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春风和暖的日子我不睡午觉。到了赤日炎炎的夏季,这瞌睡虫便打午后纷涌而至,眯瞪便成了常态。
赶上风凉习习,这梦也做得尽也有了几分真实的模样。话说,我眼皮方打盹,眼瞅着便掉入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
别说,这景致倒有几分熟悉的模样,你看这田间小径,这路的一侧是流水哗哗的响,远远的,柳荫底下似系着一条乌篷船。而路的另一侧,则是一望无际的西瓜地。
再低头这么一瞧,咦,几时我穿着一身无袖短褂,手里一双脚打着赤足,更蹊跷的是我手里还攥着一把铁叉。
呵,有意思了,这么熟悉的场景,这么诡异的夜晚,慢着,我想起来了,这,这不跟迅哥儿笔下的闰土扎猹神奇的相似嘛!
果然,这么一想,再看我小了一大截的身板,也没那么惊讶了。不过,究竟是不是?我心里还在打鼓,像是像,可终究没有和书上的各个细节完全对拢上。
瞅着满地里的西瓜,我傻啊!闰土扎猹,只要找出猹来,一切疑惑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心里想着,我便抓住叉子谨慎的朝瓜地里走去。听说猹可不是吃素的家伙,冷不防被它窜出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着,手里的叉便扬起几分。不怕,有叉子在,看我不把那猹戳几个窟窿眼。
地里的西瓜再过七八天也快成熟了,这时候的瓜甜,水份足,是猹的最爱。只要有瓜在,不怕猹不露头。嗯,憋是憋不住的。
然而,想是一回事,真想抓住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猹个子不大,蜷起来往地里一蹲,这毛色花纹隐隐就跟瓜皮一式,除非惊扰到它,才可能尖叫一声跳将出来。
可恨,偏这时候,月亮躲进了云层,星光也黯淡几分,再看整个瓜地,看哪都像那坏东西猫在那,可扎过去,又不见动静。
没办法,我只得耐下心来,沿着瓜地边走边寻。哼,管这货有多鸡贼,只要没改掉偷吃的习惯,它嘎巴嘎巴就把自个暴露出来了。
果然,隔着十米开外,我就听到窸窣窸窣的脚步声,接着是咔吃咔吃的咬瓜声,间或还杂着这货几声满足的呻吟。
说时迟那时快,我大步流星高举铁叉冲了上去,威风凛凛大喝一声,看叉。
说来也巧,躲着的月亮这会居然出来看热闹了,只见钢叉带着一道闪光,嗖得往前扎了过去。
叉子刚落,便听到狗猹凄惨的叫唤声。
扎住了,月光下,只见铁叉不偏不倚正好叉住猹的小短腿,直接给他植进一块铁板,可不疼得哇啦哇啦直叫唤嘛!
猹的身前还倒着一个快熟了的西瓜,红的多白的少,可见扎它是一点不冤。
于是乎,肩扛着铁叉,叉提着猹,我德胜将军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可怜的猹因为疼痛,身子蜷得更紧了,不经意的,人还以为我叉着个粪球。
张老三这么说时,被我立马怼回去了,啥眼神啊,哪是什么粪球,明明。
明明是个丸子,我回头看了下,怎么会?这一会的功夫,咋就缩这么小了。惊得我嘴巴半天没合拢。
看着一路嘀嗒的血迹,终了,不觉长叹,算了,小就小点吧,毕竟锅里煮煮还是肉,养生不是?
大火起锅烧油之际,梦被炸醒了,好遗憾,到嘴的鸭子给飞了,感觉就像丢了十七八个撒尿牛丸,好气哦!
(本故事纯属虚构,源于梦境,版权所有,篡改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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