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在沈阳之33：老妈的清晨

渝夫文苑

　　

　　2012年3月13日  星期二  出差在外  孤独难耐

　　原本，我是个经常出差的人，不时飞来飞去，偶尔天南海北，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没有规律的生活

　　这一次，出差不过两天，开始十分强烈的想家。

　　昨晚，往沈阳的家里打电话，第一个接听依然是爱人。

　　两口子没极正形的瞎扯一通之后，爱人说老妈正在洗脸，问我找不找老妈接电话。

　　我习惯性地说不用了，之后匆匆地挂了电话。

　　其实我想听听老妈的声音的，只是这些年来已经不太习惯在电话里和老妈腻歪，因为总是找不到话题。

　　刚挂断固定电话，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一看是家里，赶紧接通。

　　原来爱人打过来的，她说老妈来了，让我说两句。

　　真就没啥说的，问问老妈这两天怎么样，便匆匆挂掉。

　　放下电话，我有些后悔：为啥就不能跟老妈在电话里多说两句呢？这个臭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掉？

　　这一刻，我找到了自己这次出差才两天就强烈想家的原因：想老妈，想更多的和老人家呆在一起。

　　这种感觉，以前不曾有过。

　　或许，老妈来沈阳这一个多月，已经让我习惯了久违多时的生活：在老妈的呵护下快乐度过每一天。

　　有老妈在身边的日子，确实是幸福的。

　　不出差的日子，当我每天凌晨五点准时起床开始上网或写东西不久，老妈会跟着起来开始忙乎。

　　老妈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那个不太热乎的热宝充上电，之后塞到爱人的被窝里，生怕自己的小儿媳妇冻着了。

　　我的老妈，她就一个人独自睡那么一小会儿，哪能冻着哈？

　　随后，老妈开始洗漱。

　　说到洗漱，不得不提起起老妈来后我家洗漱间发生的一些微妙变化。

　　就拿牙膏来说吧。以前我和儿子是随用随扔，经常找不到牙膏，气得爱人牙直痒痒，经常拿这个说事儿。

　　当然，在挤牙膏时，爱人和我们父子没什么不同，怎么方便怎么来，弄得牙膏东凸西凹的，一点形状也没有。

　　不仅如此，牙膏的利用率也极低，经常还没用完，便挤不出来了。

　　于是我家的洗漱台上经常出现数只牙膏，每一只都是奇形怪状，惨不忍睹。

　　老妈来沈阳之后，我家的洗漱台上最多只有两只牙膏。

　　不管我们怎以乱挤乱扔，再去刷牙时，牙膏总会乖乖地立在口杯里，并且所有牙膏一律朝着出口的方向，尾部瘪瘪的，前部鼓鼓的，很是好看。

　　不用说，这都是老妈的功劳。

　　洗漱完毕，老妈会过来问我早餐想吃什么，之后去厨房准备。

　　多年来，爱人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不喜欢早起做早餐。尽管我和儿子强烈抗议了好多年，依然不见改观。

　　于是父子俩选择了放弃，相约去我单位食堂解决早餐，一吃就是三年半时间。

　　老妈来了，我不再为早餐犯愁；儿子终于不用早起了，只需静等奶奶烹饪的美食就行了。

　　在厨房忙乎一阵子，老妈开始收拾房间。

　　一般先从儿子的卧室兼我家的电脑房开始。

　　每每此时，我会暂时从电脑和网络中回到现实，接过老妈手里的擦桌帕，一边擦拭桌子和电脑，一边说着儿子的胡扔乱撇行为。

　　每每此时，老妈总是说他还小，再大点就完全懂事了。

　　早上写东西时，我习惯于泡杯浓浓的铁观音，一边喝着，一边打着字，不时再续续水。

　　老妈会不时过来给我续水。

　　因为最近一直在记录我的家族故事，遇到没搞清的问题，我会站起来到厨房或其它地方找老妈问一问，之后再回来接着往下写。

　　每每此时，老妈都会很耐心地给我讲。

　　至今，老妈还没看过我写的这个系列，也没主动让她看。

　　刚开始写这个系列的时候，六星文学网的烟云大哥就提醒我：你这个系列，暂时不适合你老妈看，免得老人家更加伤心。

　　我懂得烟云大哥的心思。他是担心我老妈还沉浸在丧夫之痛中没有走出来，而我的这个系列又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了我老爸的很多事情，确实容易加重她的悲伤。

　　因为这个，我甚至暂时中断了教老妈上网和学用QQ的计划。

　　每天早上六点半，老妈会准时过来问我：是不是该叫孙子起床了？

　　每每此时，我当天的日志早已完成，正往我的QQ空间和博客里发布。

　　接到老妈的指令，我会打开QQ音乐和音箱，播放我最近超级迷恋的凤凰传奇的系列歌曲，以此作为叫儿子起床的信号。

　　之后，在奶奶和老爸的再三催促下，儿子迷迷糊糊地起床，迷迷糊糊地找他奶奶要衣服要袜子，迷迷糊糊到电脑跟前让我换一首他正迷狂迷恋的《北京爱情故事》里的系列歌曲。

　　每天七点整，伴随着老妈的招呼声，我会暂停QQ音乐，叫儿子一起去吃早餐。

　　这时候，老妈会打开电视，拔到央视新闻频道，并再三提醒孙子要养成看新闻的习惯，说是高考会有这方面的内容，经常看，就不用死记硬背了。

　　儿子还处于疯玩的年龄，根本不会考虑什么高考的事情。

　　不过小家伙儿对新闻倒是很感兴趣，每天早餐时都会和我探讨叙利亚局势，或是中俄关系，还有普京与梅德韦杰夫上演的轮流坐庄连续剧。

　　每每此时，老妈总是静静地吃饭，微笑着听儿子和孙子胡扯。

　　渝夫  2012年3月13日6时29分写于吉林省吉林市