这本应该由你回答。
糊涂了,却又明白了,是啊,本应该问我自己,问风,风是没有方向的。我把手放在胸口,强烈的心跳捶打着我的拳头,两个拳击手的铁拳怦然对击,酣然已是数个回合。去哪儿?我睁开眼,看不到你。我已站立云端,本应看到你的身影,你说过,有云的日子,你便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此刻,风云际会,你在何方?
乱得一塌糊涂,这帖子没法写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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